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维秋生生抹了一把冷汗下来,想起谁曾说过,惹谁也千万别惹女人,不然下场绝对比那戏台子上唱的还要惊悚百倍。
这下果然应验了……
言玲小气愤的一把摘下脖子上挂的牌子,恨声道:“花维秋,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你最好别欺负我不识字,我就算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啪”的一声脆响,那牌子立时断成了两片,众人目光不由齐聚过去,早忘了地上还有一名伤员正躺在那里等待关怀急救。
徐漠看了几眼,立即就将目光转向了一脸尴尬的花维秋脸上。
众人看完,掩鼻的掩鼻,捂嘴的捂嘴,莫不是低低闷笑出声。
言玲小看着众人怪异的反应,果然印证了心中那个预感,勃然大怒,一手叉腰,一手直指向罪魁祸首:“花维秋,你给我出来!”
“你放下手上的竹篙我就出来,”花维秋抬手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冠,弹了弹手袖,施施然道。
“哼!”言玲小也不怕他耍诈,立即扔掉了手里的竹竿子。
花维秋这才踩着悠闲的步子,踢开挡路的椅子,走到距离言玲小三步以外的地方,捡起地上的牌子,一字一指道:“看清楚了,这字念‘我’,这字念‘是’,这字念‘母’,这字念‘猪’,这字念‘会’,这字念‘上’,这字念‘树’,明白了吗?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我是母猪会上树?”言玲小反的前后连贯一遍,未等回味,猛然醒悟过来,脸上顿时一片五颜六色,气的哇哇大叫:“花维秋!你竟然骂我是猪!你……你找死!!我最恨别人说我是猪!你去死吧!”
言玲小左看右看,发现那截竹竿子早不知被谁给拿走了,地上一片杯盘狼藉,粉碎光光。
找不到有利武器,言玲小猛想起手上那块玉镯,立马一把摘下来,愤愤丢了出去。
就算砸不死你丫的,也心疼死你!!
秉持着羊毛出在羊身上,言玲小一点也不心疼,发钗、珠翠、耳环、项链,扔的那叫一个顺手,直到没处摘了,才算罢了。
左一颗,右一个,上一片,下一只,愣是身后那群富甲一方的商客老爷们,也是第一次碰上如此“昂贵乱飞”的场面,最后一看那疯女人实在没东西可扔了,差点没摘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啊手环啊递过去,还好及时醒悟——里头的人皆惹不得啊,还是乖乖的呆一边看热闹吧。
花维秋一动不动,悠悠然的看着她发飙,徐漠却是忙的不亦乐乎,最后一拍桌,全部首饰金品一个不落的全都堆在桌子上了。
虽然满身都是碳灰,徐漠的身手却依然潇洒俊逸,立即惹来满堂鼓掌喝彩之声。
言玲小呼哧呼哧的大喘气,颤巍巍的伸出一手指头,喘了半天终于爆了:“有帮手了不起啊,有帮手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么!你娘没教你要尊老爱幼,要女士优先吗……唔?”
嘴上冷不丁咬到一块**腿,言玲小顿时哽住下半句。
花维秋笑了,却是笑的犹如地狱里爬上的恶鬼一般,寒的众人莫不是倒退了三大步。
“言姑娘,”语气很柔顺,眼神也很端正,“酒喝多了伤胃,吃点东西垫一垫吧,小心别咬到舌头了。”
好冷,谁把冰山开来了……
言玲小呆了,一张嘴,“啪嗒”一声,**腿掉在了地上,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
花维秋淡淡道:“不喜欢就别吃了,走吧,我让兰心亲自给你做点家常菜好了。”
话落,花维秋很自然的伸手拉住已经完全有往“少女痴呆症”方向发展的言玲小的手,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动一静的离开了现场,将所有麻烦统统丢给了某位悲凉望天的徐大管家。
郡主怎么办?
满船的宾客怎么办?
满地的烂摊子又该怎么办?
那统统都是浮云!浮云!
本不关他们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
言玲小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回来,冷不住汗毛一竖,才发现此刻俩人正一人一边的站在狭窄的小型船上,兰心撑篙,船只正悠悠荡荡的朝着岸边行去。
“别恶人先告状,是谁起的头自己心里清楚!”由于前头的一通发泄,言玲小雌威大大减弱,却还是硬着嘴皮子呛了回去。
所谓欺软怕硬,输人不输阵,就是这个道理。
花维秋不怒反笑了,笑的那叫一个娇媚,迎着月辉,撒落一身的冷霜。
“兰心,送我去水岸!”
“公子……,”兰心担忧的看过来。
“我没事,只是去散散心,子时后记得派人来接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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