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样艰难的局面,一但适应过来,按部就班的循例过下去,只要习惯了,其实人的心境也就转换过来了。
南京办的众人,看起来似乎早已接纳了我。平时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一处工作生活,我保持着表面上的开朗和友善,使自己尽量的显得已融入了这个群体——即使是薛工和张姐他们,也不过就象戏词中唱的那样: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大家相安无事的粉饰太平罢了。
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内心里我与这个环境是多么的格格不入——这里的人心,比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一片和乐的表象下,那些暗中的矛盾和心机,我虽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却本能的觉得不安。
好在,周靖安总算是我在南京办的靠山。且不论他是因为听闻了徐总的那个谎言,为了讨好领导而要我来南京,还是因为我们以前打的交道,让他对我这个小秘书青眼有加而接纳我,起码他对我的态度都是下面各人的一道风向标。我也因为周靖安的庇护,随着对环境的日益熟稔,日子一天一天的轻松起来。
这样就到了夏天。
江苏的行业协会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一年一度的行业会议。说是开会,其实也就是这些头头脑脑们找个由头凑在一起吃吃喝喝罢了。
今年的会议,我们公司是赞助商。会议过后,为了拉近关系,隔天,周总又特意邀请了当地行业内的几位掌权人单独开了一场小宴。
原本按理说,这种规制的席面上是没有象我这样的秘书的位置的,可是宴会的当天,周总竟忽然起意要带我去。开始我还有点不解,后来到场一看,另外也有几个老总身边各带了位漂漂亮亮的小秘书,我这才释然——原来秘书有时也不仅仅只是一个职位,更是一种装饰——起码在这种情况下就是。
都说是“无酒不成宴”,席上各位老总们喝得很嗨。连我在内的四个小秘书也跟着被灌了不少——想到这种场合的里秘书的基本功用——无非就是在斛筹交错间跟那些大老总们开开玩笑,喝喝小酒,哄他们开心,让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嘛——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了。
随着席上渐渐的酒酣耳热,气氛也慢慢放松和热烈起来。
这时,我对席上另外三位同行的表现就很有些意外起来了——别看一个个小姑娘外表娇滴滴的,喝起酒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有一位酒风很豪爽,几乎是杯到酒干——我不错眼的看她连着七八杯白酒下去,竟仍是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心里不由的也暗自佩服——另二个姑娘喝得虽没有她多,但想到能被领导带到这种场合里来,也应该不是省油的灯——我瞟了眼一旁老神在在的周总,心里暗道:真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我命好,幸亏你秘书我也还有点酒量,不然你这不是纯粹带我出来丢人的么?
说实话,我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大学里,我们那老旧的宿舍楼冬天冻得跟冰箱似的,为了御寒,也为了新鲜刺激,我和同宿舍二个要好的女生常会一人买瓶二锅头回来小酌。二两一个的小瓶子,才三块五一瓶,我们三人有时喝嗨了,一晚能喝上十来瓶,第二天还是照样神清气爽、神抖擞的去上课——我的酒量就是那个时候实战练出来的。
上班之后,尤其是出来驻外之后,聚饮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原来在杭州的时候,虽也有时跟着徐总赴宴,但遇到有客人劝酒,徐总会帮我挡一些下来,理由就是:她要管钱,喝多了会算错帐的。一般人家看在徐总的面子上,也就不怎么为难我了。就这样,我在杭州也平平安安的混了近一年,从没在酒宴上出过糗。
现在虽是许久没有放开喝过,但是我仗着自己昔日一斤多白酒的底量,心里还是有些谱的。我一边陪衬着,逢到相关的热烈之处,就寻机敬上某位领导一杯,虽不高调,却也助兴,该我调动的气氛我都尽量调动起来,一直喝到酒过中场,我的感觉仍很轻松,任务也算完成的不错。
后来不知是哪位老大起的头,一帮子老总忽然都闹着说白酒喝多了伤胃伤肝,还是改喝红酒吧,周总顺应潮流,便又招呼服务员上了五六瓶干红。
我以前从没这么正式的喝过红酒,西餐配餐里的那些红酒对我来说就只不过是些甜水而已。趁着替老大们斟酒的机会,我还特意注意了一下瓶身上的说明,见标注的酒度只有12,于是,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自以为今天的这场酒宴算是大风大浪都过去了。
中途我离席了一会儿,等回到饭桌上的时候,有几位老总正不知为什么,在怂恿着秘书们也互敬一下,于是我们四个秘书只好又应景儿的站起来各自喝了几杯。话说,红酒杯比白酒杯大多了,口感也完全不一样,喝得我很是不习惯。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点到了我的名,一位平时也算相熟的老总站起来说今天还没有同我喝过,要与我干一杯,我忙笑着应了,顺势就敬了他一杯。
可还没等我坐下去,旁边另一位明显喝得有些兴奋的老大开始起哄说:“不行不行,不能厚此薄彼,要喝就跟大家喝!”。
我本想推诿的,故做娇痴的装傻:“那前面喝过的那些难道不算么??”
谁知那位老大大手一挥道:“前面的是前面的,现在的是现在的,不能混为一谈”,竟是把先前的那些交杯换盏都一笔抹杀了。
我自觉现在状态还好,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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