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带着严雪珂和娘出了云中寺,朝山里面走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茯苓指了指前方,“老面这几日都在那边,我们马上就到了,那里景色不错,可以看到覃江。”
很快茯苓就将她们带到了目的地,地上铺上了一层绿色的草毯,浅草刚能淹没到脚踝处,草毯的中间有一八角亭,亭子的中间是一方巨石,远看光滑平整,巨石的旁边是四张圆的石凳,分在巨石的四侧。
严雪珂三人走了进去,靠近一看,发现那巨石上纵横线分明,竟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此刻的棋盘上已经放上了一半的黑白棋子,严雪珂懂得一点棋艺,知道那是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
“奇怪了,怎么没有见着老面,我这几天都见他坐在这个亭中参详这个棋局的。”茯苓四处望了望,“要不,我们朝那边看看,在那里赏江景很舒服的。”
严雪珂朝茯苓指的地方望去,发现八角亭的不远处设有石砌栏杆,旁边的树像是专门的砍了。走到那里,手扶着石砌栏杆,远处的覃江像是一条飘动的白索,上面点缀着大大小小的黑斑。
茯苓闭上眼睛,感觉山风拂过自己的面庞,风很轻很柔,非常的舒服,“真是一个好地方,难怪老面喜欢在此处一呆就是一整天。可惜了,若我有钱的话,一定在此处盖一间小屋,累了就到此处住住。”
“一直住在此处也不错,与山风树语为伴。”
严雪珂的话还未说完,茯苓连连摇了摇头,“一直住在此处和到云中寺出家又有何不同,远离尘世的生活偶尔为之是为有趣,长久如此肯定生厌了。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生活才有趣。”
欣赏了一会江景,三人回到八角亭中坐着休息,正要回云中寺时,严雪珂发现远处有一条小路,路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小路的两旁也是一片浅浅的青草地,里面的树又矮又细,一看就知是刚种上的小树苗。“要不我们朝那边看看。”
沿着那条小道又走了大约半刻钟的样子,一间小屋出现在三人的面前,白墙黑瓦,看上去似乎刚修好不久。屋子的左边种着一棵大的桑树,右边种着一棵大枣树,门前一边栀子花,另一边是桂花,都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只有一树葱翠茂盛的树叶。
“还真的有人在此处盖屋居住呢?”茯苓想不到有人早已经将自己的所想实施了,“栖凤居”,她念着门口上方的三个字,“大气的名字,字也写得不错。”煞有介事的点评一番后,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吗?有人吗?”半天也没有人来应门。
“或许和你想的一样,只是偶尔来小住一番。”严雪珂道。
“要不”,茯苓走到墙壁旁,伸手探了探墙的高度,“这墙也不算太高,我们翻墙过去看看。”
严雪珂和娘立马阻止,异口同声的道,“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云州也是一样的吧!”
“我只是看看,又不偷东西,应该不算犯法吧!”听她们一说,茯苓有些迟疑,不肯定的问道。
“你前脚翻墙进去,我后脚就将你送进官府。”三人看向说话的人,那屋子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包子脸,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可爱。
“小包子弟弟,原来是你,真是太好了,老面也在里面吧,有人找。”
“我叫大福,不准叫我包子,还有我家少爷也不叫老面。”少年一脸的愤慨。
“只是个称呼而已,何必那么在乎,难道你不觉得我起名很好,在人群中我一喊包子,保证所有人都知道我喊的是你。至于你家少爷,你还是叫他老爷的好,他真的只有二十三岁吗,我怎么感觉有三十三了。”
“你”那唤作大福的少年一下子冲了出去,揪起茯苓的衣服,“不准这样说我家少爷!”
“大福!”屋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茯苓立刻高声叫道,“老面,你家大福又欺负我了。”
大福不情愿的松开茯苓的衣服,茯苓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大福的脸,“听话,小包子弟弟,生气了这张脸就不可爱了,来,笑一个。”
说话的男子走出门来,只撇了茯苓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茯苓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放下手来,大福立刻躲到了自家少爷的后面。
“宁公子”,严雪珂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子,虽然只见过几面而已,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印象深刻,“茯苓是你请来的。”
宁景樊这才注意到严雪珂,淡淡的回了一句,“原来是严姑娘。”
“什么严姑娘,人家孩子都有了,原来真的认识,老面,这孩子不是你的吧!”茯苓的话刚落,所有的人都瞪向她,她不自在四处看了看,“开个玩笑罢了,用不着当真吧!”
“这里不是云州!”宁景樊只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那屋子。
“真是惜言如金啊!”望着宁景樊走远的背影茯苓感叹了一句,旁边的大福已经利落的将那屋子上了锁,她立刻追了上去,“喂,老面,你的屋子不请我进去看看。”
“小姐,这个人不是那天送你来的那个人吗?”娘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是什么人?”
回答娘的是大福,“我家少爷可是鼎鼎大名的平州宁景樊。”
“宁景樊”娘指了指远处那个人,“五方食斋的老板。”
大福看了看严雪珂的肚子,眼中闪过几分好奇,终究是小孩子心,按捺不住的问道,“这个孩子真是我家少爷的吗?”
“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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