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我意料之中的,仅仅几天之后,我们培训班里关于姜军正在追求吴昭的传言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了。
虽然在那之前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但经历过大学生活的人对那些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故事情节并不陌生,没吃过猪,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所以我对吴昭和姜军的那档子事颇不以为然,虽然偶尔言语上也会拿这事跟吴昭打打趣,可大家毕竟是认识才不久的朋友,有些事情我觉得不好也不能太过探究。
可是吴昭却不怎么拿我当外人,成天没事就和腻我在一块儿叽叽咕咕,至于聊些什么,现在回来起来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不知当时哪有那么多一天到晚说不完的话。日常起居中不但与我同行同止,还大有如影随形的趋势,到了后来竟发展到连上个厕所都要拉我做陪的地步了。
我把这理解为她的一种雏鸟情节。因为我是她在这个新环境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相互也很谈得来,所以可能对我在短时间里有一些依赖感。又或者说,这其实只是我们女孩子间一种类似撒娇的亲昵表现——总而言之,我们在短时间里一下子就成为了极亲密的朋友。
对于姜军与吴昭之间的事情,我一向是能回避则回避,遇到避不开的时候,我到也还能大大方方的和他们一处说笑,尽量让大家都觉得自在没有压力。姜军对于我的存在好象也并不介意,有二次甚至还私下来问我吴昭对他的感觉究竟如何,让我帮他支支招什么的。
吴昭对于姜军的态度我也曾问过当事人,可是大小姐总是用一句“我也不知道,烦啊~~~”就打发了我。虽然我也有心帮着推波助澜,可是看到吴昭并非很热衷的样子,我又怕自己是乱点鸳鸯谱,所以只能打太极,用那些什么“不是你的就是她的,要不然就是大家”的理论来推挡。
不过因为帮着打探过昭昭的口风,姜军自觉欠了我的人情,一次私下里请我出去吃麻辣烫,说是要“谢恩”。二人窝在一个小摊子上吃得兴致高昂,一高兴就都喝了点酒。二瓶啤酒下肚,姜军有点郁闷的跟我抱怨:“圆圆,你说昭昭她到底对我是什么个意思啊?我请她出来,她基本上也不拒绝,平时聊天什么的感觉都挺好的,可是我一想拉拉她的手,抱抱她,她就躲得我远远的,你说她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我白了他一眼,语气中不掩我的鄙视:“你以前没谈过啊??我看你第一天就开始粘乎那个劲头,还以为你是个老手呢?这么初级的问题你也来问我??搞半天是个菜鸟级的??”
“不是啊,不是啊”这厮开始打肿脸充胖子:“我以前的女朋友哪有这么难搞的,人家那都是行或不行一句话啊,没见过象昭昭这么难弄的。”
“那你不会去直接问她啊??白痴!!”我继续鄙视。
“我问了啊,”姜军开始叫撞天屈:“我问她喜欢不喜欢我,她说还行。我让她做我女朋友,她说要看我表现。你说这话怎么理解啊??”说完有些可怜的望着我。
“怎么理解?字面理解呗。”我喝了口啤酒,心里磨琢着昭昭的这一手真是漂亮,这话答得果真有水平,咱得学着点,以后指不定啥时候能用上。
姜军一脸无奈的望着我,半是玩笑半是哀求的语气:“圆圆,拉兄弟一把,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
“那要是你,你怎么办??”这家伙还不死心的追问。
我一边啃着手里的麻辣烫,一边信口胡诌:“我怎么办??要是我,我就找个月黑风高夜,悄无声息一闷敲晕了,然后拖回房里吃干抹净。等她醒来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我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发誓除了她我终生不娶,离了她我就割脉跳楼——总而言之,我的办法比你多,我肯定搞得定。”言毕,豪气万千的把手里吃完的竹签一扔,正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耶!!”我得意的比了个v字,一回头看他,那厮正举着酒瓶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脸上有些表情莫测。
我回过神来,有点不安,这家伙不会真受了我的启发去那啥啥吧??于是有点惴惴的在他眼前轻轻摇了摇手,讪笑道:“嗨,嘿嘿,我开玩笑呢。”
姜军一下子回过神来,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神情激动,如泣如诉:“兄弟,你真是我的知已啊”。
我:“……”。
那日之后,姜军还是照样风风火火,大张旗鼓的追求着昭昭,可是不知怎的,我就莫然其妙的变成了他嘴里喊得热火朝天的“兄弟”。
刚开始在众人的侧目之下,我还有些面子挂不住,懒得搭理他。但这厮一副自来熟的死子,楞是巴巴的腆着笑脸往你跟前凑,后来我索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就跟着他一起相互混叫着称兄道弟。几日之后,身边的众人也就对我们这种疯疯颠颠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至于这厮当时的心理,若干年之后细细回想,我琢磨着也许与那个什么“哥儿们有四铁,一是一起扛过枪,二是一起嫖过娼,三是一起销过脏,四是一起同过窗”可能有些许异曲同工之处吧。
就这样,到了第一周快结束的时候,培训安排组织了一次30公里的野外拉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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