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儿舒舒服服地坐在喜来的酒楼里,仍是二楼的那间雅间,仍是一壶米酒和几碟小菜,只不过她对面的人不再是杨萧,已经换成了喜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喜来略显焦急地望着江洛儿,似乎是在等她开口。
江洛儿叹了口气道:“喜来,你真的想好了吗?”
喜来使劲点了几下头。
江洛儿又道:“你已经与你师傅打好招呼了?”
喜来再次点头道:“师傅让我后天就进宰相府去帮他,他已经同府内的总管商量好,只要我一上手,他就可以离府还乡了!”
江洛儿追问道:“有没有引起怀疑?”
喜来摇了遥蝴那憨厚的大脑袋,答道:“怎么会!师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近年来身体又一向不太好,总管一听他推荐自己的徒弟,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江洛儿点头道:“这样也好,既解了你师傅的思乡之愁,又不会连累到他。”
喜来笑道:“就是,连师傅都说,我们师徒能够在临安偶遇真是老天开眼,老天爷都同情他多年来的思乡之苦,否则,他老人家可真是要客死异乡了!”
江洛儿笑道:“确实是老天有眼,谁能想到,你们师徒能够这么凑巧地在此地重逢,而你那师傅又恰恰是史老贼的主厨,这简直是太完美了!”
喜来憨笑道:“可不是,你离开的这几天,师傅带我进过宰相府,我一看,天呀,守卫多得不得了,陌生人要进府,得经过几道盘查,好在师傅早已同总管打过招呼,我才得以顺利进去,只是仍旧被搜了身!”
江洛儿不以为然道:“没关系,我给你的东西体积甚小,你只需牢牢地绑在束发里就能带进去了!”
喜来好奇道:“那东西真有你说得那么神奇?连吃上三天就能暴病不起?”
江洛儿狡猾地笑道:“不用怀疑,那东西可是我从怪医那里讨来的宝贝,他当命根一般藏在身上,真不明白,连毒药他都能当作宝儿,还是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甚至搬出民族大义来,他才可怜巴巴地掏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好东西!”
喜来摸摸脑袋道:“怪医前辈什么时候对毒药这么感兴趣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人只一心琢磨着如何救治伤病之人呢?”
江洛儿意味深长道:“救人有好几种方法,将有病的人治愈自然最为直接,可要是能将罪大恶极之人害死,不也相当于救了无数的好人吗!”
喜来想了半晌,点头道:“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可我知道,洛儿要做的事一定不会有错。”
江洛儿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那份无比信赖之情,不由微微动容,她知道喜来憨厚老实,如今要他替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他也义无反顾地答应下来,这样值得信赖的朋友实在难得。
想到此,她极为真切地说道:“其实,我本不应该要你亲身涉险的,春儿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大可不必帮我这个忙儿,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做你的掌柜,等待孩子的出生……”
一向不善言语的喜来急急打断她的话,不依道:“洛儿,我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个机会帮你做点事,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我已经与春儿说过了,她知道我要替你办事,离开些日子,还一个劲地嘱咐我,一定不能给你办砸了!”
江洛儿惊道:“你将计划告诉春儿了?”
喜来咧嘴笑道:“你告诉过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我怎么会说出去呢?你放心!”
江洛儿这才缓了一口气,端起小酒杯,一口饮尽,解释道:“我也不是要刻意瞒着春儿,只是她如今有孕在身,不能受惊吓,怕是告诉她实情后,她整日都会提心吊胆,对肚里的孩子没有好处!”
喜来不以为然道:“那有那么矜贵,洛儿你一向比我们两人都要紧张,孩子吗,只要顺顺利利地从娘肚子里钻出来,会跟野草一样迎风就长,更别说在娘肚子里啦!”
江洛儿知道向他传授怀孕的基本常识也是对牛弹琴,索性转移了话题道:“你要记住,进府之后,先老老实实地干上几天,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等到大家对你放松警惕后,再依照计划行事。你放心,那药无色无味,药效发作后表现为呼吸不畅,即便是御医也不会查出异常,只会以为老贼上了岁数,自然而为,你就再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呆上些日子,等到老贼快要不行了,大伙儿都乱作一团时,再随势请辞,这样才不会引来任何怀疑!”
喜来如同小学生一般,认认真真地将这番话一一记牢,又自己重复了一遍,确保已经准确记住,才一本正经地点头答应下来。
江洛儿知道他头脑虽不太灵光,但胜在认真,告诉他一他绝不会想二,这样的人用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可以说是保险之极。不由暗地里为自己的好运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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