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的头,让我往后仰。
嘴里的东西紧接着又流入喉咙。我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咳了起来。陆先生连忙放下勺子,轻轻地拍抚我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不咳了,陆先生才松了口气。
“我说,他应该还不会吃吧?”黑衣服的男人开了口。“这样你到不如再把胃管给他插回去得了,这样吃个饭得多长时间啊,光是喝个玉米羹都这么心惊胆战的。”
“这还轮不着你管。”陆先生的语气听起来冷冷的。
“杜平,你过来。”
“少爷,什么事?”
“你过来这样扶着凌昔。”
我被交代了另一个人的怀里,而陆先生则用手扒开了我的嘴。用勺子把还留着我嘴里的汁液都轻轻刮了出来。
“杜平,可以了。”
我又重新回到了陆先生怀里。
“杜平,吩咐李婶,让她重新做一碗玉米羹,务必把玉米磨到最细。凌昔现在还不能咀嚼,让她多上点心。”
“是,少爷。”
说罢,那个人离开了,而黑衣服的男人则长叹了一口气。
“妈呀,还要重做?你这一顿饭啥时候能吃完啊?”
“你着急了可以先走,季明。”
“启轩啊,我是心疼你,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家族企业不做,偏偏跑到美国来陪这么一个活死人,你说你要是喜欢玩这么一个人肉娃娃也行,但问题是现在不是你玩他,是他玩你啊,你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陆先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得得,我说错了,你别生气。我也是替伯母担心你嘛。”
黑衣服的人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离开了。
陆先生吻吻我的额头,道:“凌昔,别听他胡说。”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仍然“啊…啊…”地作出回应,他温柔地对我笑了。又亲亲我的脸颊,柔声道:“乖,一定饿坏了吧,玉米羹马上就好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在头脑里搜索能够解释他声音含义的词汇。不行,记忆一片空白,而且相伴而来的还有一阵头痛。我彻底放弃思考,只是单纯地听着他发出的声音。
不久后,他又开始喂我那个甜甜的黄色液体,我每吃到嘴里一口,总要流出一些在嘴边,他耐心地帮我吧嘴边的汁液擦干净,又喂给我新的一勺。
渐渐的,我适应了有东西流过喉咙的感觉,开始不会咳嗽了。只吃了几口,我的胃部就升腾起一阵肿胀感,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开始“啊啊……”地□□起来。陆先生马上将手里的勺子放下,忧心重重地看着我。
“怎么了,凌昔,那里不舒服吗?”
“啊…啊……”
“有哪里痛吗?”他抬手摸摸我的额头,不住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发烧啊,怎么回事……”
“啊啊……啊……”
“凌昔,疼的厉害吗?”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开始掀起我的衣服检查。
“啊……怎么胀成这样……怪不得。”
他马上将我抱回床上,用手在我肚子上轻轻的按压,还拿来温热的水袋,放在我的身上敷。不一会儿,我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打了几个隔,他终于露出笑脸。
“好了,不痛了,凌昔,不痛了。”
我再次被他抱起来,他正要往出走时,黑衣服的男人却出现了。
“启轩,易翰民就在外面,正等着见你呢。”
“我知道了。”陆先生点点头,抱着我开始往出走。
“喂喂,启轩,你还带着他去啊?”
“嗯,怎么了?凌昔看不到我会害怕的。”
“啊——那你就准备当着他的面跟老易谈那些事?”
显然,这句话让陆先生质疑了。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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