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杏花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张望,看见我们的身影,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跑进了屋。不大一会儿,屋里传来了浓浓的茶香。我抱着辰贤,土地走在我前面,推开了门,就只见孩子被杏花放在了我爹的床榻上,而她在一旁沏着茶。不知用得什么茶叶,让人一闻顿觉心旷神怡。
我爹已经醒了,躺在床上逗弄着那个小娃娃。看见我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惊奇,只微微点一点头。倒是在看见阮洠的时候神情略微显得有些奇怪。
我也没有多想,就把辰贤抱进了里面的隔间。土地在外边跟我爹闲话家常。不知这两位有什么话好聊的。小心的把辰贤放在了床上,我拢了拢他的头发,见他神色无恙。也便放下心来。屋外还有客人要安顿,所以我掀了帘子走了出来。父亲和土地公正说得兴起,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倒是阮洠,端了茶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估计正无聊呢,看见我出来,忙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杏花抱了孩子在一旁哄着,显然是其乐融融的一幅母子图。
“咳咳。”我干咳两声,我爹和土地公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我露出了疑问的神情。我看向我爹,笑着问道,“爹,你的腿没事么?”我爹摇了摇头,站起来走了两步,与平常无异,丝毫看不出有何受伤的痕迹。我又一次觉得我爹,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土地公?”我又转移了对象,“你是怎么认识我爹的?”谁知道土地公却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问他,我正准备死缠烂打之时,我爹开口了,“天保,我和土地本就是多年的老友了,你自然不知道。哦,对了。”他端起茶抿了一口,却对着抱孩子的杏花道,“杏花啊,我和你小叔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带着这位小公子出去转转,半个时辰之后再回来吧。”杏花很温顺的应了。拉了不情不愿的阮洠出门去了。
“那孩子不是辰贤的。”我爹却对我说了一句我莫名其妙的话。土地爷附和着道,“对,那孩子确实不是辰贤的。”我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只因不知如何相问。我爹却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对我道,“我是跟你说,辰贤和杏花虽然表面上是夫妻,但是实际却是如兄妹般的关系。杏花生的那个孩子也并不是辰贤的。”这个消息知道得太过突然,我刚喝下的一口水哽在了喉咙,半天没顺过气来,土地公忙在我背后敲了又敲,好容易缓过来了,我爹接着说了更劲爆的话,“你也不是我亲生的。是我和你娘捡来的。你娘也和别的孩子的娘不一样。他不是姑娘,而是个男人。”我忙放下了杯子,等着更劲爆的消息。土地在一旁神秘的笑笑,对我道,“你不觉得你爹的相貌好像一直停留在四十几岁的模样,没有改变么?”我仔仔细细的打量,好像还真是这样。
忙用询问的眼神盯着他们。我爹叹了口气,对着我道,“你现在成了神仙了,就别在叫我爹了,我只是把你养大罢了。你真要感谢,就感谢你娘吧,是他坚持要把你抱回家来的。”
我怒瞪土地一眼,居然就这样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土地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开始研究起我家的房梁来。我爹的声音却又传了来,“这事和土地没关系。我是此地的山神。你和月老被打下凡尘之时,我也知道。你别怪他。只是当时收养你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你就是玉兔下凡的,而辰贤这孩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是月老下凡。”
我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是啊,前世是我害了她。”爹却上前来,了我的脑袋,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做过这样的动作了。我顿时想起了和娘亲小时候的事情,泪珠儿不受控制的,就要流下。爹爹替我抹了眼泪,“别,你爹我都等了这么多世了,这都过来了,你却跟着流什么泪?”我抬起泪眼看他,他幽幽的道,“看见杏花怀里那孩子没?那就是你娘的转世。这要多谢土地了。要不是他帮我打点,我却还不能这么快就知道你娘的下落呢。”
我瞪大了眼睛,忙喝了口水,压惊。今天从我爹这里得来的讯息太难让我消化了。我爹是个神仙,我娘是个凡人,他们相爱,却也不得不忍受死亡带来的分离。
“其实杏花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爹娘早逝,跟着婶婶过活,婶婶待她又不怎么好,常逼了她上街卖货,在卖货的时候遇到一个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看中她的样貌,就把她的一颗真心给骗了去。骗了她之后就再不见踪影。而她也被婶婶赶了出来,正巧经过我们家门口,昏了过去。我本不想收留她的,我一个老头子,收留个大闺女在家算个什么事?会被人说闲话的,可正巧得知消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娘转世投胎的。所以就想方设法把她留了下来。辰贤这孩子不知怎的,这么巧的辞官回家。我跟他一说,他虽觉得这事离奇,却也答应了下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我爹看着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想,有些事情你还是最好去问问辰贤,这孩子呀,有个什么事也不说,就只知道闷在心里,可别闷出个什么病来啊。”
我担心的望了丝毫没有动静的门帘一眼,也瞧不出里面辰贤现下是个什么光景,叹了口气,还是让他多睡会儿吧。八成是指他在梦里把我杀了这事,这事我以后会跟他解释清楚的。现下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会儿怎么安排那小兔子阮洠了。
我询问的看向我爹,我爹向我摆了摆手,“咱家就这么丁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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