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我死回来了~~~~,虽然明显不在状态~~~~~lt;;春天已经来了,庄户人家最要紧的就是抓住这几天的时间,耕耘播种。洪水漫地,冲乱了好些地界。村民淳朴,但也彪悍,山中地少,涉及到土地那是分寸必争。村里边为这地界的重新界定很是打了几架,忙的老村长天天脚不沾地的调停。卫家就两亩临近河道的薄田种了些麦子,并周围的两三亩荒着的半沙地,周围没有别家的田地,倒没有这种纠纷。只是地质差得很,没什么出产。
这些地本是李七郎初到时,章娘子帮忙开辟的。只是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李七郎眼疾越来越重,原来的卫青蓝懒驴上磨,地就越来越薄越来越荒。卫青蓝初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约五亩地时很是狂喜了一把,后来看到碧草在洁白的鹅卵石中顽强生长,历经冬天与洪水的麦苗奄奄一息的的离地面寸把高,不由得悲从中来。洪水退去几天的功夫,藤藤蔓蔓草草木木自由生长过了膝盖——以往谁家有牛羊就就近打几筐草去,再帮李七郎打理一下串到薄田里边的草做为回报。现在卫青蓝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这么着。一边悲愤的拔除麦地里边的草,一边奇怪为什么麦苗疏疏密密非常不协调。等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把麦地整得不那么像荒田了,卫青蓝明白了。麦子是李七郎种的,他看不见,麦子拿在手里一把一把扬出去的,把草除净了,就能看出来麦子长的一层一层,跟扇面似的。
再不济,那也是麦子,能打粮食,能养家糊口的东西。卫青蓝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青黄不接。地窖里的白菜吃完了,过年时都省着没吃的米白面换了豆面,日日裹了自家荒田里出产的野菜吃能维持到现在也很不易了,盛菜籽油的罐子早空了,改用一块猪皮擦锅做饭。虽然野菜什么的总是够的,李七郎吃的也越来越少,让卫青蓝也越来越吃不下饭。半夜里睡不着,肚膛里边火烧火燎,实在受不住了,就悄悄的爬起来,从缸里舀一瓢水灌下去。
以往的日子可不这么艰难。卫青蓝心知肚明,每年这时侯父女俩过不下去了,章娘子就接济一二。说白了连卫青蓝上学堂的那几年的束脩都是章娘子张罗的——无论如何卫青蓝受不了再请人家救济,所以早早的推了章娘子再送财物的心意。跟邻居借?这村子里一穷二白,能有余力接济别人的还真没有。
卫青蓝日日心焦,白天看着麦苗发愁,恨不得揠苗助长,晚上就着月光织布,一织就是半宿——她越来越舍不得灯油了。她倒是一腔热血,指望能换个三瓜俩枣,事实证明牛牵到北京也是牛,她实在是和那个织布机不对盘,说白了,就是在浪费线和时间。最后她认清现实,放弃了这么有技术含量生计,默默地跟着街坊上山砍柴——砍柴什么的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肯下力气。卫青蓝不吝惜力气,这倒是很快上手了。村里人砍柴都进不到太深的山里边,很快卫青蓝熟悉了这片经常活动的区域,上山砍柴就成为她目前能想到的最有效最直接的换钱办法,虽然真的蠢了点。
每天拖着下山的树枝在院落里堆成小小的柴垛,卫青蓝挑周正的修理整齐,捆扎成捆,一捆一捆的码出来;不太周正的也分出来,留着自己家用;剩下的仍旧堆在那里。街坊间有谁临时用,随时抽去。日子久了,总有人不好意思,就时不时的做了什么好菜端一碗过来,有时是几个**蛋,有时是一点布头。卫青蓝每次得了好东西,就拿过一些去给白书霏,柴每次也是拎好的。秦家现在是一寸田地都没有,除了日以继夜的织布白书霏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谋生。虽然他神看起来还好,但是一天比一天青白的脸色骗不了人——严重睡眠不足。起初白书霏很是过意不去,推辞了几次,卫青蓝不由分说放下就走。后来他能比较坦然的接受,但是每次都有回礼,不管是自己腌制的野菜,还是自己手绣的汗巾,一副如果你不拿着我就也不拿的样子让卫青蓝觉得没意思得很。如果对白书霏好,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的话,那一开始就不应该这么麻烦。总是对别人付出好意,也是会消磨人的耐心。但是,现在来说,让她对白书霏放手不管,她做不到。
不光是卫青蓝纠结,一次又一次的看满是好心的少女悻悻的离去,白书霏每每都觉得自己像是在造孽,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自己是不祥之人,还没有过门就克死了未婚妻主,虽然是逃亡但是那么幸运遇到了妻主,却不幸连累的妻主都不能善终。李七哥和卫家小姐都是好人,所以妻主才能把自己托付给他们,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跟他们有太多牵扯。厄运,是会传染的。自己的人生,唯有剩下织布了吧。
日子在纠结中缓慢滑过,卫青蓝把两亩地伺候的像眼珠一样细,虽然是薄田但麦地的情况还算不错。偶尔不去砍柴的日子,卫青蓝背了筐头把沙地里的石头一筐一筐的背了出去,这沙地临近河畔,地面总是湿潮,如果把这些个碍眼的石头都拣出去,也许还是能利用起来的。或许,养两只羊在这里?,不,不,羊什么的可利用的价值太小,如果能够养一头牛,哪怕是一头驴也就好了。这年头,要是能在家里添一头大牲口,大概就相当于现代买房了吧。什么时候能实现这个愿望就好了!
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阶段卫青蓝仍旧是老老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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