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讲台望去,老师还是背对着他们,抽搐的脊背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厉害,响声也越来越大,一些敏感的学生已经开始注意,都是一脸惊诧,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天涯忽的仍掉手中的圆珠笔,径直走向讲台,走到老师的身后,从侧面他看见老师美丽的面孔上眼泪顺着脸颊细雨滴般,滴滴滑落。没来由的,段天崖的心里也感到一阵难过,“老师,你不太舒服,到办公室歇息一会吧!”也许是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太深了,学生的话居然没听见,直到段天崖又说了一遍,“老师,你太累了,到办公室歇息一会吧,我让大家上自习。”
老师略微转了办个身,梨花带雨的看着这个差不多比自己高半高头,英俊异常的班长,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段天崖递上手帕,“老师,这首词让你难过了,你到办公室休息一会吧!”
老师模糊的盯着这个学生班长那双略显邪邪的却又让人眯离的眼睛,尽管想把这首词讲完,但是还是顺从的点点头,轻语,“谢谢”!说完,捂着鼻子冲出里教室。
段天崖一阵轻松,拿起老师留下的课本与笔记,看着全班盯着他的同学,朗声:“老师有些不舒服,休息去了,这节课以后再上,忽然换了一个笑脸,大家想干嘛干嘛,不要让巡视的教导主任抓住就行,就这样!”
坐在位子上,段天涯无聊的翻着老师的备课笔记,翻了几页,笔记中落下一张书签,他捏在手中,上面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他知道这是诗人元稹写给亡妻的一首名作。曾经沧海,看己爱慕的老师应该有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曾经有过一段悱恻缠绵的往事,联想起黑板上的词,应该是这样,想到这里,段天崖感到一阵无力,可是这样的爱为什么又会如此伤心?
段天涯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可惜自己没有经过沧海,否则也多少能给这个让人怜爱无比的老师一些安慰!”
第二排正前方的秦海霞扭过头,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段天崖看着这个时常对自己过于关心的同学,不知道该说什么,撇撇嘴,快温书吧,就要考试了。
秦海霞娇美的面宠上露出一丝愤怒,“每次想与你说说话,你就要我百~万\小!说,刚才你为什么管张美然的闲事,那么多男生,就你最多情,看你盯着她色眯眯的样就来气,不过也就今天了,你从明天开始你就看不见她了。
段天崖激动的问:“你开玩笑,她的书教的好好的,怎么会见不到她,你唬我!”
秦海霞怒气更甚,冥顽不灵,不理你了!
段天崖也不想再问,自己亲自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中午,段天崖独自在教室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在犹豫,把玩手中的书签良久,最后抓起书与笔记走向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半掩着,张美然背着他坐在静静椅子上,望着前方窗户外的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段天崖走了上,“老师,你的笔记与书!”
张美然循着声音扭过头,注视这段天涯良久,淡淡的说了一声:“真是谢谢你了,段天崖!”
段天崖瞅着这个令自己魂飞梦饶的老师,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的张美然虽未流泪,却显示出一种比流泪更深的伤悲,他真想上去拥着她,告诉她,如果你真的很难受,就尽情的哭,把眼泪都流在我的肩上!没有什么伤是痊愈不了的,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没有什么爱是结束不了的!
也许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段天崖从口袋里抽出一只口琴,“老师,听同学说,你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是不是真的?”张美然落寞的点点头,我是要回北京了,或许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来了又要走了!”
段天崖尽管有点心理准备,不过听她亲自说出口,还是有些失望,想不到秦海霞说对了,“老师我也没什么送你的,我想送你一首曲子好吗?”
张美然努力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挤出一副笑脸,“好啊!常听同学们说你的口琴吹的好,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呢!”
段天涯点了点头,把口琴放在唇边,悠扬凄婉的曲调便从他的齿间流淌开来:“这次是我是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许久不变的悲哀,想让你忘记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渐渐的,张美然也跟着曲调轻轻唱了起来,那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许久不变的关怀,想让你忘记愁绪,忘记关怀,放开着纷纷扰扰自由自在哦!哦!哦.!拥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哦!哦!哦!哦!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曲终,段天涯看到老师已泪流满面了,只不过没有哭声!
段天涯的心碎了,自己又让老师难过了,自从半年前学校来了这个全校公认最美的女老师后,他就开始深深的迷恋上了她。
段天崖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平常在学生当中以欢笑与幽默博得班上所有学生的一致拥戴,不过与到这个忧伤的美丽女老师相识后,他的欢笑与欢乐就已随风去了!
但是他不甘心,她就是冰,我也要让她化一次,“老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到校园走走!
张美然婉尔一笑,你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你可是我的学生,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别人会说你的!”
段天涯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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