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正在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案头上展开的一副书法轴卷,任凭身旁两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将他的注意力移开分毫。《+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一个女子终于忍耐不住,伸手轻柔地挽祝蝴的一侧手臂,娇声道:“公子,一张发黄的破纸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姐妹为公子舞上一曲吧?”
吴常年轻而又书卷气十足的面颊上现出一副无奈神情,叹息道:“这可是唐代颜真卿的真迹,北宋朱长文将其书法列为神品,评曰: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态,自羲、献以来,未有如公者也。”
另一女子柔媚地笑着打断他道:“公子,这些字呀文呀的多么无趣,怎比得上我们一起饮酒作乐来得高兴?”
吴常微微一笑,终将眼光从轴卷上移出,抬起一只手来,轻抚此女温润的面颊,点头道:“看来是不满意本公子冷落了你们,无妨,我已命人准备了美酒,我们这就去醉仙亭痛饮一番!”
说完,哈哈笑着拥揽两女缓缓离去,只在转身的不经意间对那案上之物又投去了留恋地一瞥。
望北楼只是一座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灰色二层小楼,极为平常地夹杂在一大群错落有致的院落之中,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它不过是主人家宅内普普通通的一处所在,而吴府的家人们却是都知道这座楼是不能随便进的,因为吴家的主人喜欢在里面摆弄他的一些危险的收藏,稍不留神就会要了擅自闯入者的小命,只有吴常最为心腹的几个人除外。
一个平常老人,一身整洁的青衣,一副泰然的神情,抬脚迈入望北楼,不急不缓地径直走向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推开门,一截楼梯呈现在眼前,不是向上,却是通往地下。
吴常惬意地倒背双手,悠然地欣赏着正面墙上的一副书法,仔细看,正是他早前把玩的那副颜真卿真迹,只是不知何时已被挂在了这间地下室的墙壁上,为这间布置豪华舒服的房间增添了些许的文气。
“这趟买卖干得漂亮!记住要奖励那个叫黑石的小子。”虽未听到脚步声,他却似后脑长眼般对已默然站在了他身后的老人开口说道。
老人似是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只轻声答应一声,便又没了声响。
半晌,吴常终于心满意足地转过身来,扫了眼老人,舒舒服服地坐到一张软椅上,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老人慢吞吞地抬起眼皮,注视着面前这个白晰文雅的青年公子,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主上是否还记得我们几年前曾接过一桩买卖,金主出大价钱要我们去刺杀一个六岁的小女童?”
辛常眨了眨眼,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不记得,那桩子的身份有些棘手,我当时接下爹的这滩生意也不过一两年时间,羽翼还未丰,还犯不着同时挑战黑白两道,招惹上那么大的麻烦。”
“不错,主上当时就曾交代下来要暂缓行事。只是,眼下的情况有了些变化。”
“属下手中又收到了一份‘定单’,还是要龋糊的性命!”见吴常并未有所反应,老人索性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
吴常清秀的眉毛一挑,微笑道:“怎么一个小妮子这么着人‘疼爱’,这次的金主又是什么来头?”
老人不答,却是忽然伸出几个手指向他比划了一下。
“喔?”他的双目中两道光芒一现即逝,沉声道:“这般大方的出手,倒还真值得考虑考虑!”
“金主不是一般的人,主上绝对想不到!”老人说完这句话,俯身上前,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出了几个字。
吴常听完,眼帘骤然抬起,双目炯炯地盯向老人,兴致勃勃道:“竟有这种事?”
老人见终于调起了他的兴趣,也不由嘴角一扯,稍稍露出一丝微笑来,接着问道:“这次是不是派黑暗出手,确保万无一失!”
他那年轻的主子却是并未出声,半晌,才若有所思道:“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这么看来,那个小妮子还真是不简单!有机会,我倒想亲自去会会她!”
“不,这次还是不要让黑暗出手,他虽然是我们最好的杀手,近来情绪却是又有些不稳定,为了不出意外,还是换个人吧。”
“让黑艳去,女孩子对女孩子总是最了解的!”吴常说这话时,语气异常地温柔。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江洛儿一袭月白短打,背负小巧情弓,腰挂精致箭囊,正与王兴和潜龙影凤几人骑马行进在通往安徽的官道上。
眼看已近黄昏,几人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一心想着在天黑之前寻到一处落脚的地方。
只是,一辆孤孤单单停靠在路边的马车很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几人快马赶至近前,却发现车内也是空无一人,正在奇怪,突闻路旁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女子悲痛欲绝的叫喊声。
江洛儿迅速与其他人交换个眼色,几人相继飞身下马,江洛儿带着潜龙影凤纵身向林内蹿去,只留下武功一般的王兴照顾马匹。
没行多远,已能听闻隐约的打斗声及间或传来的女子怒斥之声。三个年轻人心中着急,不顾一切地寻声而来,待到近前,眼前的景象令三人心中均是凉了半截。
只见几个虎背雄腰的蒙面大汉正在围困一个美貌的少妇,站在稍远处的一个大汉手中还托着一个尚在襁褥中的婴儿,那少妇正发了疯般扑向那人,意欲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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