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婶等了许久也不见良兮回来,炒着青菜却意外发现盐已经不够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朝着门外破口大骂:“臭丫头,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回家。”
幽幽地:“呵呵,青婶的子……难怪教出来的良兮也是一样的。”
青婶握住油光发亮菜刀一脸警戒地道:“是谁!”
“青婶的防备很高啊!”白杨的俊逸的轮廓缓缓出现。
青婶赶忙放下菜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如往常那样恭敬地唤道:“原来是杨公子啊,真不巧,良兮刚出去了……”
白杨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不敢当……弱水门青莲菩萨,晚辈在此有礼了。”
青婶眼底泛起寒烈的杀机:“杨公子说的是什么呀?”
“其实青莲菩萨不必对晚辈有所隐瞒,你一切异常的所作所为我都从良兮那里获知了不少。”白杨笑眯眯地望着她,饶有把握地自顾自说下去,“包括,青莲菩萨每年一次都会去巫奇山念佛吃斋过一段日子实则是为了去巫奇山下的弱水门保持联络。”
果然,想要瞒住白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肯定是瞒不住的,青婶叹了一声:“良兮这个丫头……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这样故意接近她的……”
“良兮可就是上一任门主的女儿?”
“不是。”青婶坚决地回道。
“不是?”白杨讽笑,“那弱水门的青莲菩萨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屈居在此?”
青婶不去看他,正色道:“我被逐出师门,自然要过些平常日子来保安生,不然弱水门的仇敌那么多,我怎么顾及地到我的女儿?”
“青莲菩萨恐怕是离得弱水门久了,都忘了弱水门的规矩。弱水门除了门主以外怎么会有第二人能结婚生子?”
青婶回得煞有其事:“所以才被逐出师门。”
“好!”白杨一拍手掌,怒极反笑,“青莲菩萨果然是厉害的人物,晚辈不敢小瞧。”
“知道就好。”
白杨顿了顿,沉下脸来:“可是青莲菩萨可知道安良兮,已经被人掳走了?”
“什么?”青婶大急,“是你?”
白杨:“晚辈做事可是有原则的。老弱病残、幼儿和女子,晚辈是绝不会碰的。”
青婶看了看他,沉下心忖道:“这倒也是。”
“可是……我和良兮在此隐居,从来不与人结怨,还有谁会这么做呢?”
白杨忍不住笑着提醒她:“前辈别忘了良兮最近还认识了一个人。”
“辰矣?”青婶想了想,道,“但他倒不像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良兮遇见辰矣之后才发生的这种事情,前辈不疑心?”
青婶向前走了两步,忽而转过身就要跃出屋子,转而对白杨拱手道:“这件事就不劳杨公子挂心了,我会找到良兮的。另外,还要多谢杨公子告知青莲,暂且别过……”
不必挂心?
“良兮这个丫头……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这样故意接近她的……”
“故意?”
白杨重复了下这个词,而后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也许一开始是,但后来什么时候开始不是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或许是一开始的良兮太傻了,怎么也不能让他狠心下来撇开她,而现在的良兮,不仅傻愣愣的,偶尔还会冒些很别样的念头。
“安良兮,你犯的错误不是很美丽的,但总是让我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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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简直让良兮乐不思蜀。
翠幽幽的绿竹掩映,受潇潇簌簌的轻风微抚而悠悠摇曳,标致天然。此时身处竹舍中,在窗前静静聆听竹声,感受到古时自然的美妙,让心情自由散发,实乃人生一大妙事。
竹舍雅致宜人,建造得又颇有韵味。当中是下凹的中厅,左上案几中摆放着一座古筝,一只三角香炉,里间有帘布隔着,竟是清静的书房,文房四宝俱都一一摆放地整齐有序。书桌前贴有一幅对联,笔墨色泽柔和而笔锋刚劲有力,良兮见着动容,不由出声念道:“一节复一节,千校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良兮想着,像这家主人这般爱竹的实在是少见。她心血来潮,找来一张白宣,磨了墨,提笔在纸上写道:“莫嫌雪压低头,红日归时,即冲霄汉;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
良兮偶尔也看看书,有一段时间住在紫竹山别墅,也忘了在哪里看到这两句话,爱不释手,纵然没有古诗词细胞,但她还是死死地将其记在脑子里,不想这时候却突然呈现脑中,许是被竹屋开阔心境来了兴头便挥笔写下。
写完,第一次用毛笔的她越看越觉得那字不是字,泄气之下捏成一团扔进纸篓里。
如此慢慢地转了一周,良兮才发现小屋前后有两扇门,且不分主次,前后又各有一个小院,种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花草草,砌石桌石凳,摆卷轴的书画在侧,耳闻翠鸟之声,眼观清尘景致,想来这间雅屋的主人必是情高雅之人,不然布置的别间不会有如此意境、情趣。
良兮又突然想到一首很有名的诗句,曾经小羊用来形容她男朋友的,而良兮现在才懂得这句话的妙: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诶……面对这么有意境的地方,竟然连俗不可耐的她也发起诗意来了。正是,劫囚还有这么好的待遇,那谁都愿意被劫。刚想着,听到外头足踩在竹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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