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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是谁在拿锤子砸我?别让我知道了,不然老娘一脚送你去大西洋…
钝钝的痛,头皮收缩着,我觉得脑袋就像浸在冰水里,麻木了,思考困难,但清楚地感受到几个细细的金属在脑袋中搅动。是谁这么无良,这么残忍地将我的脑袋剖开?
要动我的脑袋也不要让我知道,要让我知道也不要让我痛嘛。太过分了呀…
「西条医生,病人有知觉!麻醉药药效快过了!」
「什么?!不是打了6个小时药效的麻醉吗?」
「…病人似乎对麻醉药的抵抗很强,药不到2小时就开始退效了…她眼皮在动、动…快要醒了…麻药估计撑不到1小时…」
周围是一片倒吸气的声音。我感觉很多人围着我,但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麻醉不能一次打太多!不然副作用很大的,会影响到病人以后的脑神经!她刚输入的麻醉量最快要再隔1小时才能再次麻醉,麻醉量也要减半!」
「川崎医生,没有其他办法吗?病人清醒了很受不了的。这是脑科手术,不是简单的皮外科手术啊!」
「西条医生,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最少3小时。血块的位置移动了,和ct时有些不同。」
我瀑布汗,什么时候被送进来做手术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被动手术了,还是那种变态的脑科手术?搞不好分分钟变白痴不在话下,一个不小心小命都没了的脑科手术啊…
我不是周五熬夜看完追了很长时间的一部日剧后美美地睡着了?怎么会在手术台呢?
头上的疼痛慢慢明显起来,不再是钝钝的、木木的,而是尖锐的,剧烈的,似乎千万个锤子同时在敲我的脑壳。我要摆脱这种非人的疼痛,却发现手脚不停自己的使唤,沉重得快失去知觉。
用力啊!我努力让自己的手听从心的呼唤,渐渐的感觉到手开始拥有知觉,慢慢感受到力气,虽然这力气小得仅仅是将手臂微微地抬起…
「糟了,患者的意识已经开始清醒…麻醉药的药效退得比预期的还快!她的手动了!!西条医生,停止!…」
「蓝泽,按住她!」
手臂立刻被一只带着塑胶手套的手压制住。我的挣扎失败了,被发现了,但就此似乎引发了周围的混乱,几个不同的声音不知在讨论还是争吵。该死的头痛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维。
谁来帮我?
可惜回答我的是眼前盖着的浅蓝色手术遮挡布。我连周围的人都见不到,只能从光影的快速移动中感受到周围的紧张和慌乱。
老天啊,佛祖菩萨呀。我再白痴也知道这是手术中出现了意外状况了,而这意外就是华丽丽地发生在我身上!
这一刻,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不重要。求生的yù_wàng如洪水般涌出,头上的剧痛似乎不在如此明显。
「冷静!冷静!!不要动」我大口喘气,深呼吸,控制这因疼痛而开始颤抖的身体不要乱动。
捉住我手臂的手感觉到我的变化,遮挡布被揭开,我看到的是一双清冷的眼睛。
大眼对小眼。
妈妈咪呀!绿色手术服,灭菌手术帽,还有那遮住大半张脸的白色口罩,和揭开遮挡布带着血迹的手。任谁第一眼看到都会被吓到吧,何况是我这个对现状一无所知的「患者」!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一向泰山崩于眼前不改色的优秀医生蓝泽其实当时也被我吓了一跳。
后来,当藤川一脸不可思议的告诉我这个八卦时,我迅速产生莫名的得意,藤川却有些郁闷自语云云:「难为我和他哥们这么久,除了那扑克脸外真还没见过蓝泽有其他表情。难道我的存在就那么渺小么…」。
旁边走过的讶岛刚好听到了,轻飘飘几句一句点醒梦中人:「这有什么奇怪?任谁在手术中忽然进到被麻醉的患者清醒过来,并且怪平静地看着自己,任凭是再冷静的人也会被吓到了吧。」
于是,藤川的郁闷烟消云散,我却开始郁闷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当时,诧异不到两秒,那张口罩脸消失,碎冰般的声音响起:
「西条医生,患者恢复意识了。」
周围的争论停止,除了仪器的声音,安静得掉跟针都听得到。
「怎么办?」还是那个碎冰般的声音。
真是和他清冷的眼睛相配呢。我暗想。(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能开小差!!~)
安静蔓延成可怕的静寂,谁也不开口,空气紧绷得让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张口喘气…
仪器的「滴滴」声加快!
「医生,患者心跳加快,呼吸变急!」
「…是麻醉失效!患者因为创口剧痛的反应!西条,中止还是继续?…」
「不能中止!血块这次不取出,患者的生命随时有危险,她还是要再做一次手术,一样要面临麻醉失效的痛苦!」
「下一次麻醉最快还要30分钟,患者能坚持下去吗?」
「蓝泽,请确认患者情况。」
「是。」
原来这个清冷的口罩脸医生叫蓝泽…咦,蓝泽?!!…
「林小姐,我是脑外科的蓝泽。现在脑外科西条医生正为您做脑部紧急手术。但因您的身体条件与常人有异,麻醉提前失效,再一次麻醉要30分钟后。为了减少您身体的负担,我们决定继续手术,但过程中因为麻药药效减退,您会觉得越来越痛苦。您能坚持吗?」
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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