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沱河边索普怔怔地看着凌乱的被人马踩得稀乱的河岸那里还丢弃着被遗弃的杂物和旗帜一面插在岸边的血色双刀交叉旗迎风飘扬极为显眼.抬眼望向对岸荒草廖廖早已没有了对方的身影索普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这里就强行游过了沱沱河原本他以为自己还是有充足的时间追上对手的.
"三王爷"脑袋包扎得只剩下两个眼睛在外面的阿伦达快步从后面走了上来"哨骑在下游数里方向抓住了一个马匪那里有十几具马匪的尸体看来是被溺死后冲到那儿的只有一个活的."
"带过来吧"索普叹了一口气对方已过沱沱河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穷追不舍了但是现在他要搞清楚杀破天为什么要突然袭击榆林大营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两名东胡骑兵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马匪走了过来其实这个人已经完全没有必要绑了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不轻的伤势被拉破的衣衫内几个刀伤被江水泡得惨白看着甚是瘆人身上本来有伤再在江水中挣命全身的力气早已耗光此时软得就跟一根面条一般哪里还有丝毫的力气.
啪的一声受伤的马匪被扔在了索普的面前他挣扎着两手撑地想要爬起来但努力数次终是失败一次次的跌倒之后他终于放弃了站起来的努力撑着地面让自己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惨白但一双眼睛却仍是亮晶晶瞪着索普.
索普看着这个落到自己手中的马匪他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恐惧和害怕反而是看到了仇恨*裸的。毫不掩饰的仇恨.
索普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手"告诉我想知道的或许你还可以死得痛快一点."他冷冷地道."或许死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想死却死不成."
从对方的眼中索普知道这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所以他很干净地道.
对方看着索普突然笑了起来"想死却死不成?是呀是很可怕。可是我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死蛮子有什么招儿就使出来吧爷爷我要叫一声。就不是好汉."
听到这个马匪强硬的回答身后的两名东胡骑兵顿时大怒同时飞起一脚踹在这个伤兵的背上扑的一声将他平平地踹在泥地里.
伤兵大声咳漱着又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每一声咳漱都带着一大口鲜血。"孙子再踹得重一点爷爷我就可以早点了结了来吧"
两个还想上去补上两脚的东胡骑兵顿时呆住要是真两脚将他踹死了。三王爷可就不乐意了.
索普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去他蹲在了这个伤兵跟前点点头"想不到一个马匪也有如此气概了不起杀破天能有你这样的弟兄难怪他这些年来能如此猖獗.你叫什么名字?"
伤兵哈哈大笑起来"孙子爷爷告诉你爷爷可不是什么马匪爷爷是大燕扶风县的县兵高县尉麾下骑兵队第一哨的哨长爷爷叫管仇胡记着了吗?老子叫管仇胡.活着的时候老子打你们东胡人死了到阴间老子还要去打你们东胡人的鬼."
索普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眼中满是震惊之色"燕国扶风县兵高远?"
"不错就是高县尉高县尉带着我们来烧你们的粮草你们这些龟孙子又琢磨着想要去我们大燕杀伤抢掠了老子能看着你们干吗?"管仇虎瞪大了眼睛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差了那么一点点."
索普与阿伦达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震惊之色.坐在地上的管仇虎却突然从颓丧之中又神彩飞扬起来"虽然没有烧成你们的大营不过打了几仗却也是打得极舒服老子亲手割了三个东胡人的脑袋哈哈哈三个老子够本了."
索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如此仇恨我们东胡人?"
"不恨你们还恨谁去老子一家种田织布过得好好的你们这些东胡蛮子跑来了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烧了我的户子让我从此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我活着我改名叫管仇胡就是为了杀光你们这些蛮子只不过现在我要死了不过没什么我干过你们了高县尉会替我杀光你们的哈哈哈高县尉已经过河了你追不上了."管仇胡放声大笑起来神色甚是愉悦.
"一个的燕国县尉也敢大放厥词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阿伦达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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