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一行是天快黑的时候进的临淄,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太傅府的内院。
李威等人离开,刘太傅带着管家上前恭声道:“请酒仙子下车。”
车内没有声音。
“请酒仙子下车,刘韬见过酒仙子。”刘太傅再次行礼。
方才那个中年妇人下车的时候,他们明明看到车里有个年轻的姑娘的。
难不成睡着了?
刘太傅才要开口,只听从车里传出一声冷冷的呵斥:“你可知罪!”
刘太傅一愣,金翎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让人绑她回来,金翎肯定恼了。他已经提前支走了人,外围都是他的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他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老臣刘韬见过公主殿下!”
“老臣?”金翎掀起车门帘,就见幽暗的灯光下一个干瘦的老头跪在地上,不由气道,“你是哪门子的老臣?”
为了减少方便的尴尬,后面几日金翎几乎不吃不喝的都是睡着的。她不吃,妇人也不坚持,李威反而说什么两三天不吃又饿不死,因此连停车吃饭的时间都省了。
金翎就好奇了,刘太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狠角色才带出这样没人性的亲兵。
她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妇人不见了,她手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
她才要下车就听到外面有人说什么刘韬见过酒仙子,金翎一肚子火气就上来了。
听到金翎问哪门子的老臣,刘太傅连忙抬头看向了金翎。
灯光幽暗,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孩满眼怒火的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本是绝色,盛怒之下却给人一种不容直视的威压感,刘太傅连忙垂下了眼帘:“回公主殿下,老臣是大夏的臣子,自然就是公主殿下的臣子。”
“公主殿下?”金翎冷笑,“你可知道我这个公主殿下被人绑了一路,吃喝拉撒的都在这小车里简直畜生不如啊!”
“老臣罪该万死!”刘太傅低头又磕了个头。
“那你跪着吧!”金翎缓缓起身下了车子。
一想起这几日都囚禁在这个小车子里,金翎就窝火的不行。
“公主殿下!”管家跪在刘太傅身旁哭道,“公主殿下,您可知道太傅为了公主殿下十多年如一日就是盼着有朝一日公主殿下能够光复大夏啊!为了公主殿下,太傅连自己的儿子一家都舍弃了........”
“什么?”金翎正伸着懒腰顿时就停下来了,“虎毒不食子啊!刘太傅可够狠啊!还好刘逸不像你!”
“刘逸是太傅唯一的血脉了!”管家哭道,“刘逸他也是受了太傅之命去保护公主殿下的。”
“呵!”金翎再次冷笑,“刘逸可不是这么说的!行了!既然刘太傅一腔热血的,我来了,带我去见齐欢吧!”
“殿下想见我们王上?”刘太傅顿时喜道,“殿下放心,您已经来了临淄,肯定是要见王上的......”
“慢着!”金翎指着刘太傅道,“你方才说你是大夏的臣子,怎么又叫齐欢为王上?一臣不事二主啊!刘太傅你这样可不好啊!”
“殿下!”刘太傅起身看着金翎叹了口气,“殿下先去梳洗下,先歇息一晚,老臣要带您见一个人。等您见了这个人您就明白老臣了。”
“我要沐浴了起来,“殿下这边请!”
“我让你起了吗?我方才说的让你跪着,你没听到?”金翎冷声喝道。
“好好!”刘太傅连忙又跪了下来。
“你带我去!”金翎对着管家道。
“殿下!”管家连忙道,“太傅有心疾,年事已高,可不能跪的太久啊!殿下您念在太傅十几年对殿下的呵护以及忠心一片的份上就让太傅起来吧。老奴求求殿下了!当年娘娘逃难也是太傅......”
“住口!”刘太傅喝道,“殿下让老臣跪,那是老臣的荣幸,你带殿下去雅阁,好生梳洗用膳。”
“走吧!”大热天的好几天窝在车里,金翎感觉她整个人都馊了。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刘太傅低声哭道:“娘娘您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公主殿下长大了,就连脾气也和您当年是一摸一样......”
这个老头!
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想到原主金翎已经死了,这个老头见到的也不是他精心呵护的大夏公主,金翔止住了脚步对着趴在地上颤巍巍哭着的刘太傅道:“你起来吧!去那边坐着等我!万一你突然心疾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多谢殿下!”刘太傅趴在地上没有起,“殿下放心,老臣没事,老臣是高兴!你就让老臣哭一会吧。”
“那你随意!”金翎说着大步走开。
沐浴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金翎对面,抹着眼泪笑开了:“同样的问题,王上也问过老臣。由此可见,王上和殿下真的是般配的。”
金翎翻了个白眼。
“殿下!”刘太傅又道,“沉船的事老臣还在派人查。老臣是有心让殿下来,但是让殿下陷入险境的事,老臣绝对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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