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了满满半瓢的雨水,混合着残留的椰汁,有点浑浊,但祁宗鹤还是松了口气。雨水虽然比不上纯净水,但现在是情况也轮不到他们挑三拣四,水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而且这里几乎天天都会下雨,只要多弄些椰子壳放着,不愁渴死。
一身衣服被雨浇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分外不爽快,祁宗鹤抖了抖领口转身,对上徐泗一双亮晶晶的眼,和唇边一抹勾人的笑。
顺着他灼热的视线,祁宗鹤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衬衫有一点很致命,那就是——容易露点。
徐泗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极具挑逗,徐泗表示宝宝也很冤枉,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哪哪都很正常的男人来讲,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不是他说不想看,眼睛就能不往上贴的。
祁宗鹤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了四粒,跟块破布似得摇摇欲坠,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胸前那两点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湿透的布料跟肌肤贴的严丝合缝,那两点蜜汁凸起十分不要脸地招惹着徐泗的注意力。
湿身诱惑胜就胜在遮遮掩掩,比tuō_guāng了更撩人,透过形状跟大小,徐泗完全不受控制地描摹、想象着衬衫下的光景,越发觉得那块破布衬衫碍眼得很,想亲手上去撕了它。
祁宗鹤看到某人的痴汉样,没来由地,起了逗乐的心思。他把打湿的刘海撩到脑后,露出立体如刀裁的五官,眉角、眼底、唇边,处处张扬着霸道和肆意,压着低低的诱惑。
当祁宗鹤缓缓抬起带着手表的左手,解开第五粒扣子的时候,徐泗听到自己喉骨耸动的声响。
解开第六粒扣子的时候,匀称的六块腹肌显露无疑,窄窄的腰身,肌理线条分外流畅,徐泗抽吸一声,听到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心里大喊:继续啊!别停啊!不要大意地来侮辱我的眼睛啊!
仿佛是看穿了徐泗的心思,祁宗鹤解第七粒扣子的手永远落不到实处,瞪着无辜的桃花眼,挑衅地微笑看他。
大有“你尽管意淫,我解了扣子算我输”的架势。
完了?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撩完了?就解了两粒该死的扣子?好歹脱了上衣啊??
徐泗平复呼吸,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装作云淡风轻地收回视线,一副你爱解不解老子还不稀罕看的表情。心里实则百爪挠心。
看老子哪天不扒光了你!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愤愤转身。
祁宗鹤看着他幽怨的背影,一扫被困孤岛的抑郁,心情大好。
徐泗听着身后传来放肆的大笑声,心头万匹大羊驼呼啸而过,后面还拖着一条鲜艳的横幅,上面写着:痴汉徐泗……
嘿,不就是撩吗?玩儿套路谁不会啊?这笔账先给你欠着。徐泗忍了忍,突然听到前方的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草叶抖动间,一个身影忽隐忽现。
脚步猛地一顿,徐泗心下飞快地算计着,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两个活人,祁宗鹤在后面,范明辉在前面不远处,岛上会动的是什么动物?
而且看那抖动的体型,好像还不小……
瞬间各种长相狰狞、极具攻击性的野兽模样涌入脑海,黑熊?老虎?不对,一个海岛上哪儿来的黑熊老虎?在他的认知里,海岛上会有的动物,不外乎鸟、蛇、各种昆虫、蜥蜴这些,这里面还有他比较喜欢的物种……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体型这么大的……
随后赶来的祁宗鹤看徐泗楞在原地,周身气场十分的警惕谨慎,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徐泗轻轻抖着腿,小心翼翼地接近那片灌木丛,越靠近呼吸越重心跳越剧烈,这是人类在面对所有未知情况时会有的紧张本能。
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灌木丛的抖动猛地停止了,身后脖颈上突然传来温热的呼吸,心里忽地一凉,悚得他“哇”地一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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