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狄都没有动作。夏可颂不加掩饰的伤心,真是让他男的自尊挫败得无以复加,顿时兴致全无。
“别哭了,女人。”他松开对夏可颂的禁锢,想要伸手替她擦去泪水,却被她毫不留情的甩开。
她不受控制的发抖着,对着狄叫喊着:“你走开!不要碰我!”
“女人!”狄躲过她胡乱挥动的双臂,将她拖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要这样,夏。”
夏可颂情绪激动的捶打着他,这样抗拒的模样,让狄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他压下怒气,尽量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乖,别闹了。”
夏可颂只是不停的哭着,也不看他,一脸倔强的望着某处发呆。
她觉得天地间没有一处是她的归所,却仍然不可以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一直在游离,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看不见一条尽头是幸福的路。对于她来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在矛盾中迷失自我。没有自我的人是不配得到归属,所以,她孤然一人,落到今时今日的境况,一切都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妈妈说,“可颂,你知道自己最失败的地方在哪里吗?”
她捂着耳朵乞求她,不要说出来。可是她冷漠的话还是不可避免的冲入她的耳朵。
“无论做什么事,你似乎都不在状态,你的心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认真?”
她心底很不服气,她的认真妈妈永远都看不到。因为妈妈她追求的成功是一种完美的存在,结果同过程必须都要无可挑剔。所以她的挑灯夜读,她的不眠不休,她的废寝忘食全都抵不过一个没有达到期望的冷冰冰的分数。
可是现在,她只身一人存在于这个遥远的时空中,才恍然发现,原来妈妈是对的,她之前迷糊的人生就是个可笑的闹剧。
从小到大她都是依循着别人给她指明的道路前行,最初是妈妈,后来是薄原,到今天只剩下她一个人,夏可颂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狄安抚着轻拍着夏可颂的身体,他发现她的伤心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刚才的举动而引起的,那是一种深邃的孤独,让人心疼却只能远远望着的孤独。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中午,夏可颂醒来的时候发现狄已经不在了。床头放着她最爱吃的水果,她心想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起码狄是个不错的人,放在现代就是个没感情但也可以结婚的对象。那么,就是他了吧。
很快,夏可颂就发现自己晒在屋外的衣服不见了,她开始焦急的寻找。
半路上遇到了妤,妤居然下身只穿着她昨天送给她的兽皮内裤,引得来往的男女驻足,上前相问。可她明明告诉过妤在内裤的外面还要穿上东西啊。夏可颂好笑着看着妤在人前骄傲的展示着,看来爱美之心,远古人也有之。
妤见到夏可颂,欣喜的拉过她的手,偷偷在她耳边说:“夏,你看他们都在羡慕我。”
她灿烂的笑容让夏可颂很有成就感。
走过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亲密的搂着妤,笑着对她点头:“你好,夏。”他叫阿木,是妤的新婚老公。
就在昨晚夏可颂被告知妤结婚了。妤的外表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大上许多,她现在不过才十四岁,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在远古早婚早育是很正常的现象,就连狄也要比夏可颂小上一岁。
这样的认知让夏可颂很无奈,年纪与她相仿的男人,大约都已经别人的爸爸了,虽然她也才二十一岁。
这里的婚姻没有特殊的仪式,只需要双方都到达可以生儿育女的年纪,并且愿意进行长期的同居关系即可,然后他们要告知族长,由族长召集部落里的成年男女为他们分配小屋。但所谓的长期要有多长,夏可颂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他们要离婚的话,一句话也就够了,就像狄和里西。
在过度的婚姻自由下,远古新人的心中会不会也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想法?
夏可颂微笑着看着他们相偕离去,至少这一刻,他们是真的幸福。不执着天长地久,只追求曾经拥有,也许人生会变得更加快乐。
她走到部落大屋的时候,只看到塔玛和另一个不太年轻的女人在聊天。
“孩子,你怎么来了?”今天是休息日,大部分年轻的女人会选择出去游玩。
“你给妤的那件衣服非常漂亮。”塔玛和蔼的眉目,温暖的语调,是夏可颂曾经幻想了无数遍妈妈的模样。她拉着她坐在她的身边,“你愿意多做几件给其他人吗?”
这种带着认可的期待,夏可颂无法拒绝,“我愿意。”
“后天过了休息日,你就来大屋吧。”原先由于她不佳的劳动表现,塔玛让她呆在例假小屋,照顾那些来例假的女人。
夏可颂意识到她没有办法在众人面前使用激光,不过她总可以想办法说服塔玛把这件工作带回家去完成。她的目光落在激光装置上,觉得万分嘲讽。
刚从大屋出来,夏可颂远远的就看见里西,她今天非常特别,不是因为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嚣张,而是因为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莫名失踪的衣物。
“是你?”夏可颂跑过去,真想就这么将衣服从她身上扯下来。
里西不置可否,“部落里的东西就该共享。”
“这是怎么回事?”夏可颂扯着穿在里西身上的被撕坏的衣服,怒气冲天,“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偷走!凭什么弄坏!”
里西推开夏可颂,觉得她今天特别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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