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扬扬的立后风波因为淑妃,丽妃和荣昭仪三派争论不休,引得圣宣帝勃然大怒。
正在这时,北方传来了地震的消息。
史书记载:建昭七年,甘宁地区烨烨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崪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这一消息传到了京城,朝廷震惊,立刻采取了行动赈灾。大量的粮食,银两和其他用品源源不断的运送向灾区。
圣宣帝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布了《罪己诏》,以慰疗民心。
朝堂上下全被赈灾夺取了注意力,关于立后之事,圣宣帝斩杀了有意重提者,以儆效尤。朝堂之上,再无人敢提及。
后宫之中也较为平息,圣宣帝已经七日未曾踏足后宫。没有宠爱,自然没有争斗。
这日夜里,苏茗睡的正香,一股凉风袭来,苏茗一下子惊醒了。揉揉眼睛,看向站在自己床前的正是七日未曾踏足后宫的圣宣帝,面上带着深深的疲倦。苏茗朝着圣宣帝微微一笑,披上外衣。服侍着圣宣帝洗洗漱漱。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气氛却流动着淡淡的温馨。
圣宣帝靠在雕花的大床上,苏茗靠在圣宣帝的胸膛。
圣宣帝的头轻轻抵着苏茗的发顶,磨了磨,“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苏茗心内了然,圣宣帝是为了地震的事情而自责。
古人坚信,天、地、人三才为一体,地宜宁不宜动,地若“不宁”有动,则阴阳失调,人君失政,是上天给予的惩罚和告诫。所以,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要赶紧承认错误,把罪过揽下来,以获得上天的宽恕,避免上天再给人间降灾,减轻灾民的不幸。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苏茗当然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尼玛,谁不知道地震是板块运动啊!和你皇帝有半毛钱的关系。
苏茗抬起头,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抚上圣宣帝皱起的眉头,耐心的抚平。软糯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动听。
“不是你的错,这是自然灾害。你已经做到了一个好皇帝!”
没有自称,没有称皇上,只有简单的“你”,却意外的真挚和动人。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肯定,而不是嫔妃对皇帝的安慰。
“自然灾害?”圣宣帝抱紧了苏茗,“你不害怕么?这是上天在责罚朕。”
苏茗知道其实圣宣帝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并非自己可以控制,却依着惯例下了《罪己诏》,将所有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对于一个有着雄心大志的皇帝来说,心里憋屈也压抑。
苏茗伸手捂住了圣宣帝的嘴,孩子气的瞪着圣宣帝,
“不许瞎说。地震,蝗灾...这些灾害古时明君当政时也都经历过,哪里是你的错。我才不相信什么《罪己诏》呢!”
苏茗重新枕回圣宣帝的胸膛,轻声喃喃道:“更何况,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圣宣帝紧了紧拥着苏茗的手,心中有诧异更有感动。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天真善良孩子气,却大胆到不相信天命。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着,圣宣帝不禁承认自己是幸运的。
一时间有些感叹,幸好,幸好当初自己一时好奇,留下了这个小娇气包!不然纵观整个后宫,又有谁对自己有这等贴心?
连续多日的疲惫让圣宣帝抱着苏茗很快就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李增早已习惯了这位主子不起来伺候皇帝的习惯,这不得不说,就是皇后在世时也没有这等待遇。
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增,“朕昨日在哪?”
李增低着头,“皇上昨日一整夜都在养心殿中。”
圣宣帝满意的点点头,苏茗虽说有些小聪明,却是这般单纯,若是让后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知道了,怕是没有能力自保。
用完早膳,宜心看着自家主子将好好的一盆松柏剪得惨不忍睹。
苏茗左看右看,甚是满意的歇下剪子。
主神“啾”的一下蹦出在了苏茗面前。
用不算是手的翅膀捂住自己的眼睛,只偷偷挪开一条缝,看着那造型奇葩的盆栽。嫌弃的撇着嘴巴。
苏茗圆眼一瞪,“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小土豆快说,有什么事?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主神鼓起本就圆嘟嘟看不出嘴巴的嘴,瓮声瓮气的哼哼道:“伦家是特意来给你通风报信,提供场外指导的。哼!好心没好报....”
苏茗被主神气呼呼的样子萌的不行,揪住小土豆头上翘起的弯弯的头发,哼哧的啃了一口。
主神的脸立马就红了,小翅膀扑哧扑哧的扇个不停。
“你...你...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调戏良家妇男!”
苏茗一副你不爽来咬我的表情斜睨着主神。
主神委屈的缩了缩脑袋,“哼哼...哦,我要和你说正事!淑妃的父亲犯事了。”
“嗯?什么事?”
一看苏茗不知道,主神顿时神气起来了。挺起小胸脯,“淑妃的哥哥贪污赈灾银两,父亲纵容包庇。现在,这消息应该快传到后宫了。”
苏茗眼神一亮,真是不怕神一般的队友,只怕猪一般的队友啊!这宫斗,要拼的是家世,最怕的也就是家世。没有个省心的亲人更是不行!
“所以你要趁这个机会搬倒淑妃!”主神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苏茗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苏茗摇摇手指,“不行!”
“为什么?”主神急了。
苏茗笑的神秘,“这个你就不懂了....我问你,大皇子的生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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