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不出来。
文子熹急忙去拿了盒正红的胭脂膏过来,沾了一点盖在墨点上发现果真看不出来。她高兴了,宁淮自然也高兴了,顺便拿着那盒胭脂在她眉心点了个红点儿,看来看去又觉得有些单薄,便又用指腹沾胭脂把她小嘴也涂得红红。
极白嫩的皮肤上缀着最勾人的红,他看着她涂了胭脂后愈发明艳到令人不可逼视的小脸,觉得那奇史怪谈里专以美貌勾得男人上钩再吸其精气的的妖精再美也美不过斯,心念一起,便把书案上的东西都堆到一边,把她抱到书案上去。高度特别合适,他站着,她躺坐着,还不会压到肚子。
文子熹始料不及,只觉得他身后书架上那些老子孟子庄子墨子韩非子似乎都活过来了的一般在盯着他们看,文子熹一边心虚一边祷告:“各位名垂千古的大家们,千万别来找我啊,在这地方起兴要亵.渎圣贤的人是宁淮,不是文子熹。”
“那你就没有罪名吗?!”文子熹好像看到有一个老爷爷正怒目看着在这书房行胡乱事的两人。
“有。”文子熹答得委屈巴巴,“罪名是不该陪他一起亵.渎圣贤。”
腊月二十九,大年夜前的最后一天,京城热闹得不得了。明天就算正式过年要关门了,商户们都把货物摆得满满做一年中最后的生意,家家户户清点了年货,也都出门来做着最后的采买。
文子熹懒懒地不想动弹,宁淮本由着她,但太医今日来请脉时说公主孕期不能这么懒,要多出去走走锻炼锻炼,这样公主以后生产的时候才会有足够的力气。宁淮一听觉得所言甚是,便把文子熹从床上拖起来说外面热闹,让她跟他出去逛逛。
长安街人来人往,人人手里都抱满了刚买的东西喜气洋洋,只有一个人却兴趣缺缺。
“阿淮,咱们又没有什么买的,我走得好累啊,回去好不好?”文子熹挽着宁淮一只胳臂,把小半重量都坠在他身上,凑近他精致的侧脸撒娇道。
宁淮眼睛直视前方头都不偏一下:“让你平时懒,才出来了这么一会儿就在嚷累,这个样子再不锻炼锻炼,怎么给我生孩子?”
“起码再走到下一个街口。”宁淮不容置否。
文子熹噘着小嘴一脸不情愿,大半个身子倒在宁淮身上,脚随着他的脚步动。
两人走法很奇诡,像是她在被他半拖着走。
终于走到了下一个街口,文子熹长呼一口气,刚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宁淮却道:“快歇吧,歇完了咱们再走回去。”
“还要走回去?!”文子熹惊道,“你没说还要我走回去!”
宁淮瘪瘪嘴:“难不成你还想飞回去?”
“不要!不要!”文子熹在宁淮面前甩手耍赖。
“乖一点好不好?咱们根本没走多远。”宁淮无奈,他哪敢让她走多了,这一截路他还专门去问过太医,太医都说还少了。
“哼!”文子熹不吃他哄,抄着手,四下看了看,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她指着斜对面那个最远的糖食摊:“你去帮我买一根糖山药我就跟你走回去。”
山楂她怀孕不能吃,山药可以。
“你呢?”宁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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