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首绝顶好诗!
虽然俗可却是古今绝句,任是林文君博学多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林文君看着黄亚之拉着黄银大摇大摆的离开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黄家少爷果真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平庸。哄了小妹,骂了自己,果然是一举多得。
打发走了门房,林文君看着屋里歪七扭八的桌椅冲着刚被请回来的琳琅她们笑了又笑,说:“你们看,每次一有点新花样肯定会有个意外会弄咱们个人仰马翻,看样子下次我也只能收起这点小心思本本分分的教你们功课了。”
琳琅戚了一声,满不在意地说:“林姐姐不用怕,他们不就是个爆发户吗,有的只有钱,就凭他们黄府还能把咱们几个怎么着?”
在官家人的眼中,商人永远都是底层,如今连阮琳琅这样的女子都如是他人如此必然可见一斑。
文君笑了,略带调侃的说:“是,我的官小姐,果然有阮大人当靠山说话语气就是不一样,好一副霸气的样子。但阮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个这样的知府爹啊。”
“哎呀,姐姐你故意欺负人家是吧?”琳琅笑嘻嘻的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的摇晃,说:“可是她们跟我一样都有一个你这样好的姐姐啊,有我爹撑着,林姐姐你放心好了,就算他是临州首富怕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来,咱们以前怎么样以后就还怎么样,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咱们过苦日子。好不容易从我爹的魔爪里逃了出来,我才不想再回到那个呆板苛刻的王老头那去呢,你们说是不是?”
琳琅一问,众人皆忙不迭的点头。德高望重的王先生居然让几个小姑娘说成了是呆板苛刻,文君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人与人都是相互的。林文君对她们好,这些女孩子自然是知晓的,即便或有人的确不屑于她女先生的身份,可是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再加上文君是真心以姐妹相待之,这些姑娘心里也就淡然了许多,出了这种意外她们自然而然的都站在了林文君的一边。
一个靠窗站着的姑娘和旁边的人发起牢骚:“没想到黄银居然是那个黄府的人。”
“跟你说,以前我都还不知道她叫黄银呢。她整天都不说话坐在那跟个活死人似的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说话吗?
文君听见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嘀咕仔细地想了想,黄银那孩子确实很安静,每个月七天的课至少有一半时间都看不到她,可每次看到林文君的时候她都是静悄悄的低下头,就像是遇到猛兽的小白兔一样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乖乖的让路。文君看了眼满屋婷芳的女孩子心里悄悄感慨,黄银那么个人儿对于她们来说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过,至少有一个人肯定会很爱惜她。
这个被林文君念叨着的人此刻正坐在自家的花厅里执行着一项艰巨的任务。
黄亚之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像哄四五岁的孩子似的举着汤勺耐心:“这里面我加了蜜,温度也不烫,张嘴来尝一下?”
黄银抬头看了眼黄亚之,又看了看身边坐着的黄有财,微微侧了一下头,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慌张和惶恐。这种犹如哀求的表情一下子刺痛了黄有财夫妇的心。
黄有财猛的一拍桌子,气的大骂:“不喝就算,倒了去喂狗!我花了大价钱给你弄来的东西瞧瞧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埋怨地看着自己的夫人说:“你怎么生出这么个家伙?瞧她这副德行,一点该有的小姐样子都没有,你怎么教的?怎么养的?将来怎么给她找婆家?千方百计给她好吃的好喝的,可你看看她那副样子,像是知道感恩的吗!”
黄夫人也是一脸不满:“你以为我愿意吗?这孩子长成这样是我的错吗?小时候挺正常的孩子谁知道中了什么魔怔神经兮兮的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金子不是长得很好吗,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居然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整天就跟咱们欠她什么东西似的你以为我看着会高兴吗?”
“行了,都少说两句!”黄亚之连忙止住了两个人的争吵。他安抚着已经瑟瑟发抖的黄银,嘱咐元宝送她回房,再转过头看着面前还在大眼瞪小眼的这一对活宝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爹,娘,您二老都快过半百的人了,这么斗气有意思吗?”
“这事又不怨我。”黄夫人哼了一声,扭过去,说:“是你爹先开始的,你怎么能怪娘呢。”
黄亚之哭笑不得,说不动自己的娘亲,他只得转向黄有财。“爹,您和娘在一起都那么多年了,娘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您刚才那话说的未免也太重了。”
黄有财呜了一声,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实有了几分后悔。他瞥了眼亚之,见他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只得端起桌上的茶杯,凑到自己夫人面前好言相哄:“夫人,你大人大量,我刚才又犯浑了。夫人原谅我呗,要不你打我两下,实在不行再罚我去跪搓板?”
这其实就是黄府二老的小情调,每次小打小闹,有时甚至能把黄府闹个底朝天,可是只要黄老爷一认错,纵然是有天大的怨气黄夫人也会破涕为笑,夫妻俩立刻就会变得和好如初。
果然,黄夫人听见自己的夫君这么说,慢悠悠的状似不清不愿地接过那五彩寿花茶碗。她喝了一口,颇为哀怨的说:“金子,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娘,觉得有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的娘亲是件丢人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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