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一天都排得满满的,证明我正努力活着。那么,遇见不寻常,也会淡定;遇见伤心,也不会那么伤心。
——题记
周四、周五是董小葵一群人最闲的时候,因为没有必修课需要学习。
所以,以往每逢周四、周五,成为寝室里的法定赖床日。但是,对董小葵来说,周四周五因为可以自由分配,反而显得更忙碌。
她每周四,周五都会最早起床,会帮人跟跟股票,做做枪手代写论文,诸如此类的事,中午之前,到金融系与文学院交替处的一个茶点餐厅做事……
下午,周四下午会去文学院那边,偷偷旁听古典文学文化研究课,周五下午就会跑去历史系大教室听考古研究。
至于其余的人,赵敏会早一些起床,因为戴余庆同学起得真比**早,九点会雷打不动出现在畅园楼下,提着全寝室的早餐等待。他也不叫醒赵敏,就那么等着。如此很多回,惹得畅园的女生纷纷羡慕,更有甚者,都要挥锄头挖墙脚,对戴余庆暗送秋波。
赵敏自然是怒了,维护地盘刻不容缓,况且她也不好意思睡到七晚晚才起来。所以,倒是比余姚和周珍珍两人起来得早。
余姚与周珍珍两人一般会在赵敏拿了早餐上来后,磨磨蹭蹭地起来刷牙洗脸,吃了早餐后,继续补觉,还美其名曰:美人是睡出来的。
但是,今天却是很不平常的一天,当董小葵在早上六点醒来,就发现了不平常,首先是平常需要她亲自拉开的窗帘已经完全拉开。
玻璃窗上原本该有些迷蒙的水汽,可是也已经被擦干净。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董小葵看到外面,京城六点过的天空在晨曦中呈现一种暗淡的蓝,像是还带着夜的宿醉,如同烟熏妆女郎没有卸干净的面容。
她呆怔一下,又仔细看了看,在窗前淡扫峨眉确实是余姚,而不是今天一大早要陪戴余庆去看生日派对场所的赵敏。
此刻,余姚身着一件粉色两件套的小礼服,正在窗口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描眉。晨光扑满她好看的侧脸,她卷曲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树梢晶莹的露珠。她将原本有些蜷曲的发绾成凌乱的发髻,了一支蝴蝶造型的发钗,有种妖娆的美。她素白的手,十指修长,托着眉笔,动作很浅,倒像是光影错乱里,依依呀呀唱词里,古典的浪漫。
董小葵屏住呼吸,暗叹:这个女子的一举手一投足,全是优雅,真像是一件艺术品。难怪平素里,赵敏和周珍珍也爱打趣,常常一脸猥琐地瞧着她,学着京剧唱词:“如此可人,竟让奴恨得生为女儿身。”
以前,董小葵也常常想:如何的父母才会养出这样美丽的女子啊。
可是同宿舍三年,余姚从未提到过自己的父母,像是对自己的父母讳莫如深一般。只有几次她出门的时候,简单地交代过,说是老妈回国,去一起吃个饭。
她昨晚发愣,今早早起,全是反常了。董小葵真不知此时此刻,是不是该去关心她一下。于是磨磨蹭蹭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衡量。等穿好衣服下床,余姚已化妆完毕,正站在梳妆镜前,对比着哪个包包更适合身上的小礼服。
她看到董小葵起身,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漫不经心地打招呼:“早,要去茶餐厅做事?”
董小葵原本是要一早去荣冠集团找孙冠华的,却就是顺着余姚的问话随口“嗯”了一声,然后拿着檀木的发梳梳理一头乌黑的长发,细细将头发绑成马尾。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别的,总觉得什么都不说,太过于尴尬,所以问了一句:“有约会啊?”
余姚又换了一个缀着淡黄色蝴蝶结的小包,在梳妆镜前转着圈,也是“嗯”了一声,然后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回答:“老妈安排相亲,去见一面而已。”
“你?相亲?”董小葵不由得停住所有动作,十分惊讶地瞧着余姚。说实话,打死她,她也不会将余姚和“相亲”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字典里,相亲是自己那些初中毕业,赋闲在家,支个小摊,打着麻将的女同学所干的事。再不济,这相亲也得是她们这样木讷而平凡的家伙们的专利。像余姚这种美丽优雅妖娆还兼具知美的女子,追求她的人应该如过江之鲫,对于将来的另一半应该是随便挑,慢慢挑的。
“嗯。相亲。”余姚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这个爆炸的事情,不仅炸翻了董小葵,就连周珍珍都从蚊帐里探出头,大声问:“真的?你去相亲?对方一定是青年才俊了。嘿嘿,老实交代,到底在福布斯排名第几啊?”
余姚选定了包,又拉开她的鞋柜,瞧着几十双鞋子,一边挑鞋子,一边淡然地反问:“福布斯上有青年才俊?”
赵敏倒是没有像周珍珍那般问些有的没的,而是翻身下床,也顾不得梳洗,问:“你真去?”
余姚选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提着包往门外走,漫不经心地说:“注定的事,有什么好躲的。”
赵敏没有说话,周珍珍还在问:“哎,老大,对方到底什么人?”
余姚在出门之前,说了一句:“小时候拖着鼻涕,比我矮一头,还敢嘲笑我的人。现在是只海。”
余姚说着关上门,周珍珍裹着被子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海不错。可是比余姚矮的话,这个倒真是鲜花牛粪的。”
董小葵瞧了赵敏一眼,赵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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