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一种被当成动物参观的感觉,这帮小丫头、老妈、婆子啥的数量有点太多了点,你们出现就出现呗,一个个的还指指点点,大加评论,不是娇笑几下,饶是廉继祖这类经多见广的也大感吃不消,主要是他以前没相过亲,更不要说去见啥丈母娘之类的高难度活儿了。
直接后果是仨人手没地方放脚不会走路,卫振玉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廉兄,你确信咱们只是过来拜访一下?”
“主要是你过来拜访一下,我跟老花只是凑热闹,挺住就好,嗯,挺住!”某人不负责道。
“老花,要不咱们俩出去,到门口等着如何?”某人继续不负责任道。
“听先生安排!”花动倒没什么,他笑坊里全是红红翠翠的,都习惯了。
“唉,命苦,今天真是舍命陪君子!”
经过“漫长”的门廊、中径,终于在门子的指引下进得中厅,中厅跟其他人的府邸相似,不过显得进深长了一些,能够容纳的人数要比一般人家的府邸多些,估计是这位黄大人平时接待的宾客较多的缘故。
廉继祖三人进来后,闪目观瞧,只见正座上坐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看年纪四十余岁,男的面色红润,相貌堂堂,三绺短髯,一身的虬丝员外服,显得颇有气度,女的也是慈眉善目,满面含笑,自从几个人进来,老太太眼睛盯到卫振玉身上就没挪开过,不时点头。
卫振玉拱手施礼,“晚生韦振玉见过黄大人!”
“免礼,看座!”黄康看着卫振玉也是心里一阵的满意,暗道,这丫头好眼力。
“韦公子是哪里人士啊,万勿拘束,老夫不喜拘谨?”黄康看得出来,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拘谨,从几个人的坐姿神态上看来,绝没有一般后生晚辈见父母官的那种拘谨,应该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由是观之,几人必是官家子弟。
“在下韦振玉,固安人士。这两位是在下好友,这位是廉继祖廉兄,北靖人士,这位是本地求笑坊黄管事,此次前来,是为送还小姐玉佩而来。”卫振玉心底坦荡,自己没事拿人一个女孩子玉佩确实不好说,他也确实没有见官的那种拘谨,他从记事开始,见得官基本都是朝居一品的大员,张沧水的胡子都被他揪过,就更不要说一个旁五品的杂官。
卫振玉说罢,将手中玉佩送交旁边仆人手中。
老夫人这时才看了看其他两个人,花动还好点,中年稳重,这廉继祖的造型就有点另类,首先,那一脑袋短发,显得尤为扎眼,这身装束也确实与众不同,你道廉继祖穿的什么,亚麻布打底中衫,疙瘩纽袢,外罩唐装,休闲西裤,下穿洒鞋。
这个时代,稍有点经济实力的都穿皮靴,差点的就穿草鞋,至于卫振玉就跟不要说了,虽然出了皇家要低调,可也是绣绒薄底软靴,一身的轻便利落,整个人显得潇洒,再加上长期养尊处优的气度,跟廉继祖完完全全是两个风格。
看着廉继祖,老夫人心里就有些不喜,转过眼来还继续看卫振玉,越看越喜欢,把卫振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眼光下垂。
“韦公子家中是经商还是做官啊?”黄康也是看着卫振玉非常满意,有心探探其底,再考考卫振玉才学,想着今天就把事定下来,然后打发人去帝都提亲,想着今年就把女儿嫁了,要是卫振玉家里是经商的,就直接招上门女婿,他想的倒好。身后屏风后边的黄玉支棱耳朵听着,她比谁都紧张,捏着衣服角,有心探头看看那个韦公子,又怕被瞧见,当真心情复杂。
“家中、经商,经商,做些小生意。”卫振玉受廉继祖经济学概念的启发,不自觉扩展了一下,当官也就是研究钱的问题,自己老爹岂不是最大的商人,想想也好笑。
“哦,不知令尊作何生意啊?”黄康心里越来越满意。
“做钱铺生意。”卫振玉想来想去,自家还真是做钱铺生意的。
“哦,不知韦公子家中尚有何人啊?”黄康紧追不放。卫振玉的想法,自己送完玉佩就走。
“在下家中人口颇多,劳黄大人动问,晚生此来只为送小姐玉佩而来,如大人无事,晚生这就告辞,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望!”卫振玉有点不耐烦,倒不是他没那个城府,只是他觉得在这呆着毫无意义。
“韦公子稍等!”老夫人看着卫振玉要走,心里着急。
“不知韦公子今年多大,可有家室啊?”黄夫人倒是直接。
“在下今年二十有五,已有妻室,劳夫人动问!”卫振玉再不想也明白这老两口啥意思了,感情是把我当上门女婿看待,自己一十七岁就被德昱帝赐婚,后又娶下几房偏妃,怎么可能没老婆,那个男的25岁了还没老婆,额,廉先生除外。自己一个在野皇子,最忌讳的就是结交外官,是以在梓梁就没给张郡守好脸色看,到延郡更是把黄宾扔那不管,怎么可能再来结交一个偏五品属官。
卫振玉此话一说完,就听黄康身后“嗯咛”一声,一个人脚步飞快离开。
黄康和黄夫人脸上就是一僵,黄夫人心里一急,忙转身去后宅,看怎么回事。
黄康也没多大心思考校卫振玉才学,于是招呼家人送客。
出了黄府,廉继祖哈哈大笑,说三公子桃花运势强,花动也是一旁赔笑,三人都没在意,一路游荡前往求笑坊“延郡分公司”。
黄夫人来到后宅一看,就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黄玉正趴床上哭呢,苦的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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