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原本要留人住下,林寻称第二天还是要事办,老人只得不舍的亲自送他到门口,说着最近天气转凉注意保暖之类的暖心话。
千江月站在台阶下,眼睁睁看着面前‘祖孙’依依惜别的一幕。
“您多保重。”
老人点头,一直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才关上门。
这边就一处人家,大门关上后光源也关在屋子里,前方的路突然昏暗了,林寻刚想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有没有出来,就觉得眼前更黑了。
一抬头原来是千江月从后面走上来,投下一片y-in影。
林寻停下脚步,对方这样无声无息的反倒令他有些不适应。
夜晚的千江月像是换了一个人,禁欲的气质变成黑暗和危险,‘呵’的一声冷笑伴随着风清楚传到耳边,“你当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林寻轻咳一声:“过奖。”
话音落下就被推倒墙上,这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角度,林寻的目光却被他的双目吸引,千江月冷声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惊喜’在前方等着。”
听出那么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林寻道:“有些事不能不能用数量去衡量……”
千江月望着他,等着没有后面没有说完的话。
“要看情意。”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林寻觉得惊奇,这都不拔刀,看来他对自己一定是真爱。
一阵风扫过,千江月像是将他当做空气,转过身走得很快。
耐不住林寻飘得更快,眨眼的功夫,又y-in魂不散地来到和他并肩的位置:“这么好的夜色,只顾着浓情蜜意实在对不住还在担心的巫雀。”
千江月耐心彻底告罄,叹道:“想做什么就直说?”
林寻:“去看看你那徒弟的伤势。”
南珩一可是他完成任务的希望,眼看大功就要告成,这个节骨眼上可出不得纰漏。
不用想千江月都猜到他的造访只能让南珩一觉得困扰,所以他很痛快地答应对方的要求,把万里云放到那里让南珩一受罪,他还能解脱一会儿。
谁都能看到皇室衰微的征兆,打那个座位主意的绝不止是南珩一一个,受了伤之后他便更注意自身安全,林寻原本以为南珩一会在皇城的分家待着,被守卫里三层外三层昼夜不间断保护,不曾想千江月戴了副面具,穿过几个巷子就到了遍地脂粉味的地方。
林寻看着门口招呼的姑娘,“他该不会躲到了这种地方?”
“这本来就属于南家的产业。”
走进去的一瞬就感觉到了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中,有好几个身手不凡。
他用胳膊肘撞了下千江月。
“干什么?”
林寻:“逛青楼还遮遮掩掩的戴面具,来到这里,就要拿出头牌的气场。”
他的视线随意扫过一处地方,酩酊大醉的客人只觉得浑身都酥了。
说来奇怪,都是走路,林寻的每一步却宛如周围不绝于耳的丝竹声,踏在人的心坎上,上楼的时候,角度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愈来愈多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老鸨走过来,笑着嗔怪道:“您要是走得再慢些,我这生意都做不成了。”
林寻拿出看风景的姿态,慢悠悠斜靠在扶手上:“烦劳带我去个安静点的地方。”
老鸨刚要推荐几个x_i,ng子娴静的姑娘,觉得一道黑影闪过,再看人已经在楼上了。
漂亮的不可一世的青年身边站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老鸨发怔的功夫,戴面具的年轻人已经丢下来一个钱袋,“打扰了。”
说完就拖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鸨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的数量,瞬间眉开眼笑,对着空气道:“给够了钱,去哪个房间打扰都行。”
她做这一行久了,各类人都见识过,有些伴侣就喜欢到花楼行夫妻之事,老鸨看了眼他们消失的方向,可惜两个都是男子,长得再美也是枉然。
脂粉和酒香完全遮掩了药材的味道。
千江月说南珩一受了伤,林寻走进房间后才发觉他伤的程度,重到险些丢了命。
看着被绷带一圈一圈缠着的伤患,林寻不厚道说:“还以为你能多逞一阵威风。”
南珩一失笑道:“这不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走得太过顺风顺水,尤其是利用药方暗中得到一部分鬼族的支持,一度让他以为会继续顺遂下去。
“松雪呢?”
南珩一摇头:“她太心急了,原本按照我的计划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挑明唐氏的身份,她甚至连后路都没留给自己,唐氏被当场揭穿后,打死了她和好几个侍卫,逃离宫中。”
虽然只见过几面,林寻对松雪还有些印象,八面玲珑,不像是不顾后果的人。
“松雪的胞弟死在迦叶一脉手中,她对唐氏恨之入骨,”南珩一叹了声可怜:“如今唐氏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灵鹤观。”
林寻:“我们才从那里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有道理,”林寻瞥了眼千江月:“要不你去会会她?”
“不急在一时。”
要说仇恨,千江月和唐氏之间绝对是血海深仇:“什么时候耐心变得这么好?”
千江月语气听得人发冷:“我也很想看看,她在垂死时会做什么什么样的挣扎。”
他母亲经历过的绝望,总需要用同样的痛苦来弥补。
南珩一看了千江月一眼,几次欲言又止,他之前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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