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微微一愣,顾不得再和江行简说话,随手把手机塞到口袋,赶紧上去帮着拉架。谁知男人见到他先是露出吃惊的表情,继而五官扭曲到一起,由抓着马哥改为伸手抓向楚离。几人混乱成一团,楚离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被谁狠狠推了一把,踉跄中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到剧组的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上来帮忙时,最先挑事的男人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跑,留下楚离扭伤了左脚和马哥被抓得满脸花。
“没事吧?”一群人围着两个“伤者”纷纷问候,马哥捂着脸见楚离疼得脸色苍白,赶紧叫着去医院。楚离试着脚踩到地,立刻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他白着脸靠着剧组的一名工作人员,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咦,是不是有人在叫你?”该工作人员奇怪地四处探头,总觉得似乎能听到楚离的名字。
“啊……”楚离恍然,从兜里掏出手机,果然发现之前的通话尚未挂断,他们听到的声音正是来自手机——电话对面的江行简正一声又一声叫着楚离的名字,语气急切而担忧,不停问着楚离有没有事?
楚离拿着手机一时有些怔楞。和他同江行简相处时,对方表现出的冷静自持不同,电话中的江行简毫无掩饰,坦诚地把关心和担忧真切地袒露在他面前。哪怕隔着手机,哪怕他过往一向迟钝,他也能听出江行简话语中的焦虑——这份焦虑正是因为他。
他的沉默似乎带给了江行简不好的猜测,对方的声音愈加的焦急。还是楚离身边的剧组人员反应过来,对着手机说:“楚离脚扭了。”
“楚离?”
“我没事。”楚离低声道,“就是崴脚了。”
直到听到楚离的声音,江行简的一颗心才仿佛恢复了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试图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仿佛就是刹那,楚离的声音突然断掉,下一刻便听到陌生男人不干不净的骂声和另一道哎哎哎的声音。他不在现场,但大概猜到是起了冲突,不由担心楚离会不会有事。虽然他知道一般取景不会只来两个人,马志明身边应该人不少,但就是忍不住担心。万一楚离受了伤……他已经再也无法承受楚离有任何一点点伤害了。
他冷静下来飞快吩咐道:“我听到马志明说要去医院了。你跟他说去忻城协和,协和骨科比较好。我跟那边打个电话,你们直接去报我的名字,我很快到。”他一口气说完等了半晌才听到楚离说:“好。”
挂断了电话,一直扶着楚离的剧组人员好奇地问:“这谁啊?挺关心你的。”
楚离微微迟疑,说:“……是我哥。”
如何界定江行简的身份,对楚离来说是个难题。哥哥?交易对象?包养人?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认定为交易对象,或者再退一步包养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行简哥哥的身份在他心中逐渐复苏。
大概是那次他和宁卫东打架,江行简在警局说的那句“我是他哥”。亦或者是他在江行简的车上,听江行简对自己的爱好如数家珍。他活着的时候从不觉得江行简对自己好,但死了却隐约发现江行简似乎一直在关注着他。他为这个发现而困惑,但不可否认的,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哥哥这个存在在他心里一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就像小时候他渴望的那样,有个哥哥能在他和小朋友闹矛盾时站出来毫无理由地帮他。他视哥哥为靠山,保护伞……但直到现在他才依稀感受到他有一个“哥哥”。
他想,反正他和江行简的交易内容便是扮演对方的“弟弟”,这样的话他说江行简是自己哥哥也不算骗人。
楚离说完,扶着他的人一脸意外:“哎,真的?你哥什么样?听说话感觉挺有气势的。他让咱们去协和,是不是那边有关系啊?我听说协和骨科人太多,去的晚了根本挂不到号。”
该人大概是个话唠,一堆问题摆在楚离面前。楚离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跟……我哥关系不太好。”
“不是吧?听你哥说话感觉挺关心你的,一般爹妈也就这样了。要是对方是个女的,我肯定以为是你女朋友,那语气一听就和你感情很深。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楚离:“……”
他无意在别人面前探讨是不是和江行简的相处有误会,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说即使有问题那也是江行哲有问题,作为楚离他必须得承认江行简对他不错。他装着脚痛避开了这个话题。好在对方也识趣,找到马哥只说起去协和的事,没有再追着问问题。
马哥听到去协和,刚想说协和人太多,现在去了未必能挂上号,但转念他福至心灵想到什么,试探地问:“是江行简?”
楚离点点头,提醒道:“他说跟我们协和汇合。”
“那还等什么。”马哥急忙道,“咱们赶紧去,别让江大少等。”能和江行简搭上关系,马哥简直求之不得。
楚离顿了顿,想跟马哥说刚刚的那个男人。他也是突然想起那个男人是谁,就是之前欺负真正的“楚离”,讹诈楚家的那个无赖。他怀疑马哥是受了池鱼之殃,那个男人可能是过来找他的。
然他还没开口,马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说:“楚离你放心,今天的事马哥肯定给你个交代。刚刚那人是冲着马哥来的,他叫褚光启,平时混在四海周围收拢着一批群众演员,那就是个无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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