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在梦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然后越来越远。我一惊坐起身,才发现眼前不过是古香古色的屋子,本什么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梦,我没了睡意才惊觉好久没吃东西饿的难收,推开房门脚下一绊,赶忙扶住门框。什么人!我凑过去发现断爷靠在墙边。
“你……你怎么在这?”他似乎被我吵醒还不太清明,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才缓缓地站起身。我知道他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也就压下了心底的疑惑,拉住他,说:“外面挺冷的,要不你去屋里睡会?反正我也不睡了。”他犹豫了片刻就走进屋里。
我在背包里翻找了半天才发现没有一点吃的,又拽过别人的背包一通乱翻。除了断爷和眼镜刘,乱翻其他人的东西也没什么吧。虽然我不太分得清哪个背包是谁的,但不会这么巧就翻到他俩的包吧。找了三个包还没有找到,我有些烦躁,忽然手下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制品。
直到我把这个背包的拉链拉上还没有回过神,在另一个背包中终于翻出了一盒罐头和一袋方便面,呆呆地走回屋中。一边啃着干面饼一边看着断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仔细,我迫切地想验证自己的猜测。不由自主地走近,再走近,直到膝盖抵着床沿,忽然断爷没有任何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你,你醒啦,我……”睡觉可真轻,我还真怕被他当成偷窥别人的变态,随口胡诌道:“这床下边的花纹挺好看的。”然后蹲下身装作专注地查看。
本是无心之举,我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些花纹抽象地堪比毕加索的大作,但仔细看还是会发现它们全都被圈在一个圆圈中。圆被分割成七部分,每部分都镶嵌着一颗珍珠,圆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圆,上面刻着跟青铜盒一样的图腾——杀气腾腾的九尾猫,它有一角巧妙地留白,倒给了人们更多的想象空间。
可能是有些神经过敏,我一下就想到了张雀首的墓,想到了佛教的轮回图。我回忆着佛教中六个轮回的位置和张雀首主墓室的位置,尝试着拧动中间的圆圈。果然没错,它确实是个机关。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人用过,这个机关很难转动,断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帮我一起转动那个机关。
“把空白那部分转到右边第三个珍珠的位置。”
嘱咐完后,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的手所吸引,没有闷油瓶皮肤那么白却也算是修长,只不过是没跟都很长,不像闷油瓶那个发丘中郎将有两长得那么突出。他不是闷油瓶啊,我忽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
随着“卡拉”一声,床的上沿摊开了一条缝。惊喜冲淡了刚才的云,我们一起把床板抬起来,里面放着很多防腐的香料,正中间摆着一本古籍。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保护一本古籍,这古籍的重要不言而喻。
我们凑到一起慢慢研读那本古籍,里面有些语法错误,联想到张雀首祖上是少数民族倒也说得通就是我们看着费劲了点。断爷读书速度比我快很多,每次都会等我然后再翻页,最后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本古籍是张雀首主笔的,细致地讲述了清朝初年的事情。那个部族的人在秦岭发现了神秘的青铜古树,然后把那里占为己有,想要制造出一个万能的“神”,当时选中了族里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当祭品却创造出了“九尾猫”。他们以为创造出了一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神殊不知是一个怪物,险些毁灭整个部族。最后别无他法他们只好迁到了别的地方。其中一部分人不同意族长的做法,族长正好需要一帮人看管“九尾猫”——贪婪的人利用不了它又没能力毁灭它,也不想它便宜了别人。
张雀首祖上一直把九尾猫关在屋中,对外是供奉,其实就是软禁。知道张雀首接替了这个任务觉得他可怜,便和吴律一直照顾他,但他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猫和人的变化,而且在一次变化后就会失去之前的记忆。失忆后的九尾猫对谁都很抵触,唯独张雀首和吴律,可能因为常年和他们俩待在一起,他对他们有着微弱的印象,就是失忆也会对他们比较亲近。花了十几年,他们甚至不惜用一些死囚做实验,终于找到了破解的方法,就是必须把一个心甘情愿的人送上祭坛,这样诅咒就会被破除。
张雀首在去世以前无意救了一个苗人,苗人后来对他死心塌地,他便把九尾猫托付给了他,让他助他恢复正常。苗人怕他示意后走丢,便以麒麟纹身为标记,这样是失忆后肯定会以纹身为线索寻找记忆,就能找到他的后人了。
一切安排妥当,张雀首的记述就在此结束了。
后面的故事并不难想象,结合大金牙和我***故事,接下来的故事狗血到了极点。闷油瓶肯定是清末发现了吴律的后人,虽然失忆却对吴律的血脉有天然的亲近之情,为了让他死心塌地便帮他升官发财,还一路跟到了杭州。可那人并不能为他牺牲,估计闷油瓶也知道自己一失忆就疏远人类,想培养一个祭品只好从能亲近的人入手,便赖在了吴家。
我忽然发现,我不是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参与这场冒险,我只是一个祭品,只等我心甘情愿为闷油瓶走上祭坛。
其实我早该知道,在闷油瓶第一次见胖子就狠下杀手的时候,在闷油瓶没来由说谎的时候,在闷油瓶什么也不说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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