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
她断续地唤着他零零落落眸光却一瞬也不舍得从他面庞移开。
许久楼眠站起身璧月跪在榻上替他穿好衣裳扣好衣带才敢自己下榻穿戴。
“你满意了?媲”
楼眠睨着她冷冷地。
他向来温和待人从不曾有这样冷淡甚至鄙夷的神色。
璧月恍若未见转身去妆台边拿楼眠的梳子梳好发在水盆里洗了手才倒了盏茶奉给楼眠。
楼眠接过低头啜了一口淡然道:“郑仓还在外头等着你。”
等着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璧月脸色苍白却甚是平静跪在他跟前道:“大人体质甚虚大半是因忧烦多思、用心太甚所致望大人勿以璧月为念多多保重身体璧月从此再不能陪伴大人彻夜谈论乐理也不能再以笛声为大人解忧了”
她连磕三个响头掉头奔了出去再不回首。
楼眠指尖一动本能便想出语挽留终究只是抬起手来握住她倒的茶细细地品啜。
以往是苦涩里泛着甘香;
这一回是清醇里泛着酸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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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已浴毕更了衣正一边吃着新鲜瓜果一边让丫鬟捶捏肩背预备养足精神明日再战如山帐簿。
听织布来报楼眠身边的璧月姑娘跳了井猛地呛了下刚要吐出的西瓜籽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咳嗽着急问:“可晓得原因?”
“不知道。刚有人璧月姑娘在楼大人卧房呆了许久出来后便径直跳了井多半是被楼大人强.暴了一时想不开……”
“胡八道”
木槿差点又呛了。
她丢开啃了一半的西瓜愠道:“我楼大哥何等人物上什么女人还需要强.暴?那些女人想强.暴他还差不多”
青桦在旁也笑道:“可不是听闻京中倾慕他的千金闺秀比倾慕太子的还要多想要怎样的绝色美人没有犯得着强.暴一个侍女?”
顾湃点头道:“也可能是那侍女想强.暴他未遂自己羞愧投井了”
木槿哭笑不得然后便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们什么?京中还有许多千金闺秀倾慕太子么?”
“那是自然。太子为一国储君三韬六略无所不精又是出名的俊逸不凡便是有了正妃还是有许多女子景仰敬慕愿侍栉沐。”
木槿原先备受许思颜冷落许思颜固然不关心她她也懒得多看他一眼更别关注他人的眼光了。
不过近来她摆了几次太子妃的谱也被人当作太子妃敬着也便不得不记起自己是太子妃是许思颜名份上的妻子了。
“景仰敬慕这头大狼还愿侍栉沐……”
木槿只觉掉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抱了抱肩道“没事等我回京后自有法子叫她们知道太子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根本不值一顾”
青桦等立时噤声然后便开始庆幸。
如今太子妃似乎有更有趣的人可以作弄了他们可以稍稍安生些了吧?
最好只记得“大狼”而把“青蛙”、“排骨”之类的外号给忘了。
不抱指望的只有织布。
他原姓布自十多年前随他父亲入宫时被呀呀学语的木槿公主叫了两声“织布”后已经没人记得他原来叫什么名字了。
连他老子都喊他织布觉得公主亲自取的名脸上甚有光彩……
如今木槿正冲他吩咐道:“你快去瞧瞧楼大人那边怎样了白天我瞧着他挺疼那俩丫头的。我换了衣服也便过去瞧他。”
织布忙应了急急奔出去。
泾阳侯府虽大但他们都住于琉璃院内隔得并不远。这边木槿还未换好衣服织布便已回来了。
他隔着珠帘禀道:“楼大人已经睡下了让太子妃也早些歇息盼着明日太子妃早些过去帮看帐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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