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宴会差不离该结束的时候,离父端起酒杯起身对着众宾客致感谢词,并当着众人面对离洛说,这压轴戏可否请凝乐师高歌一曲,广场一时的静默之后,竟是所有人的拍手叫好声
离洛突然面色一怔,皱眉细想了会子慢慢起身对离父恭敬的道“父亲,凝乐师最近偶感风寒,嗓子微恙,怕是要扫众位的兴了”
而离父却是拈了拈胡须一派从容的笑“那还真是可惜了”听到父亲如是说话的离洛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而离父身后的离沁却是悄悄的扯着离父的衣摆,面色特焦急的模样,离父则轻轻抚上了离沁的手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那意味好似特有成足一般,竟生生的让那小女子不闹也不躁了,这一切均落在了离君圣眼中
看刚才离沁就一直在离父耳边念叨着什么,现下看来,却是这么回事,而又目前离沁的表情来看,想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离君圣再次倒了杯酒,细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才能帮凝白解了这个围,并且是让众人的目光不要一直的放在他的身上才好?
杜西左手握拳轻敲在右手心上猛的站起身一脸兴奋“原来那竟是音律奇才凝白凝乐师”不难看出杜西的双眼露出想要一饱耳福的希翼之光,只离洛却还以为真的为凝白解了围而一脸微笑
就在众人叹气之余,离父又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想也是这几日来凝乐师为了老夫的生辰劳心劳力,积累成疾的,等下洛儿你就找张先生去替凝乐师把把脉,该抓什么药抓什么药,可不要心疼了那药材,凝乐师的身子要紧,只希望,凝乐师能多在离宅留得几日,等风寒好了,我再邀诸位一同前来一饱耳福岂不更好?”
离父话刚一落,便听得众人的叫好声以及感激声,而凝白则一直坐在离洛的身旁,却是没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反倒是离洛竟是立时刹白了脸对着离父一拱手道“父亲……”
离父伸手阻断“休要再说了,既然凝乐师没有反对,这件事也就这么……”
“哈哈哈……”
不待离洛的脸色回转,也不待离父的话语说完,此时的空场内竟是响起了一大串男子好听的磁大笑声
众人皆疑惑,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凝白也是好奇的往大笑声方向看去,只见离君圣笑得够了,便随手一捞旁边的酒壶仰着脖子咕噜噜灌了几大口酒,而后用袖子将嘴角流下的体随意擦去,用力的将酒壶往地上一扔,便狂妄至极的走到戏台中央,缓缓扫视众人一周,其绝大多数人都是既惊既疑惑,仅杜西对着他手舞足蹈无声的对着离君圣做着口形道“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是伯父的生辰,要发疯也等选个日子了啊”
离君圣转了脸不理睬之,惹得杜西差点跳起来跟着他一块儿疯了去,只是还不待他发作,便见着离君圣摆了个特骚包的造型淡笑着轻抚着自个儿长发说“到底是谁说的天下仅凝……”离君圣作恍然大悟状“哦,凝白乐师是吧?”看向凝白一脸挑衅的问“是独一无二的音律奇才的?”
凝白坐在座位上,不知该做何反应,倒是立刻有个声音帮他回答道“天下人皆这么认为”
“屁”离君圣对着那人来了个脏字儿,便把那人气得哆哆嗦嗦,呐呐不能言,离君圣不顾一阵的抽气声儿以及那小小的指责声接着道“那仅是你们的无知,世上每个人都是无一无二的,所以,在我看来凝乐师也不过如此尔尔”
此话一出,再一地的抽气声儿此起彼伏的响起,就离父的面上都已经黑了大半,警告的眼神怒视着离君圣,好似是在说,你就莫要再丢人现眼,想发疯了,也要看时机吧,等等
离君圣像是见所未见,依旧是一脸轻蔑,果不其然,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
“那依离四公子所言,倒是谁能与之相媲美?”
离君圣朝那人走了几步,双手平摊“谁人皆可”
“切”
起哄声再次一团团的响起(虽然这一团团的比喻好似不大应景)
离君圣突然拂了衣摆一个利落转身对着一旁的小厮道“上琴”
“是”小厮立马听令而去
一些嘲笑声立马响起“莫不是四公子想要与之一较高下?”
那人话一说完,便响起另人不屑的哄笑声,离君圣只反讥讽着众人,无再说话,而在高座上的离父则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相比之离父的小妾们则个个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离君圣虽狂妄,可在场众人的反应他是一一看在眼底,哪怕是凝白那几次想要上前来的动作都尽数归在眼底,只每次都是离洛按住想要起身的他,对着凝白摇摇头,那眼神像是在说,哪怕这次让四弟丢脸也不能让你出去救场,而以这情况来看,正是离君圣有意的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已身上,以分散他们对凝白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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