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卷陷入魔掌]
第146节第一章陷入魔掌
“我们山里穷啊,穷啊!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到死也忘不掉,那年我刚上初二。那时快过春节了,深更半夜的我们一家正睡得暖暖呼呼的,突然,被‘嘭嘭嘭’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跟土匪似的?’我爹一边嘟囔一边急慌慌地穿衣服。娘也多多嗦嗦地坐起来,穿着衣服。
‘快开门,快开门!’听叫嚷声,知道是村主任。
‘你们家欠的提留和承包费准备够了吗?’我爹刚打开门,以村主任为首一群人‘呼啦啦’像打狼似的涌进了我家的屋里。
‘没有,两年了,没钱买力量(肥料),收成不好,孩她娘常年有病,家里穷啊!’爹畏畏缩缩地抱着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没钱?没钱,院里不是还有一头牛吗?牵着!’村主任右边站着的那位穿着整齐,一看就是镇干部的人凶神恶煞般地吼道。
‘不,不能牵!那是俺家的命啊,全指望它干活哩!’爹赶紧追出去,拼命阻止牵牛的人。
‘你们这些钉子户,就是恃着破鞋不扎脚,认为上级拿你们没办法。把牛牵走,给他牵走!怎么还不牵,你这村主任不想当了是不是?’那个镇干部用手指着村主任的鼻子,盛气凌人地命令道。
‘不能牵,不能牵啊!求求您啦,求您啦!那是俺全家的命啊!’病弱的母亲跪在呼啸的北风里苦苦哀求。
可是那群比土匪还土匪的人的心比呼啸的北风还刺骨还冷酷——我家唯一值钱的东西被牵走了,被牵走了啊!
那年,我辍学了。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上学啊,多么喜欢上学啊!我的成绩是全校第一啊,第一啊!老师们都说我是个好学生,一定能考上大学,能考上名牌大学,能到北京去能去看天安门。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梦,都成了梦,都成了梦啊!是谁剥夺了我上大学的机会,是谁啊,是谁啊,是谁啊?”
小玉双手伸开着,抖动着,一会儿冲着彭若愚,一会儿冲着楼顶,一会儿冲着屋外黑漆漆的夜。她抖动着,她质问着,她愤怒地吼叫着,如河的泪水不停地在她俊俏而纯洁的脸庞上冲刷着。
看着她的抖动,听着她的质问,感受着她的愤怒,彭若愚那坚强的泪水夺眶而出。
“若愚哥,你是名牌大学生,而我初中还未毕业;你是堂堂的银行干部,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看不起我,我与你根本不般配,不般配……”小玉痛苦地低着头不停地摇着,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啪”地砸在地上。
“不,不!小玉,小玉!我与你完全平等,完全一样,没有丁点的了不起!我与你的经历完全一样,完全一样!你家的牛被乡镇干部强行牵走,而我父亲则被乡镇干部非法拘禁起来暴打啊!”彭若愚双手激动地砍着桌子,愤怒已如秋天草地上的火苗,迅速地蔓延开来。
彭若愚的震怒反应,大大出乎小玉的意料,她抬起头来,如月似玉的脸上挂满泪痕,一双红红的眼睛凝视着他,像是倾听自己兄长诉说自家的不幸:
“我上高三那年,春节后刚开学一个月,我正上着课,突然教务处的人急慌慌地来找我,说是我娘来电话了。
一听是娘的电话,我就意识到大事不妙,家里肯定出事了!
因为那时村里人打电话要跑到10多里外的镇去打。没有急事,村里人是不打电话的,更何况是根本不知道电话怎么打、一走路劳累就哮喘发作的母亲,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学生,一个马上就要高考的学生!
不出所料,这边一确认是我,那边我娘就已经哭了:‘愚儿,愚儿,你快回来吧,你爹被村支部关起来了,关起来了呀,呜呜……’
‘娘,您别哭,您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我爹什么时候被关的?您快说啊!’此时,一听说父亲被大队关起来了,我的心陡地提到嗓子眼上。
‘今天一早儿,那姓黄的管区书记给抓的!’
‘还是那件事啊!’
‘就是那件事!孩子,咱是欠大队里一些承包费不假,可大队里也欠咱家你爷爷出事的钱啊!他们为吗不给咱啊,多少年了!这老天爷咋瞎眼了呀!’
‘娘,我知道了,您不要怕,我马上就回去,您回家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娘!”
不用娘再多说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清楚了。
我上初中的时候,爷爷被大队里的新拖拉机手,也就是村支书的侄子给轧断了一条腿。
事故发生之后,大队里陆陆续续地给付清了医疗费,村支书也隔三岔五地拿点鸡蛋来家看看爷爷。可是答应好的赔偿费的事,却一个子也没见。
每当我爷爷和父亲问起时,村支书总说“现在集体没钱,等有钱了,赔偿费一定给,队里不会赖账的。”他当时为表诚信,拿笔写了张欠条,并加盖了村党支部的公章。拿着村支书给开的欠条,我们这祖祖辈辈老实巴交的人家,只好一年年地等下去了。
后来有好心人出主意,“你们家也太傻了,大队里总扯着没钱,你们家从承包费里抵扣不就完了吗?你们家真笨!”父亲想想这主意不错,很在理,就采用了。
第一年抵扣的时候,队里虽然来人催过,但并没有强迫,第一次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年、第三年,也没人来催问了,事情也就这样进行着。当时我们家还担心,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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