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一直运气,即使你投了一个好娘胎。今年六月,孟晔的父亲去世,孟晔的生意开始一直走下坡路,就在这个时候,赶巧了,孟晔还喜欢上了东方好莱坞二楼的一个酒保,那个酒保说起来,时棋还是认识的,一个带着身残志坚的天然气场的大学生,当然说他身残也只是一种形容,很傲气就对了,那个人对于他们这种没念过几年书的泊车弟,从来不屑一顾。
“……就这样,爱人不爱他了,公司也倒了,你说他倒霉不……要我说他也没眼光,我啊,咱们大老板啊,他的朋友啊,劝了多少次了,说是常羿钧靠不住,他非不听,这个忠言逆耳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傻了吧,人家花光他家业跑了吧……傻逼了吧……”郭哥不停的唠叨着,时棋看着孟晔消失的车道,心里没来由的心疼着,钻心的疼。
就这样,孟晔消失在东方好莱坞,从11月一直到春节结束,时棋没看到他,他的朋友也没找到他。时棋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新年,没有回家,他怕见到父亲,父亲也不想见他吧。听说爸爸要为自己找后妈了,这样也好,最好都不要注意到自己,这样就安乐了。
大约是初春的气节,时棋那个时候以为他得到了一份上天的礼物。
这天凌晨三点,时棋交了最后一辆车,抱着一身的疲惫回自己的出租屋,路过黄玉街口的时候,一个醉鬼撞到了他的身上,当时时棋的第一个反应是想c,ao着自己这半年来学会的脏话倒那么一车,但是当他扯住对方领口的时候,他却惊呆了。
“怎么……是您?孟老板?”时棋呆呆的看着他面前的孟晔,大冷的天,他依旧穿这那套最后一次离开的西装。那套西装已经破旧了,袖口还卷了边,孟晔胡子拉碴的看着时棋,半天之后发出讥讽一样的笑声:“屁,什么破老板,去他妈的孟老板,老子就是个屁……”
时棋觉得心都扯开的疼,这就是那个浑身总是带着干净香皂味道的孟老板,他怎么颓废如斯。
时棋微微弯腰,背起了软成面条一般的孟晔,孟晔挣扎着……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谁也不要见……”
“不走……孟老……孟晔,哪里也不去,先去我家里好吗?不会有任何人干扰你的,你需要好好休息……”
“家?……谁家?”
“我家,时……夏时棋的家。”
“夏时棋?……那是什么?”
“呵……夏时棋是我,不是什么……我是夏时棋,这次,你可要记住了。”
时棋就这样捡到了孟晔,奇迹一般的和这个人产生了爱情。当然,成熟后的夏时棋认为,那份爱只是他单方面的痴恋而已,所以遭遇后来的恶果也怨不得谁,毕竟,这个祸根是他主动背回家的。
那夜,孟晔和夏时棋都很冷静,人都不傻的,略微清醒过来的孟晔摸着那张稚嫩的脸蛋问:“你多大了?还没成年吧?”
夏时棋抓着他的手抚摸着,摩擦着,这是他想了成千上万次的白日梦:“再过一个月,我都该过二十岁生日了。”
时棋笑着冲孟晔说,接着……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发生了,他被动的,懵懂的,腼腆的接受了孟晔带给他的疼,那份疼撕心裂肺,一生难以忘记。
夏时棋哀叫着,嘴巴咬着枕巾,流着眼泪呜咽……
第4章 保单
娟子好奇的悄悄打量着二boss,这个公司一向是老头做主,中年男人上位,偶尔单位来了一个这样的俊秀bo来说,是一件养眼的事情。
更何况这位年轻的boss还未结婚,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好消息,一时间整个二十三层,犹如圣诞节前夕一般,真是香风扑鼻,一水的水嫩粉色。
“好多保单?”娟子惊讶的看着自己年轻的老板一张一张的在保单上签名,有缴费的,还有新买的。
老鬼抬起头,冲着这位微胖秀丽的姑娘俏皮的mī_mī眼睛:“如果有一日,我发生不测,失去劳动力,这些保单就会成为我的铜墙铁壁,尖锐武器。一个不如意,我就可以挥舞着大把钞票威胁人,那样的日子,想象下都快哉!”
娟子咋舌:“呀,老板,您才多大。”
他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老鬼这人没什么架子,只要你不逾越到他的某个警戒线,一切都好说,这位boss一天二十四小时,也许都是在微微的笑。
娟子看屋子里的空气烦闷,想放一些新鲜空气进来,老鬼连忙阻止:“娟子,我身体有些不妥,这里是二十三层,尽量不要开窗。”
娟子连忙道歉,惊讶的看下老鬼。
“嘿,别看我这样,每天晚上我都和死神qq拱猪。”老鬼嬉笑一般说到。
娟子笑了下,为boss倒热水:“谁赢得多?”
老鬼洋洋得意:“次次都是我赢。”
娟子没说话,冲老板笑了下,转身离开。不该问的她不会问,这份薪拿的并不辛苦,大学毕业未必是人人都有工开的,而且还如此的清闲。
老鬼慢慢收拾着桌子上的保单,打开身后的保险柜,一本一本的把这些东西小心的和公司的财务大印放在一起,对于他来说,这些是所有可以依赖的东西了。
人在少年的时候,总是在和父母作对,年纪大了之后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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