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场休息,不少人把视线偷偷转向苏渺,想知道他究竟下半场会不会上场。也有人不断去看教练的脸色。助教上半场就有些坐不住了,偷偷看李国维教练的脸色,谁知人家不动如山,完全没有放苏渺上场的意思,而苏渺呢,也很悠哉,靠着椅背。
助教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悲哀。
“怎么样?”宋子清小声问,暗示地指指教练,意思是我要不要去求情?
苏渺摇摇头,“干得不错,上半场。”
宋子清笑呵呵骂到“你以为我来找你,是等着你夸我呀。”
“再等等吧,”苏渺说,“我不急。”
“靠,不是你急,是我急,行不?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说省里最难打的不是翔扬而是省工了。”
“你都没跟翔扬打过,你怎么知道冠军不如亚军呢?”苏渺嘀咕道。
“呵呵。”宋子清笑笑。
“省工善守,跟个铜墙铁壁似地,让人郁闷死;不过翔扬善快攻,犀利得像把匕首,踢下整场,失了节奏不说还能把人累死。像我们球队这种虽然可攻可守,但是都不特别擅长的,挺符合中庸之道的。”苏渺嘀咕着,“破不了他们的守,虽然郁闷,但是你也得记得,他们的攻也不见得破得了我们的防守。前方踢乱点好鱼,后方可不能乱了,让别人去。”
“呵,你小子倒是看得明白。”宋子清乐呵了,准备去跟球员说一下的。
“我师父说的,看多比赛,你也明白。”苏渺在心里补充了个前提:如果你能不那么热情似火执着于给喜欢的球队加油呐喊,而是纯粹当成参考资料进行分析。
苏渺觉得其实宋祁不当足球教练真是屈才了,但是宋祁心里清楚自己也属于拼命摇旗呐喊地激情球迷,在遭遇讨厌大声嚷嚷的又喜欢追问他“为什么”的苏渺以前。在遭遇他一兴奋想要呐喊助威,就用控诉的眼光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苏渺之后,宋祁同志被强迫地由激情热火青年转变为了理讲解员。并且为了不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丢脸,宋祁同志参考了大量资料,并且不耻下问地咨询了自己的学弟。
同样做出转变的,我们这里顺便提一下,还有苏妈妈这位可贵的劳动妇女,不仅说话变得柔声细语,也整洁大方了许多,眼光也不局限于小小的乡镇,像城市女靠拢了。
虽然苏渺的战术原则上没有太大问题,但是确实没有造成太大改观。一方面实力差距,一方面体力差距。唯一可喜的是,省工也没有捞到便宜。比赛进行到下半场过了三十多分钟,比分仍旧滞留在o:o上。而接下去的比赛,比得是谁能取得有效进攻。
宋子清把5,9号招呼过去,小声的说“一会儿,我们要拼命进攻,不用担心体力,只要进攻成了,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教练就会把苏渺换上来,死守后方。那是就不用我们担心了。”
5,9把头转向苏渺,苏渺在宋子清偷偷示意下,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比赛进行到34分钟,文杰疯狂发动进攻,以一种百折不挠地神,向前冲,被断了球,再抢回来,一时势如破竹冲进省工后方大本营,队长以妙绝伦地假动作绕过省工队长齐剑,将球传给搭档9号,遭遇围堵后球重新回到宋子清脚下,宋子清假装门,将球传给处于偏僻位置的5号,五号起脚以一个刁钻角度门,球,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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