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个多月,那孩子就跟平日里一样,也有自己上下学,时不时还来我这店里买点东西带回去。
虽然是开始变得不怎么说话,让人有些奇怪,但他周围邻居,和我啊,都没怎么多想。小孩嘛,可能是有心事了,过几天可能就好了……哪知道……
……那都过了几天了,周围邻居慢慢地开始闻到楼道里有股味道,开始都以为,是不是楼道哪个角落里死了只耗子,几个人还在楼道里翻找了圈,也没找到个什么。
就也没再多管,想着反正那楼道里通着风,等过个几天,那味道自己就散了,谁知道那味道不光没散,反而越来越浓……”
说着话,店主摇了摇头,
“……这十几天里,那孩子的父母也不是没打过电话,中间的时候,就给家里打回来过一个电话。
电话是那孩子接的,在电话里的时候,那孩子跟他爸妈说爷爷正在浴室里洗澡,他爸妈也没多怀疑,就没让孩子他爷爷接电话,和那孩子说了会儿话过后,就挂了电话。”
“……那过后,又隔了几天,那两口子又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孩子爷爷还是没接,问小孩,小孩还是像上回一样,跟他爸妈讲,他爷爷正在浴室里洗澡,要过一会儿才会出来。
这次,孩子父母觉得不对劲了,就让那孩子叫他爷爷出来接一下电话,哪知道那孩子讲,讲‘爷爷洗澡的时候喜欢安静,不能去打扰他’,说完,那孩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下,他父母更觉得不对劲了,实在是放心不下,就给他家邻居打了电话,让帮忙去看看。
那时候,他周围邻居正奇怪那楼道里越来越浓的味道是哪来的,等接到孩子父母的电话,走到那家门口的时候,就发现那味道更重了,像就是从那门后传出来的。
那邻居感觉事情不对头,就赶紧敲门。
结果,门响了半天,对面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围过来了,那门后面也没人应声,更没人开门。
那几个邻居也觉得事情不对,跟孩子父母说了声过后,就几个人一起,直接把那门给撞开了。
等门一开,那臭味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打干呕……几个人进了屋过后,就一边喊着那小孩和那老爷子,一边朝着里面走,但却没人应声。
等到这几个人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那小孩了,那小孩儿就坐在那浴室门边,背对着他们,隐隐约约好像在对谁说着什么,念叨着什么。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孩子爷爷,就在那小孩跟前,就倒在那浴室里,尸体都已经……
那孩子估摸也是拖不动他爷爷,就让他爷爷在那浴室里,待了十几天……”
说着,店主再转过视线,朝着店外望了眼,
“……我都是听到那周围的邻居过来买东西的时候提起,才知道出了这么个事儿……他们讲啊,进那屋里看到那孩子和孩子他爷爷的时候,一个个脸都吓得煞白,几个大男人也止不住吐了,回去过后,连着几宿都做噩梦……”
说着话,店主顿了顿,摇了摇头,
“……真是造孽啊……这孩子就在那过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也不怎么说话了,整天就沉默着……他父母从外地回来了操办了孩子爷爷的后事后,他母亲也留在了家里,一直陪着他,不过这么久了,那孩子也还是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就那么十几天过后,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个大人,他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说完,店主微微沉默了下,再次摇了摇头,
“……小哥,你看你还要点什么吗?”抬起头,店主看着廉歌询问道。
看了眼店铺外,街道远处,廉歌收回了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不用了。只是劳烦请问下,这镇子上有没有吃饭的地方。”
“咱这镇上也没什么上档次的餐馆,吃饭的话,往那边走,就有个馆子,不怎么大,味道还成,平日里,家里不想做饭的时候,也会在那吃一顿。”
店主闻言,伸出手,朝着便利店外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谢谢了。”廉歌道了声谢。
闻言,店主摆了摆手,
“客气了。”
说着话,店主重新在柜台后坐了下来。
廉歌再看了眼店主,转回身,踏出了店铺。
……
沿着略显安静的街道,廉歌朝着那店主刚指得方向挪动着脚步。
肩上的小白鼠立着前肢,不时转动着脑袋,手里的水,又朝着远处街道旁,张望一眼。
一间间或是紧闭着门,或是开着的店铺在身侧掠过。
……
“吱吱,吱吱吱……”
没向前多远,廉歌重新停下了脚步,肩上的小白鼠立起了身,眼馋地看着眼前。
身前,便是之前那店主指得餐馆,餐馆不大,门面之上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玻璃门正朝内敞开着,饭菜的香气不时从其内萦绕而出。
扫了眼,廉歌挪开了脚步,踏入了这餐馆大堂之内。
餐馆大堂不怎么大,沿着靠门的柜台,依次往后列着几张圆桌,
墙上贴着些菜品的图片,已经有些泛黄,沾染着些餐馆的油污,
白色墙灰已有些掉落,显得有些斑驳,
头顶的吊扇正呼呼转动着,发出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虽正是中午,但餐馆里的人并不怎么多,仅有两张圆桌旁坐着人,
一桌是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女孩,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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