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大着舌头,一面摆手一面笑道:“哪里哪里,我怎么可能会嫉妒他。就光凭长相,咱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这个圈子里,能力、手腕固然是重要,不过脸也是必要的。倒不是说非要长得多出众,至少得讨观众喜欢。你看有些人,明明演技不差人品也挺好,观众就是不买账。为什么啊,长得不得人缘啊。秦墨那小子不一样,他那是天时地得人和一样不差,要啥有啥了。他要不红,还有天理吗?”
学长正在那里高谈阔论,学长老婆抱着儿子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见自家老公喝高了,她先笑了起来:“又来了,整天就知道喝酒,一喝醉就是这个德性。忻卉你别介意啊,我看他今天是见了老朋友高兴了,有点忘乎所以了。”
白忻卉还没答话,学长倒先站了起来。他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老婆面前,一把抱过自己的大胖小子,重新又回到了餐桌边,一面抖着孩子的小胖手,一面对白忻卉道:“看,这就是人各有命了。有些人毕业后成了大明星,赚得盆满钵满。也有些人成家立业,过点安定的小日子,不愁吃不愁喝,感觉也不错。要说这婚姻生活啊,秦墨肯定没我过得好,他要结婚抱儿子啊,起码得再过个十几年。”
白忻卉夹了筷子菜,还没放进嘴巴里,一听这话就顺口道:“他当年不还交了个女朋友,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早没戏了。”
“那是肯定的,大学里的恋爱,有几个能当真的。别说是秦墨这种吃娱乐饭的,就是普通的大学生,毕业之后也是各奔前程了,有几对是真能在一块儿。再说秦墨那人看着就花心,能一颗心绑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怕是难哦。”
白忻卉觉得这话有理,就附和着点了点头。在她的印象里,秦墨倒并不太花心,至少在大学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么一个女朋友。不过那姑娘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儿,白忻卉是完全想不起来了。到底有没有见过都说不清楚。也许某一次在学校里碰上秦墨的时候扫过一眼,也许排大戏的时候她有来探过班?总之这姑娘是圆是扁,白忻卉是全都不记得了。
学长却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起来,他那个女朋友我倒是见过几面,长得挺漂亮的。一看就是小家碧玉的类型,不像个北方姑娘。不过听说运气不太好,临近毕业的时候出了点儿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出事,出什么事儿了?”
“不太清楚,是事故还是生病来着?总之事情挺严重的,当时也不知命有没有保住,这好几年都过去了,说句不好听了,也许早就没了也说不准。”
学长一说这里,像是颇有些感慨,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对于漂亮姑娘的早逝总是有些难以掩饰的惋惜。他边说边把儿子放到一旁的老婆手里,起身走到客厅里,像是在翻找些什么。过了没多久,就捧了本有些蒙灰的相册过来,翻开了几页摊到白忻卉面前,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道:“你看,当年我们还一起合过影呢。就是这个姑娘,长得挺不错的吧。要是真没了,也怪可惜的。”
白忻卉本来也没在意,就这么顺着他的话头探脑袋扫了一眼那张照片。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颜色不如当年鲜亮了,不过秦墨还是非常扎眼,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他身边搂着的那个小姑娘,眉眼间也尽是清纯美丽的气息。
只是这张脸,似乎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白忻卉盯着那照片看了又看,突然心脏像是聚停了一般,手里的调羹一个没握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方,摔得粉碎。
61绑架
白忻卉从天津回来得非常匆忙,几乎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去。刘哥他们在这里还有点事情没办完,本来想留她一起忙完的,结果见她神色不安归心似箭的样子,就没有强留她。
白忻卉那天直接跟报社请了假,搭了早班火车就回了北京。她之所以这么急匆匆地回北京,倒不是因为在学长家看到的那张照片。虽然蒋葶以前跟秦墨谈过恋爱的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年轻人恋爱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蒋葶说起来也不算是他们白家的什么人,她哪有资格去质问别人。
她之所以匆匆回家,完全是为了弟弟。前一天晚上部长夫人来了电话,说白梓枫不见了,好几天没见着他人影。学校又打电话来找了,说他几天没去上班,也没找人代课,学校的课程安排被搅得一团乱。听校领导话里的意思,他要再这么不着调的话,就要吃处分了,搞不好连饭碗都得砸掉。
白家虽然不差儿子每个月领回来的那点工资,却也希望他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别搞得跟很多二世祖似的,整天游手好闲吃吃喝喝,最后交一群狐朋狗友,帮着一起败家里的人。
这样的人,白家父母看得太多了,也看得有些心惊了。他们家的孩子从小就听话,姐弟两个都从不给父母惹麻烦,算是朋友圈里数得上手的听话孩子了。没想到长大之后,快到而立之年了,反倒一个赛着一个地惹事。
先是大女儿吵着闹着要离婚,把一桩天赐良缘人人称羡的好婚姻给瓦解了。再接下来就是小儿子发神经,非要娶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姑娘,整天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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