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提着阿狸,打量来打量去,总觉得不对,似乎少了什么。
被提着的那个虽四脚腾空,却依旧抱着巧克力一直吃一直吃,对来自主人的诡异视线不做任何反应。把面前所有东西都消灭掉,指针已指向十点,该吃中饭了吧,阿狸满足地打了个嗝,舔舔尖尖的嘴巴暗道。只是,没等它想出中午要吃什么,忽然觉得有肚子些涨,嗯,想嘘嘘了……
挣了一下,见主人没放手的意思,又哼了两声当作提醒。只可惜,正在纠结违和感源于何处的王泽没听见。阿狸急了,悬空的四肢开始乱蹬,不算小的动静总算把王泽的神志唤了回来。
“怎么了?”将小家伙揉进怀里,没想到会把阿狸拎那么久,正要说两句话哄哄,眼角余光扫到一地零食包装,心中愧意当即烟消云散,只剩疑惑:这么小的身体是怎么装进这么多东西的?两盒德芙,一盒蛋卷酥,一盒威化,一桶酸,两袋饼干,还有一个西瓜,五个芒果,四个梨......
“嗯嗯~”此时的阿狸没注意到主人抽搐的嘴角,只是两个手抱着肚子,继续挣扎着往外爬。
“吃坏肚子了?”王泽忍俊不禁,起身抱着它往之前准备好的猫砂走,绝不承认此刻情绪学名为幸灾乐祸。不就是又一次把他屋里的小冰箱掏空了吗,他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放下阿狸,王泽转身准备离开,他可没偷窥的兴趣,即便对象是只……狐狸?好吧,虽然已经千差万别,但阿狸的原型的确是狐狸没错。只是刚走一步,忽然就顿住了脚步,猛然回头,看着蹲在猫砂里不敢动作一副被非礼表情的阿狸,邪魅一笑。
终于知道为什么奇怪了。
阿狸你怎么能不穿你的白色小裤裤呢!
青天白日地裸奔,多有伤风化啊!
所以,让老妈给做一条吧……
王泽的猥琐笑容,将他怪蜀黍的本质暴露无遗。
被惦记上的阿狸打了个哆嗦,抖了抖耳朵,继续背过身嘘嘘。
“洋洋,家里有没有白棉布?”王泽强忍心中笑意,从卫生间出来,洗了个手,穿过游廊,询问正在厨房手忙脚乱的王洋。自他豆腐渣的身体属被确诊后,就是扔个垃圾这样的小事儿都不敢让他动手,何况是做饭烧菜这种难免要跟铁器甚至利器接触的活计?只是,闻着空气中的焦味,听着厨房不断传出的“乒”“乓”声,王泽认命地接下王洋的工作,看着乱成一团的厨房叹气,明明只要放微波炉里转一转就好了,你开的什么火呢?
王洋不敢跟他哥硬抢,只能眼不眨地盯着,就怕他出一点意外。
“哥,你要布干什么?”见菜热好了,王洋立马把王泽劝了出来,厨房里乱糟糟的,磕了碰了就麻烦了,见被劝的王泽不太高兴的样子,忙捡起刚才的话茬儿,试图转移他哥的注意力。
“给它做衣服。”指了指手边恨不能整个身体埋进饭碗的阿狸,王泽对着几碗口味各异的米粉,胃中泛酸。
想起空间中刚刚成苗的葙谷苃菜,真心觉得他的随身空间是有史以来最废柴的一个,人家种子撒下去,两三天成熟,他的两三天才冒芽!半个月过去了,才长出几片叶子,看介绍,苃菜起码还要一个月才能吃,葙谷?比苃菜还要晚半个月!
估量了下这段时间神力在外界的增长速度,王泽绝望了,竟还要吃那么久的婴儿米粉!
被王泽怨气影响到的阿狸抬头看了看主人,跳过去,拿沾着米粒的小尖嘴蹭了蹭王泽的手指。
“为什么你能吃饭,我不能!”被米粒硌到的王泽嫉妒地看着面前的小东西。
嗯?主人是为了这个不高兴的吗?阿狸昂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这有什么难的……
咬着筷子的王洋见哥哥又跟阿狸“深情对视”了,有些想笑,夹了块红烧带鱼到阿狸碗里,收获阿狸微笑一枚,他哥瞪视一眼,以及若有似无的一声“哼”。
他哥最近似乎变好玩儿了?
一定是他的错觉!
“洋洋,吃饭呢?”王泽硬挺着塞了碗营养丰富但味道不怎么样的糊状物,正死命灌蜂蜜红枣茶,就听外面热闹了起来,抬头一看,是对门的孟家二老和他们的宝贝孙儿回来了。
“回来了?”王泽多年未见对方,没有多大反应,王洋却极是兴奋,碗筷一推,就跑出去帮他们拎东西。两个老的两个小的,说说笑笑,极为亲热,看着跟一家人似的。
屋里的王泽抱着吃撑了的阿狸看了会儿,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泛起了困意,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房间。
王家跟孟家关系亲近,孟家老人一直将王泽王洋当自己孩子对待——这是外人看来,真实情况:他们的确把王洋当作亲孙,对王泽,只是面上过得去罢了。
当年的王泽没少为这憋气,还时常小心眼地拿王洋撒气,更惹得孟家人厌烦,现在的王泽却完全能够理解老人的感受。
毕竟王洋刚满周岁就住了进来,这么多年说是老两口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王泽却是六岁多眼看要到入学年纪了才在老爸老妈一再劝说下被老家爷爷外公外婆千不舍万不舍地送来,感情起点就不同。况且王泽初来b市时的格又不讨喜,长得也不似王洋白净,很难给人好印象。
但不论怎样,老人爱屋及乌,开始对他还是很好的。
只是王泽谁啊?被家里溺爱出来的小霸王啊,独得厉害,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分享,能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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