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了?”
枝翘闻言点头,攥着帕子有些局促不安,孟玄泠将帕子放下,疲惫的走回床前,“伺候着衣。”
枝芍枝翘伺候自家公主梳妆,镜奁前孟玄泠眼帘低垂,片刻后得了传唤的暗卫进门拜礼。
“那人如何了?”
即便面上维持着镇静,孟玄泠的手心却已经汗湿。
黑衣暗卫身上还带着血气,面容沉静肃冷,“属下追至崖边,那人体力不支坠入崖低,与属下一同回来的仅有一人。”
孟玄泠咬唇,提起的心稍稍放下,虽然折损了几乎全部的暗卫,但至少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终于不用再与他虚与蛇委,装乖讨巧,他与她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结,轻轻抬手,止住了枝翘为她理发的手,“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感受到自家公主的异样,以为公主被昨日的刺客吓到了,枝芍枝翘俯身离开,黑衣暗卫也退身隐去。
室内异常安静,孟玄泠轻轻起身,窝进床榻,本应卸下的疲惫安心睡去却又无论如何闭不上眼睛。
誉王府夜半遭遇刺客使得流言纷纷,贵胄之家生怕是有作奸犯科的乱民流窜在京内,人人自危之下加重了防护。
沈琰在誉王府后门来回踱步,听到门声磕动不由一喜。
出来的人不是去传话的枝芍,而是枝翘。
枝翘有礼一拜,秀美一蹙开口道:“世子回去吧,我们公主如今寡门独居,瓜田李下实在不好见您。”
沈琰蹙眉,将手里的盒子拿出,“那将这个锦盒替我交给公主吧。”
枝翘为难,咬了咬唇,低头道:“世子请回吧。”匆匆行礼,枝翘退回府门内。
回到门里,枝翘狠狠的瞪了一眼枝芍,“你胆子越发大了,什么人的话都敢传,若不是我见到你难不成真要替这世子带话给公主?”
枝芍吐了吐舌头,连忙跟了上去,“枝翘姐姐,你也说过咱们公主年纪尚好,若是能再得一桩亲事有了依靠岂不更好,再说你看咱们公主身边没人连刺客都有恃无恐呢,那么多院子没去偏来咱们这定是打探了咱们院子都是女子。”
枝翘顿住脚步,回身戳了戳枝芍的额角,“公主自有考量休要乱说,莫要乱来给公主惹了麻烦。”
门外,沈琰没见到孟玄泠心情难免有些低落,听闻她前日受了惊吓便想过来瞧瞧,看了看手里送不出去的锦盒,沈琰跳上了马,驾马离开。
沈琰一路回了岐南王府,正要回院时便听到娘亲院子里传来的哭声,抬步前去见妹妹趴在娘亲怀里哭的伤心不由微怒,“玎珰这是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听到儿子的声音岐南王妃抬头,“我儿这是做什么,玎珰是想家了,你莫要胡来,瞧你身上尘土飞扬的,还不去换身衣衫,今日你妹妹回门,一会晋南王下朝便要过来,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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