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宫内,镜花宫主正在凝神读着手上的密函,水月夫人则是愁容满面地透过纱帐注视着正在窗外庭院内与宫女嘻戏的女儿。《+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镜花宫主从密函中移出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神色不变地开口道:“刺客盟要求增加定金,而且完成任务的期限也要无限地放长。”
那正在默然想着心事的水月夫人闻听,不由“啊”了一声,惊讶地转过头来,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她的姐姐神色凝重道:“那小丫头这趟临安之行,不但成了武当掌门的干女儿,又认了无人敢惹的怪医为义兄,即使我是刺客盟的首领也会更加慎重考虑的,增加价码也是情理之中啊!”
水月夫人愤然道:“那为什么还要将期限无限延长,他们可是怕啦?”
镜花宫主笑道:“若说天下有令刺客害怕的事可还真不多,不过刺客出手往往要有九成的把握,以那小丫头现在的背景来说,要想再寻到适当的时机行刺确是不易。”
水月夫人心知姐姐说得有理,无言地又转头看向窗外,远望着天真无邪的女儿,半响,才不甘道:“那丫头怎就这般好命,我的莺莺可怎么与她比呢?”
镜花宫主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这样下去确是不成,我打算带莺莺去拜个厉害的师傅,总要让她与那丫头有较量的资本才行。”
水月夫人闻言一惊,冲口问道:“是谁?”
镜花宫主瞟了一眼妹妹脸上紧张的神情,轻蔑道:“你管她是谁,只要最终能令莺莺无人可敌不就成了!怎么你还舍不得吗?”
水月夫人眼帘一垂,喃喃道:“我只是怕莺莺还小,受不得苦。”
镜花宫主哈哈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般地鼠目寸光,如何能成就大事,我看还是让莺莺早日离开你身边的好,免得受你影响太深,将来轻易就将到手的权势拱手送人!”
听她这样说,本有些犹豫的水月夫人立即目光坚定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比不上姐姐的心狠手辣,这些年才一直被人欺负,我都听姐姐的。”
镜花宫主面带满意的微笑,手中运劲,毫不费力地将那封密函搓成了粉末,手一扬,清风便将最后的痕迹也给吹散了。
她轻松地拍了拍手掌,怡然地对妹妹说道:“你就留在教中,按照计划多收买些人手吧。”
水月夫人略带迟疑地回道:“这事确是不好办,这几年来我也是极为用心,可收效甚微,教中长老一级的人物,除去姓姚的那色鬼早就是我们的人外,其他几人大都是一心只知增进功力,培养弟子,其他事概不上心,就是紫裳长老那个狐媚子,我也曾试探过她几次,可她的态度实在是说不清楚,似条泥鳅一样奸滑。那左右二使更是不要想了,他们两人是平远的心腹,最是忠心不过,我连试探都不敢。”
镜花宫主将她这一番话听完,颇为恼怒地瞪了妹妹一眼,道:“你真是不争气,什么事情都办不好。你给我听仔细了,这世上每个人都有缺点,你要用心思去琢磨,譬如紫裳那婆娘最喜欢的就是男人,你叫姚长老去想想办法,其他那些长老我也不信他们就是清心寡欲的完人,他们整日地费心培养弟子还不是为了巩固未来在教中的势力,你便从此下手,想法挑拨起他们之间的争斗,至于那左右二使嘛,确是麻烦些,不过也总会露出短处的,你就多留心探查吧!”
一番话说得水月夫人只有频频点头的份儿。两人一时间都不再讲话,各自想着心事,静寂的厅内只有窗外江莺莺稚嫩的笑声隐隐传进来。
半响,水月夫人忽然迟疑地开口问道:“那人,那人他现在怎样了?”
她姐姐闻言会心地一笑,极有深意地瞟了妹妹一眼,慢条思理道:“你倒还惦记着他,也不妄他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水月夫人面色一沉道:“你不要想歪了,我这一辈子心中只有平远一人,当年要不是情势所逼,我岂会……”似是讲到了难以启齿之处,她黯然地停了下来,片刻才又接着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是否将他安置妥当了,不想他有一天突然现身,坏了我们的大事。”
镜花宫主冷笑道:“那还不是怪你,当年不肯照我所说,完事后将他一杀了事,现在又担起心来!”
见妹妹只是低头不语,她又轻声笑道:“不过,当年留下他一命,现在看来倒也不见得是坏事,你可想得到当年那看似百无一用的书生如今已是飞黄腾达啦?”
水月夫人闻言一惊,猛地抬起头来。镜花宫主开心地笑道:“没有料到吧,他现在已经位及人臣,有了莺莺的存在,他终有一日将会成为我们手中最为有力的筹码!”
江洛儿开始对习武上起心来,无需江平远的督促,她自觉自愿地琢磨起内功心法,但江平远刚回到总坛不久,教里教外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这个教主去处理,辅导江洛儿的大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无所事事的怪医身上,只是怪医对江洛儿正在学习的心法极是不以为然,用他的话来讲,那种普通的心法只适合一般的孩童,用在江洛儿这样的天才身上实在是误人子弟,他竭力地向江洛儿推销自己的内功心法,扬言那是自己以医入武,花费了数十年的心血才摸索出来的,要不是自己年事已高,经脉早已成型,不易打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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