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一个轮回吗?
看着小姑娘低着小脑袋坐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拿那个饮料瓶子在白纸上印梅花,杨言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感慨起来……
刚才杨言没有将故事讲完整,当初何国兴老爷子很洒脱,他伸手便叫过来了那个时候还只有八、九岁的杨言,让杨言依样画葫芦,替自己拿着瓶子在白纸上盖印出一朵朵“梅花”来!
现在看来,老爷子未尝不是在故意装13,但杨言也跟现在笑靥如花的落落一样,很开心地抓着饮料瓶子玩起来!
“巴爸!”落落脆生生的呼唤,让杨言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来,他看到,小姑娘正伸着小手,向他递饮料瓶子。
不过,落落不是玩够了,想要把瓶子还给爸爸。她看到爸爸看过来,便高兴地咧起小嘴巴,两只小手抱着瓶子,调转方向,指向了画纸,软糯地跟爸爸报告起来:“唔,爸爸……呐,没啦呢……”
她的意思是瓶子“没墨”了,这不,画纸上的梅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朵,只是越靠近边缘,那梅花便越浅……
“来,爸爸给你涂上!”杨言还是能够明白女儿不太准确的发音和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的意思,他笑着,拿起了水彩笔。
落落眼巴巴地看着爸爸,瞧着爸爸认真地给她的“瓶子画笔”上色的模样,她也是忍不住心中的欢喜,两只小拳头挥了挥,发出“哼嗯、哼嗯”的开心笑声。
夏瑜坐在床上看着,看到女儿可爱的样子,不由地笑道:“有这么好玩吗?才等一会儿就等不及了?”
落落可没空理会妈妈,她甚至都过滤掉了来自妈妈那边的信息,全神贯注地看着爸爸。
杨言倒是关心了一下女朋友,他将瓶子递回给落落的时候,笑着跟夏瑜问道:“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夏瑜却扬起脑袋,哼了哼,说道:“我才不要,落落才喜欢玩这个!”
等落落盖了好多个梅花印,杨言才重新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接着把故事讲完:“古人往往会把诗画联系到一起,因为很多山水画作完成之后,画家也会在上面留下一首优美的小诗,来形容自己画这幅画时候,寄予在这山水之中的感情!所以,画完这个梅花后,爷爷又拿起毛笔,在画上,写下了一首很有名的咏梅词!”
杨言拿来的白纸还是稍微小了一些,留下来的空间不多了,所以,他没有再学父亲的草书笔法,而是用毛笔柔软细腻的笔尖,轻轻地书写上了自己习惯的楷体字。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一边写着,杨言还摇头晃脑地轻轻吟唱起来。
落落还没见过爸爸如此文青的时候,她坐在爸爸的身边,小脑袋高高地抬着,小嘴巴微微张开,大眼睛里的神采又是惊讶,又是仰慕。
爸爸很厉害呢!
念到关键处,杨言还加重了语气,抑扬顿挫地念出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背诗不难,难得的是一边写,一边还很有感情、很有节奏地念出来,杨言做到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居然能够一心两用到如此地步!
杨言模仿着当年老爷子的表现,酷酷地将毛笔丢在了旁边的纸巾上,接着,他才恢复过来,温和地笑道:“怎么样?能够听得懂这首诗里面的讽刺含义吗?”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跟落落问的,小姑娘还在那儿,呆呆地看着爸爸呢!
夏瑜只是读了警校,并不是以前没上过学,杨言念的这首诗,她还是有背过的,看见杨言在考她,她便得意地笑道:“哼,你以为我很笨吗?怎么会听不出来?爷爷他也是有傲气的,在骂那些人,说自己都不想跟他们那样,结果还是遭到了这么多小人的妒忌!”
“对啦,就是这样的!当时爷爷写完这首诗后,把笔一丢,就带我们扬长而去,你们都想象不出,那些人的脸色有点多难看,我回头看的时候,一个个都涨红成了猪肝色!”杨言笑着说道。
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杨言还自带表演,讲到后面,都已经很晚了!
落落不知不觉,已经没有她刚刚爬下来时候的精神劲头,小姑娘闷闷地坐在一边,都没有说话的yù_wàng。只见她努力地眨着大眼睛,好像是在克服着滚滚袭来的睡意,但她都没有听妈妈傲娇的话,眼前只剩下了这一副别具一格的诗画作品!
唔……怎么有点眼熟?
落落大脑的活动变得缓慢,虽然有一个问题在脑海里浮起来,但她都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去想。
杨言看出女儿已经是在打瞌睡了,他用纸巾擦了擦手,轻轻地将小家伙拥入怀里,柔声问道:“困了吗?爸爸抱你到床上睡觉好不好?”
偎依到爸爸温暖又安全感满满的怀抱里,落落困乏的脑袋直接断线了!小姑娘舒服地将小脑袋挤在爸爸的睡衣上,只留下半边小脸蛋,带着小鼻子和小嘴巴露出来。
“噗……”开始懵懵进入睡觉状态的小姑娘嘴巴微微一嘟,一个泡泡破了。
看着睡得很迷糊的女儿,杨言心里翻滚起了无限的柔软,他起身将落落抱了起来,将她抱回大床上睡觉。
如果是爸爸哄睡觉,小家伙睡觉的时候就会有一点不好的习惯,她的两只小手老是会攥着爸爸的上衣,好像害怕爸爸会不见了一样!
杨言还得哄上一阵子,才慢慢地让落落松开小手,让她安心地躺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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