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苏师叔。」
他挺起了胸,不拜也不见礼,双眼紧紧盯着苏乐,挑衅,不服,他不知道自己对苏乐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对敌人,不需要敬畏,他要正视这个人,然后坚定的相信,总有一日自己可以打败他。
苏乐对他也没什么好气,可脸上却笑瞇瞇道:「景阳师侄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这次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就是有个治疗识海受创的小偏方想送给师侄,可以在七天之内让识海复原如初,甚至还能扩大识海范围,只是不知道师侄吃不吃得苦呢?」
景阳眉尖挑起,苏乐的笑容,让他一下子想起某种带着难闻的臭味、令人讨厌的动物──黄鼠狼。
「啊,师兄,有这样的偏方,你怎么不早说?」洛奈何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不敢看景阳,只扯着苏乐的胳膊摇来晃去。
「吃里扒外……」苏乐含糊地嘟囔着,有种想把洛奈何拖出去打屁股的冲动。
「什么?」洛奈何眨巴着眼睛,没听清,耳朵凑近过去,几乎贴到了苏乐的嘴唇上。
诱惑,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苏乐的目光有些迷离,洛奈何耳朵的形状很优美,耳垂饱满,有种诱人的r_ou_感,强忍着想一口啃上去的冲动,他勉强移开了目光,正对景阳黑幽幽的眼睛,促狭之心顿起,他对着景阳挑衅地笑了笑,然后舌尖迅速在那诱人的耳垂上一舔而过。
「啊!」
洛奈何跳了起来,摀着耳朵,一转身正好看到景阳眼中闪过的一抹愕然与震惊。
「师兄!」
他面红耳赤,气急败坏,抡着拳头却没打出去。衡量一下实力,自己打不过师兄呢,可、可是,在景阳面前做这种事,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万一景阳生气怎么办?也不对,他生气关我什么事?
一时间,洛奈何混乱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景阳生气。
「抱歉,抱歉,突然想到猪耳朵很好吃,忍不住就……」苏乐双手抱着胸,若无其事的解释着,只是脸上的笑容十分可恶,像一只因为偷了腥而得意的猫。
「我才不是猪!」洛奈何怒吼。
「好吧,我知道你不是猪……」苏乐摊了摊手,「我道歉,行了吧。」
面对苏乐这副无赖到底的模样,洛奈何无力地耷拉着肩膀,心里更纳闷了,师兄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无赖绝招也给学过去了?
「是什么法子?」景阳突然说话了。
「啊?」
「我是问,能让识海在七天内复原的法子。」
景阳一字一顿地重复着,黑幽幽的眼底深处,闪动一抹小小的火苗。他不知道苏乐为什么要用轻薄那个废物的方式来挑衅自己,他只知道,苏乐成功了。至于那个废物,看到他那副被轻薄后居然连还手都不敢的没用模样,景阳就觉得自己心底的那抹火苗,又被狠狠添了一捆干柴,燃烧得更旺盛了。有胆子轻薄自己,可是被人轻薄了,却没有胆子打回去,这个废物……他火起无名,七窍生烟,却不知自己最气的究竟是来自苏乐的挑衅,还是这个废物的无能,又或者他真正气的是眼看着这个废物被人轻薄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吗?」苏乐侧着脸,细细长长的眼,看上去更像一只黄鼠狼。
「这、这样行吗?」
对苏乐的小偏方,洛奈何抱以最大的怀疑态度,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师兄,实在是苏乐提出的治疗方案,太过危险。
此时,三个人正站在剑池那块石碑前,距离剑池只差一步之遥。解铃还须系铃人,哪里受伤哪里治好,这就是苏乐的小偏方。
「行不行,就得看景阳师侄自己的意志力了。」苏乐似笑非笑,「什么是识海?神识所化之海。何谓神识?意也。剑池所聚者为何?剑意也。二者虽各不相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它们都是「意」。景阳师侄的识海是被剑意反噬以致受到重创,自然可以吸收剑意来填补。简单些说,识海就好像是咱们脚下踩着的大地,大地如果出现裂痕,要如何消除?自然是从别处挖土填埋。只不过……」
他卖起了关子,斜着眼角瞥向景阳,似笑非笑的表情越发地明显,甚至多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要怎么做?」景阳没接他的茬儿,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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