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讲,西医的针头扎在她身上,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杨丽羽自己本身就是医生,诊断自己是胃肠感冒,别的医生也就不用再复诊了。王主任托隔壁的医生给杨丽羽开个西药吊水的凭证,让杨丽羽去护士室领药找护士打针。
护士让杨丽羽坐好,把吊水挂在空中一个挺高的杆子上面,连着吊水的透明细软管顺下来,经过两个滤管后越来越细,最前面连着一个长方形的小塑料板,小塑料板的前面是一个细细的针头。
杨丽羽是给自己针灸过的,而且是给自己手臂针灸过,但针灸和打针不一样啊!针灸的针细,而且扎在穴位上不咋疼,病人没有什么反应,有时还觉得挺享受。而这个打针,每当她观摩护士给病人打针,那病人的表情就跟下地狱了似的,如果看见给小孩打针,针扎进去的一瞬间,小孩就跟被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哇”地一声就哭了。
有的娃儿小,护士扎针扎疼了,他就打护士,爹妈得两个人拦着才能拦住,按回座位上,重新扎针。
“杨医生,你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可千万别动啊,不然扎歪了,我还得给您重新扎。”护士把杨丽羽白大褂的袖子挽起来,用棉签涂抹了碘酒,用黄色的胶皮细管把杨丽羽手腕勒住,不到几秒的时间,杨丽羽手背上的血管就微凸,原本模糊的青蓝色血管也变得清晰可见。
杨丽羽看护士捏住那小塑料板,针头正要往涂抹碘酒的地方扎。
杨丽羽连忙叫停,“疼不疼啊?我没打过这个针,做下心理准备……”
那小护士听杨丽羽说没打过针,觉得新鲜,“杨医生您是拿我寻乐子吧?您当医生也多年了吧,咋可能没扎过针?”就算是没打过针,也不用这么紧张啊,医生啥痛苦没见过,自己还不早做好心理准备了?
杨丽羽倒不是胆子小,她曾经在当太医的时候,因为操作失误,自己左手臂被工具划伤,她还是用火烤过的银针,右手给自己的左手臂缝针。一针一针,她感觉得清晰无比,切肤之痛她再了解不过。等到最后缝完针的时候,她的左手臂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我准备好了……”杨丽羽咬了咬牙,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打过这个针,下午她的病差不多就可以好了,晚上就能正常吃饭了。
这多好啊。
小护士笑,“您别紧张啊,千万别动啊,不能上手打人啊。”
杨丽羽认真的说:“我不会打人的。”
小护士调了下药物流动的速度,左手握着杨丽羽的手,右手拿着针头,针头在缓慢流出透明的药液。
杨丽羽是亲眼看着,那斜面的针头一点一点扎入她的血管,她顿时间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有强烈的异物感,那种疼痛不是不能忍受,但是血管里的血液仿佛在充斥着那细针头,每扎进去一点,她都有深刻的感受。
杨丽羽的手不动,小护士把胶布粘在她手上一半,另一半从透明的药液输入管沾上,固定在她的手腕处。解开黄色的胶皮软管,又拿了几块卫生棉球和胶布固定住针头,确保针头不会再有滑动。
“好了,杨医生,一会儿你看这瓶子里的液体就剩个底儿了,喊一声护士我就来了。”小护士又调快了一点药液的输入速度,“你身边没人可千万别睡着啊,上次一个老人本来是家属陪着的,结果中途老人睡着了,家属出去吃饭了,等护士进来给别人打针的时候,那老人的回血能有将近一分钟了。”
杨丽羽不是西医,也没怎么听懂护士的话,总之就是瓶子里的液体快没有,就赶紧叫护士。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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