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
“叫二老爷。”荀飞光纠正他。
沈歌虽名义上作为男妻与他成亲,但两人都是男子,权宜之下外人叫一叫夫人便作罢,荀飞光心中并不乐意人将沈歌放到他附庸之位。
百里宜从善如流地改口,“老爷,二老爷。”
“从关外赶来,一路辛苦。”
“不辛苦。今年自年后到本月,半年时间,商队有二十万两纯利,有钱挣,不辛苦。”百里宜一笑,“账本我已让人给您送过去了。”
百里宜的爱好便是挣钱,有银钱挣他从不觉得辛苦。
荀飞光点头,问:“县城那些动静可是你弄出来的?”
坤究县短短五日内一连开了五家客栈,每一家都是尽善尽美的新客栈,与坤究县本地的小破客栈形成非常明显的对比,荀飞光一看便知是百里宜的手笔。
百里宜点头,“这都是新租下来的客栈,其中四间到时会用来做其他,二老爷的饰物店也可在这开一家。”
沈歌有些好奇,“坤究县就这么大,开那么多客栈能挣钱么?”
百里宜微笑,“能的,过几日二老爷您便知晓了。”
第63章 银楼
百里宜的推算并没有错, 接下来十日, 坤究县内人来人往, 忽然涌进一大批非富即贵的人。
这批人对坤究县本地的小破客栈无半分兴趣,哪怕百里宜开的新客栈价格乃这些客栈的十倍有余, 绝大多数来客也宁愿选择新客栈,直到新客栈实在住不下, 这些人方不得不选其余客栈。
舍得出大价钱的来客只要一住进来便知道他们的选择有多明智,干净的被褥, 美观的设置以及机灵的小二们那口标准的官话都让来客倍觉物超所值。
无论如何, 住在这些新客栈里起码没有跳蚤爬上身的风险。
来客的满意意味着银钱哗哗不断涌来。
沈歌看着新客栈的账册,短短几日, 对百里宜的经商才能彻底心服口服。许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钱, 百里宜区区几日便能赚得盆满钵满,实在令人敬佩。
韶信暗地里表示, “沈歌儿你可别看他这斯文模样, 实际上这厮白面皮底下满腹黑水,一不小心可就容易着道。”
韶信与百里宜有些不大对付, 沈歌发现后对两人之间的相互评价通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向来不大当回事。
听闻韶信的吐槽,沈歌唯有笑笑,不过他确实相信百里宜不如他表面这般热情纯善,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这等大商人。
沈歌晚间时与荀飞光说这事,荀飞光不在意,“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 一直这般说话,你听听就过。”
“啊,他们两人年纪差不多么?看起来百里宜比韶大哥年轻不少。”
“百里宜占个面皮白的便宜,两人同年。”
沈歌当真未看出来,心头不由有些惊讶。
荀飞光顺势与他说手下的一些事情,包括韶信麾下的清凌卫,百里宜组建的商队,荀九负责的情报等。
“我给你一枚印鉴,日后你直接调动他们便是。”
沈歌推拒,“算了罢,我什么都不知,有你在给我印鉴做甚?我不懂这些还容易误事。”
沈歌颇有自知之明。
荀飞光没答他这话,转头将一枚印鉴给他送来。
那是一枚拇指大小的和田玉印鉴,与荀飞光手上的那枚印出来的图章正好成y-in阳关系,一y-in一阳,恰好相配。
沈歌拿到手,什么都没说,只是慎重地将它塞进锦囊挂到脖子下,日夜不离身地怀揣着。
百里宜不仅经商经得好,他方方面面都极有条理,有他与荀管事在,沈歌两人几乎没c,ao心过婚礼事宜。
四海来客渐渐汇聚于坤究县,做官的官员多半从京都内来,从商的则来自五湖四海。尽管荀飞光并未朝外头广发请帖,大燕朝一干人j-i,ng却谁也未忽视他的婚礼。
许多官员不能亲自到,便遣仆从带来厚礼。
从商的来客则大多把生意放到一头,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沈歌看着明显是外地人的那些陌生面孔,心中有些感慨。
百里宜道:“人向来无利不起早,二爷只看他们赶得辛苦,却不知许多人即使再辛苦,也想要一个能赶过来的机会。”
沈歌咋舌,“话虽如此,但到底是为我与荀哥的婚礼。来者皆是客,我们还要从他们身上赚钱,是否不大厚道?”
“这有什么,我倒觉得时日太短,来不及布置更多,有些可惜。白花花的银钱就这么放过去不说,众位客人集中在这小小的坤究县无所事事的,也是无聊,显得我们招待不周。”
事实上,来坤究县的客人并不怎么无聊。有那么多官商云集于此,众人互相拉关系,找合作还来不及,哪里会无聊。
百里宜也就是说说罢了,他似乎也并不觉得无聊,每天忙里忙外的,沈歌甚至不经常看到他的身影。
这一日,沈歌与荀飞光从山上打猎回来,却见百里宜带着一行抬着j-i,ng致檀木箱子的仆从回来。
沈歌问,“此乃何物?”
“先前二老爷给我的那些饰物图册,有一部分老师傅们已做出来,二老爷您看合不合心意。”
百里宜说着便开箱。
箱子内的饰物比沈歌想象中的还要美许多。
金灿灿的金饰,流光溢彩的宝石饰物,件件都极具冲击力,哪怕身为男子的沈歌,见到这些美丽的饰品也不由心动不已。
这些饰品这样美丽,即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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