咱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赢他。”
迟非凡还在流鼻血,仰着脸瓮声瓮气的答:“我生气!”
我知道迟非凡生气,但我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结果弄成这样。
陈默给我们开门的时候,直吓得小脸煞白:“哎哟,这是怎么了?”
我没好气告诉他:“我们又被打劫了。”
“哎哟,真是……”
我挥手叫陈默去煮几个鸡蛋,然后翻出碘酒棉签帮迟非凡处理伤口。
干这个我很内行,想当年在附中的时候,我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哪能不负点小伤。轻伤不下火线,重伤才去医院,多少伤口都是自己拾掇的啊,如今脸上没留下几道疤,还真是万幸。
最后白水煮蛋熟了,我晾凉了些,交给迟非凡:“自己在疼的地方滚一滚。”
迟非凡鼻子里塞着药棉,一边用鸡蛋滚着脸上的淤青,一边审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竹筒倒豆子,源源本本把这么多年的经历对他讲了一遍。
不外就是姐姐死后我拼死拼活终于考上研究生,结果研一就结婚,然后现在又离婚,最后净身出户。
讲到伤心的地方,陈默还在一旁陪我默默流泪。
唉,真是失败的人生。
迟非凡很沉默的听着,最后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姐姐还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摸我的头发,笑话我是傻孩子。
可是姐姐不在了,我果然是傻到家了,才会去干那样的蠢事。
不过惨淡的人生,讲出来多少舒服一点。
送走迟非凡,安慰一下同情我的陈默,然后倒头大睡。
第二天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活着,就得活出个人模狗样来。
所以我意气风发挤地铁,意气风发挤电梯,意气风发刷卡,意气风发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咦!
桌子上面放着的可疑生物是什么?定晴一看不由觉得五雷轰顶,竟然是一大篷香喷喷娇滴滴吹弹可破甚至还带着露珠的……
玫瑰!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虽然没收过玫瑰,但我还当过阔太太。有阵子陆与江打发我去学插花,我没学出个啥名堂来,倒是花店天天往家里送花材,所以我知道数这种玫瑰最贵,一支够我如今吃顿饭了。
谁这么大手笔,一送送了这么大一束,心疼死我了,不知道能不能退回去折现。
不会是送错了吧?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看着左右邻座三姑六婆的八卦表情,我拿起花里的卡片就大声念:“景知:不快乐的事情请忘记,将来的快乐,由我向你保证。”后面是个略显眼熟的英文签名:“fred.c”
fred.c?
我的番文素来很烂,磕磕巴巴念了三遍,才反应过来fred.c不就是迟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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