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快来人那。”就在若华刚迷迷呼呼将要睡熟时,呼听外面一阵吵嚷,呼叫声音,若华猛的起身,穿上一旁的孝衣就跑了出去,听到呼喊声她才猛然想起哪里不对来,梅夫人那番仔细交代明明是存了死志了,走时候那么不舍,她怎么会猜不到呢,她怎么这么笨当时没有注意些,那样母亲就不会出事了,若华自责的想到。
她奔到时,灵堂门已经大开,灯火通明,梅夫人一身大红衣裙,头发梳的整齐,戴着珠翠簪子,仿佛新婚的新娘子,面带微笑满足的躺在父亲身边,两人祥合的躺在灵床上,如若生人,另人不忍打扰,若华不由跪倒在旁,未语泪先流。
“姐儿,都是老奴不好,怎么就没有想到夫人她竟然会想不开,等到该换香时进来,夫人她已经去了,姐儿,都是老奴的错。”管家愧疚、不安的说道,眼圈也跟着通红。
若华仔细看着父母亲的样子,流泪摇了摇头,将双亲的手放到一起,母亲的手还有一点温度,柔柔的,若华轻轻用母亲的手包住父亲已经冷硬的手,轻声说道:“梅叔,小声点,父亲、母亲睡的正香,不要吵醒他们,你们看母亲她多开心,不要吵醒她。”
“姐儿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不要强忍着,如今梅家就剩您了,您千万不能出事啊!”秋兰跪到若华身旁,哭泣着抱着她幼小的身子。
若华擦了擦秋兰的眼泪,轻声道:“秋兰姐姐不要害怕,若华没有疯,母亲去了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失去了母亲,已经父母双亡,成了孤儿,我更知道父亲与母亲做伴他们俩都很开心,我已经十一岁了,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姐儿不要难过,夫人虽然去了,但是也已经给姐安排好了路,吩咐我跟秋兰送姐儿去老爷的故交那里,夫人说地址姐知道,到了那里老爷的朋友会照顾好您的,您看这里还有夫人转门留给您的信。”吕顺经过梅夫人的牵线,已经与秋兰有了婚约,此刻也不避讳,跪到她身边双手将信献上。
若华接过信,擦甘迷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母亲留给她的话不多,就那样寥寥几句:
若华,娘知道这样做太自私了,也知道这样的路不对,娘该留下命照顾好你,才对的起梅家列祖列宗,可是娘舍不得,你父亲的死让娘觉得天都塌了,娘无法想象你那么委屈死去的父亲该有多么难过,娘舍不得老爷独自睡到地下,你还有三岁就可以及鬓了,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娘的路在你父亲死去的那刻就已经到了尽头。
娘没有勇气在走下去,你的路娘已经安排好,家中一切都已经交接了,等将你父亲与娘一起下葬后,就赶紧离开吧!吕顺、秋兰都是忠心的,到时他们将你送到娘说的那地方,等你觉得安全无忧了就让他们回来,若觉得那人不可靠,就跟吕顺、秋兰他们找个地方隐居,好好找个普通人过日子,不要以报仇为念。
家中的钱财娘都与秋兰交接好,办完丧事也够你们几个好好过一辈子的,剩下的即使娘活着也不可能做到更好,世间变数不可思量,娘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好好活下去。
绝笔
“梅叔,你去附近县城买口双人大棺,木料要上乘的,另外给外公家发丧帖吧!来不来随他们,按规矩母亲要比父亲晚葬一天,若要同葬就要等七七四十九天,现在天气越来越热,镇上又没有卖冰的,那仇家也随时可能来,丧事就安三七办吧!两天后下葬。”若华看完信后,感受到母亲心中的不舍与愧疚,也知道她为何这样选择,虽然她不能够了解宁愿同死的夫妻之情是什么感觉,但这不代表她去认同父母的感情。
管家躬身应命,带着几个家丁连夜忙活起来,此时谁也不可能去睡觉了,秋兰陪着若华一同守灵,吕顺带着其他人守着各处,防止有的下人趁老爷与主母双双故去,趁乱油,若华则静静的守在一边,不哭并不代表她不伤心。
二天多时间,没有人吊唁的葬礼,或真或假的哀戚,将两口大棺送入了梅家祖坟,若华自己捧灵摔瓦,葬了父母。到了下葬完当晚,秋兰将管家送上的葬礼所用帐册核对一遍,将公中帐目上的钱都报销了,又与管家一同主持着将卖身契发下,愿意留下的另与管家去签契约,大部分怕事都走了。
吕顺也将护院队都解散了,连同管家四人才一同到二天多不吃不喝的若华面前报帐,若华与母亲学过管家,她前世也是学经济的,一听就知道差不多,知道这时的人最怕落个被主叛门的名声,管家夫妇虽然有些私心,但人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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