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窗上的粉色纱帘被轻轻吹起,安好斜靠在擦得几近透明的玻璃窗边,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她没有动。
时间差不多,应该是莫怀远,之前他有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来。
这房子她住的机会并不多,偶尔回来打扫一下,梁洛住的时候都比她多,偶尔她有朋友过来,便借住着省点住宿费。
那日在房子楼梯里发生的事,过了这么久,安好每每想起,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好像也是那次,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心照不宣的定了下来。
莫怀远从来不问这套房子的来由,她却配了把钥匙给了他,因为,只要她一在这边,他便会抽空杀过来,有时候甚至是半夜,她懒得起床开门。那日她把钥匙递给他,他眼底的那抹讶异,现在想一想还清晰如昨,她觉得感慨。或许,在他眼里,那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
“吃饭了没?”房子是简单的一室一厅,装修的简洁温馨,那日他拿到房门的钥匙,心底从未有过的惊喜排山倒海涌来,向来都是他给女人房子钥匙,头一回轮到他从女人手里接过钥匙,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把钥匙这么向往过。
“还没,好累,不想做。”安好回头看向门口的男人,纯黑的订制西装,发型有点乱,估计是开了快车,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继续衣冠楚楚。
“那我们出去吃。”莫怀远走到窗边,将她轻轻圈在怀里。在这套房子里,很容易见到她的疲态,或许,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真正放松,“你知道不知道,孔圣人说,一日三省吾身,你这样子,一日估计n省了,能不能休息的时候少用点脑子?”
“我也有三省呀,而且想的还都是大事!”安好知道他看出自己又胡思乱想,只好拿轻快的笑话搪塞他。
“你三省什么?”莫怀远见她说的一本正经,好奇心大涨。
“梁珂说的对,男人偶尔也喜欢八卦,我三省的大事就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只是刚才省到现在也没省出个结果来,话说,你有什么好推荐?说好,你请客。”安好瞅了他一眼,他是宠她的,一向依着她,除开那日在楼梯间里的强势霸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坚持以礼相待,就算半夜过来,只是简单的冲个澡,然后在沙发里窝一窝。
有时候想一想,这么骄傲的人,何苦这般委屈自己,不是不感动,也不是故意娇情,安好只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便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想吃什么?”怀里的柔软让他舒服的直想叹气,明知道她刚才愿意转移话题,他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
“我们去坐火车吧。”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想法,连她自己也被吓到,“毕业后就没坐过火车了,有趟绿皮车往返在两个市区,我想念临市的海鲜自助餐了。”地处内陆,海鲜都得空运过来确保新鲜,那运费加在产品上,价格自然贵的离谱,临市有家海鲜自助,二百多块一位,鲍鱼鱼翅肯定是没有,其它的倒还丰富,读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发现了这么个地方,那时,口袋的钱都不多,车费不贵,真馋了就杀过去,胡喝海塞一顿,好在她不过敏,齐楚舸不行,吃一点浑身痒,梁洛属饭桶级的,可以吃吃歇歇一直到店子打烊。
“开车不是更方便吗?吃海鲜城里有家味道极好的,要不要就近试试。”莫怀远见她思绪好似越飘越远,赶紧拉了回来。
“就去那边好不好?”她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轻轻拉起他的胳膊晃了晃,仿佛是要糖吃的小孩子,不给就打算耍赖,一直要让他答应才好。
“好。”莫怀远心下一软,立马点头,这好像是头一回,她在他面前撒娇,之前都是由他安排,她不挑,而且很容易满足。
将车子停放在火车站前的停车场,安好领着莫怀远走进售票大厅,不是节假日,排队的人并不多。来的路上,莫怀远就要打电话,让人直接将票准备好,被她硬硬的给拦了下来。什么都让别人做好,那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站的歪歪斜斜的队伍,莫怀远挑挑眉,想他出行,不是车就是头等舱,一般还都是助理准备好的,现在谈个恋爱,倒是改走亲民路线了。
“走呀。”安好见他立在门口,没有要动的意思,忍不住拉了拉。这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呀,就这么不情愿吗?
买上票,莫怀远拿着两张便签样的纸片捏在手里,认真的看,“无座是什么意思?”他想半天没有想明白。
“就是没有座位的意思。”安好无语的瞟了他一眼,还真是少爷出生,看样子就是没坐过火车的人,连无座的意思都不明白。
“没有座位!”莫怀远听了一愣,“那不是要站过去?”
“是呀,这有什么?”安好见怪不怪的点点头,想当初读书的时候,买不到机票,眼看开学的日子到了,只能买无座火车票,火车车厢塞着跟鱼罐头一样,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每到一站还不停有人塞进来,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没什么。”怕又被她鄙视,莫怀远收起车票,伸手牵起她,准备进站。
上了车,没想到买票的人不多,坐车的人还真不少,无座就是无座,他们就站在两节车厢的交接处,反正下一站就是终点站,就一个小时的车程,站一站就到了,而且没什么人走动,也不算太难过。
火车铿铿前行,一晃一晃,莫怀远将安好扣在怀里,担心火车晃悠的厉害她站不稳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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