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研究和实验体上报政府,还说这些研究是国家的财富。废话,我当然要阻止,这是我的心血我的财富。”
“是你杀了他?”季颜从孟旸的怀里抬起头,痛恨地看着老者。
“我发誓,只是为了逼真让人给他注射了一点能制造他病危假象的药物,当然,瞒住他本人也是必要的。但我不会害他的,我需要他,需要他在基地处给我当次载体,能让我在药厂和基地随时转换。需要用他的身份去和当地的政府打交道,有钱有实力的科学家用来唬人和掩饰太合适不过了。当然任用他当基地工厂的负责人,也是安抚孟家。孟家这父女俩太狡猾了,我这样深居简出还是给他们看出了破绽。我需要孟家的财富,这是个无底洞,没有任何回报的‘投资项目’。不停更换载体所累积的财富早就花光了,那时我还不打算再次更换载体,只能从孟家拿钱。我必须要稳住他们。但我没想到载体的弟弟在‘临死’前还让你带着他的研究去找我,更没想到你会和孟旸扯上关系。其实我让你和你同学安稳了几年倒不是完全为了稳住孟家,主要是那时的实验阶段还不是很急迫地要用到你们,你同学的那个异能也是鸡肋,做手下也没什么大用处。不过后来实验没有任何进展,我便决定将所有的实验体带回基地,我仔细读过基地里每个实验体的大脑,对比手术机器人传回来的备份资料,可以很确定,除了那些五六十年代、年纪太大不可能再存活的实验体之外,已经没有活的实验体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我不想再将实验体放逐在外了,那都我的宝贝。唉,可孟旸的发疯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傻子的爱情难以捉摸啊。”老者感慨地说:“你所觉得疑神疑鬼的地方,都没什么奇怪的。比如大学网站宣传上抹去所有痕迹,是我给了钱,以病退休养不希望被打扰为借口,大学的那些领导立刻照办。在这个社会,没钱真的太难了。”
“你的发誓有用吗?你真的没有杀他吗?”林小寒冷冷地说:“那请问你曾经载体们怎样样了?”
老者不以为然,“只是大脑失去了电子传导能力,不能再产生思想而已,他们的身体依然很健康,更不会影响他们繁衍下一代,而且我保证下一代的大脑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思想?”林小寒惨笑一声,“你觉得这和死亡有区别吗?”
老者肯定地说:“当然。生命的意义并不一定完全归结于思想。人类不是认为除了自己种群,其它的物种都是没有思想的吗?但是其它物种都在好好地活着。”
“思想独属于人类,生命却属于无限物种,”林小寒忍住悲痛,质问:“那些被入侵过的宿主属于任何的物种,却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这也算是作为人而活着吗?”
“你知识量还是太少,不要这么激动,人类狭隘观还是影响到你了。”老者怜惜看着她,“为什么认定思想独属于人类呢?我所要寻找的智慧体是指那些能让自己种群独立进化出文明的物种,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像在b星球那样寻找一个最合适的物种来进行进化。但是思想体并不一定是智慧体,如果我要找思想体,到处都是,任何生物都是。我可以这样说明,你们人类已经在太阳系中进行探测了,但地球上蚂蚁的‘思想’你们连皮毛都没有沾到,甚至都没有去想象过。不同于人类的思想,难道就被认为不是思想了吗?再者,那些被抛弃的载体只是大脑没有了思想,而身体的‘思想’依旧。胃空了,自然就会产生警讯,自然知道进食,这也是‘思想’。”
“是啊,单凭我的知识量又怎么能说得过你呢?”林小寒冷笑着说:“但我们也不会随你摆布。”
“没错呀。我来地球不过短短百来年,就已经吃过两次亏了。”老者居然点头认同了,“第一次导致我在荒野中等待了几十年,不但损失了所有的手术机器人,还丢失对实验体的定位。你不知道啊,在寻找实验体时我那种焦虑的心理简直无法形容,非常痛苦。跨越宇宙的基因注入到实验体中绝对会产生强烈的变异后果。我怕有群体会捷足先登,用我的实验体做一些劣质的试验,如果是那样的话,实验体便不纯粹了。而用了被污染的实验体,我也不可能再完成我的实验。可我说过我是幸运的,进入这个载体后我立刻着手研究,天啊,居然都是残次品,但是不完美对我来说就意味着完美。”他激动地说:“只有一点点的融合虽然会导致所谓异能极其短暂的出现,但是‘异能’会带来剧烈的身体反应,这样的反应会令身体痛苦,承受不了。以人类的脆弱神经,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炫耀那一点点令他痛苦的异常。不过呢,”他又自嘲地笑笑,“没有被污染没有被发现,让我欣慰,但全部都是残次品让我痛苦。我只好一边寻找完美者一边将对这些残次品做着实验,希望能将残次品变为完美者。至于第二次吃亏,这完全就是孟旸的‘功劳’啊。”他看向孟旸,不住地惋惜,“你都不能算是残次品,目前而言,你简直就是废品。也是怪我自己,那时看到来自未来的你,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唉,何必对牛弹琴呢,直接命人捉下你不就好了吗?你这横冲直撞的傻子,让我足足两年多才恢复啊。”
“你嘴放干净点,”季颜怒目而视,“你有人能打得过孟旸吗?你说那么多根本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你的实验人员好带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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