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雪珂坐在院中的树下纳着凉,桌上放着一盏灯,她在灯前缝制着小孩子的衣服,尽管宁家送来的衣服不少,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刚缝了几针,娘便走了过来,在严雪珂旁边坐下,手上拿着蒲扇给她扇风,半天都没有做声。严雪珂觉得有些不对,放下手中的活,“今天也不早了,娘还不睡?”
“小姐,那宁家的人你是如何认识的?娘想来想去总有些不放心,我们是没有什么可图的,可娘怕他们是冲着小姐肚中的孩子而来的。”娘专门避过茯苓过来的,在她眼中,茯苓也是和那宁家是一路的。
严雪珂其实也有娘这样的顾虑,“娘,都说宁家和项家有过节,可这些年两家只是没有来往,也没有多少的冲突,娘可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娘也是平州人吧!”
“其实事情的真相如何,娘我也不清楚,娘知道的也是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的,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娘还记得当年光帝才刚刚登基不久,宁家当年的当家是宁承邺,也就是现在宁家的老爷子,妻子早就去世,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宁继尧,女儿叫宁昕言。当年宁老爷子和宁继尧去淞江平原收粮食的途中马车出事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宁继尧已经去世了,宁老爷子的一双腿也保不住了,宁家一直人丁不旺,那时可以说家里的顶梁柱都倒了。宁继尧当时只有一子,也就是宁景樊,当年也不过两三岁大小,其母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舅家自然是指望不上了。可以说,当时的宁家可以算是已经完了。事情就发生在宁继尧出殡的时候,四大商家的其他三家自然都去了,据说被人发现宁昕言和项洛衡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项洛衡说是宁昕言勾引他,想让他帮一把宁家。”
严雪珂想不到两家的恩怨起源竟是这样,“那宁家呢,宁家有人说什么吗?”
“宁家当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来的人说话。”娘叹了口气,“所以当时大部分的人都说怕是事情的真相便是项洛衡所说的那样了。那宁昕言有这样的心思也不奇怪,也是为自家找一个帮手吧。”
“后来呢?”
“后来自然那宁昕言的婆家找了人来退亲,项洛衡也派了人来,说是不计较当初的事情,愿意不计前嫌的纳宁昕言为妾。”
“宁家的嫡女给他做妾,这项家也太欺负人了。”
娘点点头,“可不是吗,可出了这样的事,当时的宁昕言怕是也没有别的路可走,项家当时仗着的也不外乎如此吧!”
“后来呢,宁家怕是没有答应吧!”
“那时出来的便是宁昕言,直接让人将人打了出去,还放话说若今后项家的人若再敢踏进宁府半步,直接打断他的腿。从那时起,宁昕言便成了宁家的当家人,据说当初项家暗地的给宁家下了不少的绊子,不过也是宁昕言那个人自己厉害,在她执掌宁家的十多年里,宁家的财富增长了几倍。”
“这样的仇恨!”严雪珂想起那个总是带笑的绝色妇人,当年的她一步步走过来是多么的艰辛。“只是这么多年来也只是说宁项两家不合,也没有正式的对上啊?”
“这才是令人费解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宁家人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报复,也不知道他们采用什么方法报复。据说项洛衡几次想求和,无论是宁昕言当家,还是现在的宁景樊当家,宁家都采用不理不管的态度。宁家的请帖从不请项家人,项家的请帖宁家则是从来都不收也从来不去。”
“娘,会不会宁家本就没有想过要报复项家,那宁昕言也已经嫁人了,我见过了,她丈夫和孩子都挺好的,当年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或许正如小姐你说的那样,宁家没有报复的想法,这些本就与我们无关,娘只是怕宁家对小姐肚中的孩子不利,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总还是项少杰的,我只担心宁家接近小姐怕是有预谋的。”
严雪珂见娘将话题又绕回来了,知道娘是想知道自己与宁家是怎么认识的,她不想让娘知道自己跳江的事,便道,“其实是当时我手上有几张厨艺大赛的票,当时有一个小姑娘来买,我后来才知道那小姑娘就是宁昕言的女儿。
听了严雪珂的话娘连连摇头,“这就不对了,厨艺大赛本就是宁家举办的,那宁家的表小姐岂会缺一张票,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那后来小姐乘船来江城也是宁家相邀的。”
“这倒没有,只是偶然碰到的罢了。”
“这个世上哪来的这么多的偶然,怕是有人特意为之的,依娘来看,那茯苓也还是快点送走的好。”
“不要将我送走。”严雪珂和娘同时看向说话的地方,茯苓站在不远处的树后,不知道听去了多少。
“偷听人说话不好吧!”娘立刻冷下脸来,正要发作,茯苓忙走了过来,“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想不到老面小时候这么可怜啊!”
严雪珂觉得这茯苓真的不适合说谎,“宁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只说让我好好的照顾雪姐姐直到雪姐姐将孩子安全生下来,除此以外就没有了。我只是一个大夫,也做不了额外的事情的。”茯苓只是为人老实,自是不傻,她刚才听了那些话也大体明白严雪珂的顾虑,“其实呢,我虽对老面不是太了解,但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利用一个小孩子的人。退一万步说,难道老面还能将你的孩子抢走吗,他与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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