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问的一句竟是“你房间安全吗?”
“您放心吧,家里也许就是我房间最安全。您不是以前奇怪我不看电视却挂台电视在卧室吗?其实这电视是我朋友组装的,里面含有屏蔽器,我们在这个房间说话,屋外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听不到。我的手机也是经过严格加密的。”孟昕见父亲满脸紧张,故意轻松说,“这还不是当初您和母亲棒打鸳鸯,我也只能除此下策,才敢联系。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爸您说得对,旸旸在外面才安全,他们就是针对我们孟家的。我让周叔悄悄给旸旸□□和便签,也是这个原因。我要让旸旸离我们远远的,也要让这些人看到旸旸和我的反目,让他们撇开旸旸。唉,我也只能装做坏人的模样,否则以旸旸的犟脾气非得将卡和便签扔给我。不过为什么只针对我们,实在想不通。”
“女儿你做得很好。我等会想法子再安全地汇些钱到旸旸的卡中。”孟光昭长叹一声,“如果我们家真出事了,这笔钱也够旸旸生活一辈子。女儿,”他严肃说,“也不知你爷爷和二爷再干什么。这件事你必须听爸的。你不要插手,爸来调查。假如,爸爸是说假如,假如我出事,你不要追究,就当做不知道,带着你妈和你妹妹弟弟好好生活。哪怕是要割舍集团,你也不要心疼。即便这是爷爷和爸爸一生的心血,也比不上家人的重要。”
“爸,我——”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么诡异的事,又针对我们孟家,我首先要顾我的家人。所以,咱们分工合作,爸去调查自己爹的事,你要照顾好你爹的家人,可以吗?”孟光昭制止了女儿的说话,慈祥一笑,“你给旸旸写的联系人可靠吗?”
“我听爸的。”孟昕心酸笑着,“那联系人爸该认识啊。”
孟光昭会心一笑,“是啊,看来爸妈以前棒打鸳鸯是对的,竟给我们家留了条后路。唉,儿孙自有儿孙福,爸以前不该那样对你。可惜到了危难时刻,我才想开,不然早些年我和我的大女儿就该其乐融融了。爸还记得,当初棒打鸳鸯后,你气愤地对我和你妈说‘我们孟家干嘛不重男轻女,非得我接替家业?你们不能让儿子接替,放过我好吗?’哎呀,那情景好像就在昨天,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十多年了。我也让女儿不开心了十多年啊。”
“爸,都过去了。”孟昕强打精神刚才安慰一下父亲,忽然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跟踪旸旸的保镖打来的,顿时心中一紧,按下接听键。听完电话,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地说,“爸,旸旸出事了。”
☆、追寻
孟光昭搂住女儿,“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不是说旸旸刀枪不入吗?不会有事的。”
“但现在旸旸是从悬崖摔下去的。”孟昕几乎浑身哆嗦了,“什么固化,不过是那两人说说,谁知道真假?两三百米高的悬崖,就是扔下个铁块,也会砸出痕迹的。”下午妹妹跳窗的一幕还是吓到她了。
“没事没事,女儿你想啊,”孟光昭强忍着心里的焦虑,安慰女儿,“要是旸旸有事,保镖就该从医院打电话给我们了。可是现在你也听保镖说了,悬崖下根本没见到旸旸的影子。女儿,安下心,我们为旸旸祈祷,相信爸爸,她一定会没事的。”
孟昕紧靠在父亲的怀中,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心中的难过膨胀地无法出口。凭她的聪明,已经从保镖的叙说中猜到正是自己对保镖下达的指令才导致旸旸的意外。
孟旸虽然在反扒队几年,但她的警觉还不足以识破那些比她精明百倍的保镖。以往她捉小偷时,都是队长或同事告之她,某某人可疑,让她不远不近地盯着。当小偷下手时,队长一个收网的手势,她绝对是第一个扑上去的人。看上去她是最勇猛,但其中的技术含量却是很低的。
保镖们跟着这样的孟旸,当然没有压力。都是人,时间一长,懈怠之情难免。今天接到命令后,他们只观察了孟旸周遭一会,便找出了那个跟踪者,一看就知道是个业余,更加不上心了。花了百来块钱买了十多瓶香得让人做呕的香水撒在身上,然后有一个人装作撞到了矮个子的跟踪者身上,挑起了事端。矮个子被撞还得受到辱骂,又让那劣质的香水刺激得一时没忍住,争吵起来。这正和了保镖的心意,当下又跑出来两个,三人故意做出流氓样子将矮个子围住一顿暴打,当然下手并不重,只是趁机搜取了矮个子身上有用的东西。
矮个子有钱,不在乎财物的损失,只在乎孟旸。他内心焦急不已,这该死的孟旸,家里那么有钱,吃饭却不去饭馆,拎着装有五个大肉包的塑料袋,靠在街边的树上啃晚餐。妈的,害的老子也得在街边蹲着。现在惹了麻烦,街上人来人往的,瞬间就被好热闹的围成了个圈,哪里还能看到孟旸。他鼻子再如何灵,也只能在一定范围里搜索。孟旸要跑出了他鼻子追寻的范围,他也无能无力。办事不利,回去受到的“惩罚”,他心里胆颤。这么一想,他真上了火,拼命地扒开围住的人群想摆脱纠缠。但这三个找茬的人见他似乎是认怂要走,更加嚣张,哪肯放过他。恰在这时,他在人缝中瞥见孟旸朝这边看了一眼准备拔腿欲走,顿时理智全失,下意识地冲着孟旸喊了一声,“别走。”
那三个保镖一听,气得下手重了许多,这家伙脑袋有毛病吧,有这样跟踪别人的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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