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音镖局厅堂里,萧笑例行惯事地干着杂务。柜台后钱伯低着头,手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就在这时,镖局门口门帘一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身着锦缎的中年人。“钱掌柜,又见面了。”两人一进门便与钱伯十分熟络地打起了招呼,一看就是镖局的熟客。
“呦,今个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贵庄这个月的丝绸十几天前就派人押运去了溧洲。若是来谈下月月初要发的货现在还是月中也未免早了些……莫不是上次押镖有什么不妥之处?”钱伯对两人此时到来甚为不解,不过仍然向萧笑使了使眼色,让他沏茶待客。
那丝绸庄二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便踌躇开口道:“钱伯,我们也都是老主顾了……”
钱伯笑得满脸皱纹挤成一堆,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这几年我们镖局的生意还多亏二位照顾,钱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其实这次我二人不是为丝绸庄来的。我们……倒是想以韩家的身份拜托你们镖局走趟镖的。”
“咳!我当是什么事呢,押镖而已!我们也都是做生意,有什么好客气的,尽管吩咐来我这就给你们安排下去,刚好雨丫头他们前几日回来正好空着呢。”
“哦?橙雨姑娘回来了!她虽年纪不大,身手却非凡,有她押镖我们倒是放心得很。只是……”那人啜了口萧笑递上来的茶水,顿了顿方道,“这……钱伯有所不知啊,这次的镖有些棘手,我们也是想事先和您打个招呼……”
“怎么?”钱伯眉毛一挑,“我们虚音镖局的远名两位也是知道的,难不成还怀疑我们的能力么?”
“不不不,在下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反而到是怕钱伯嫌弃我们,不肯卖我们面子走这趟镖。”
另一人接话道,“说来还真是羞煞我等韩家一门人。不知钱伯是否听闻过‘浪子影彤’此人?”
一听到这个名头,钱伯面色变得有些彩起来,江湖上谁人不知“浪子影彤”这人“狼”名。此人一身轻功独步天下鲜有人能及,又使得一手迷幻药,只是此人实在是不学无术,乃一卑鄙无耻下作的cǎi_huā大盗,无论老幼富贵,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这人都要染指。偏偏此人轻功佼佼,楞是没被人擒住过。
“这人名头确实不小,钱某自然有所耳闻。只是江湖传闻这“浪子”一个多月前被花雨门门主重创后便消踪灭迹了,不知两位因何提起此人?”钱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实不相瞒,此人是我们韩家……族人。”男子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江湖传闻确实不假,他,被、被花雨门门主伤了后便逃遁到了我们这边,只是他的伤势实在过于严重,日前他便不幸亡故。我们韩家再不耻此人,但毕竟也是血脉,何况他还是本家嫡系,终究不能将他草草下葬了事。我们此次来便是希望钱伯能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将他的灵柩送去寿阳本家所在。”
钱伯太阳跳了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浪子’生前没有节,惹上的仇家可是不少。若是答应给这种人护送灵柩,便顺带得罪了一溜人,在江湖上护音镖局的面子也会不大好看。钱伯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我们也知道此人声名狼藉,韩家世代从商也不知怎么着就出了这样个人。唉,此次送灵柩回寿阳想必路上也有不少仇家寻仇,但若贵镖局肯出手,想来必能将灵柩安然送到寿阳。寿阳本家到时必会重谢贵镖局的。说来护音镖局在江湖中是名声赫赫,以一诺千金为信,断不会只因与‘老主顾’做桩小小的生意便被人说三道四的。”这可是威逼兼利诱了。
钱伯心思百转,想的是这韩家丝绸庄可是个大户,更不要说寿阳本家经营的各种生意了,若是能攀上这棵大树,这对护音镖局可是大大的有利啊。他虽然鄙视cǎi_huā大盗之流,但是怎么说这也是做生意,与利益比起来外人的看法到是微不足道了。
“好,既然是韩兄你们贵庄的吩咐我们镖局自是愿意效劳。”钱伯斟酌一番后看似十分爽快地应允了。
那两人一听,顿时如释重负。当下与钱伯商议起具体事宜来。
在钱伯终于送走了两人后,他当即吩咐萧笑去请来镖局坐镇的朱浅以及橙雨一干闲着的弟子。
钱伯将新接的镖跟朱浅交待了一番,交由他定夺去押送灵柩的镖师人选。朱浅思忖一番后,指着橙雨和她的师兄橙许出列。
“开什么玩笑!谁要去送那种人渣的尸体,我看这种人活该被人踏尸踩烂喂狗!”橙雨气愤道,心中一万个不满钱伯居然接下了这种任务。
“这次是押镖去寿阳。路程也刚好是一个月,算来时间刚好。”朱浅淡淡一句就堵了橙雨的嘴,很配合得不做声了。
“到了寿阳你和橙许就呆在那里的镖局。还有这次你们要带上那个小子。”朱浅遥遥一指正在磨叽擦着柜台的萧笑。
竖着耳朵偷听的萧笑见话头忽然转到自己身上,不由一愣。在镖局干了这么久的活他也渐渐明白镖局是做什么的而走镖又意味着什么。他不明白既然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带上他这个累赘。
不过萧笑自是没有发言权的,当下便被遣去乖乖收拾行装准备三日后的出行。
回屋后萧笑仔细打点起行装来,这次出行路程便要一个多月,据闻之后还要随橙雨他们在寿阳逗留月余。小左在一边围着萧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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