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早晨的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到了床边,前辈子习惯了日夜颠倒生活的少花此刻还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古代有三好,没有闹钟,没有手机,没有隔壁家每天早上□的公狗。
可是,有**……**?梁少花从床上反地弹起,双眼还没完全睁得开。哪来的**叫声?
“起床啦!辰时都快过了,睡得那么晚怎么照顾少爷哟!”梁少花朦胧地看到阿秋婶左手拿**,右手拿刀,站在床边,很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吓得立刻惊醒过来。
“赶紧收拾收拾,给少爷打水洗脸去。”阿秋婶落下一句话,拿着她的**转身就走了。
梁少花无打采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门,在天井的水池里面勺出一盆水,冰凉的井水扑到脸上,凉飕飕的,终于让少花从迷糊中彻底清醒过来。
啊~忘了带毛巾,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顺便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提提神。做完一系列运动,梁少花才将盆子里面的水倒进盆栽中,转身准备回房。
“啊~少爷!”少花拿着面盆,披头散发,一身白色单衣站在天井上,单衣上还沾着擦完脸留下的圈圈水迹。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的,早忘了她房间旁边就是温言轻的房间,而此刻温言轻的窗户大开,他房间外室的案桌很不巧地正对着窗户,而更加不巧的是温言轻正坐在案桌前看书,也就是说从她踏出房门到她准备回房的整个过程都被温少爷华丽丽地目睹了。
温言轻只是微笑看着她,一片树叶吹落,场面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呵呵~~少爷早啊!呵呵~~”少花干笑着向温言轻打着招呼,在靠近房门的时候,一下子闪身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呼~”深深地出了口气。梁少花,这又没有露胳膊露腿的,你紧张什么,不就是邋遢了点,随意了点,缺了点小女生的矜持么?这放到现代可是正常得很啊!何况要真比起来你还比他大十岁有余呢~用得着这么慌么?不是不是,梁少花,你要入乡随俗,你现在可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在古代算是即将成年的女人了。怎么能够那么随便呢?……
可是正常人不都是体谅她这种举动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跟她打招呼,又或者反对她这种不甚淑女的行为接着就是一番严词教训?他那微笑是什么意思?果然,温言轻不是个正常人。
哎呀~不管了,生活需要淡定。一番思想挣扎后,梁少花也终于梳妆更衣完毕。随意绑了两条麻花辫子,套上仅有的一套换洗的衣服,今天开始她就是温少爷身边的童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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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进来咯!”轻轻敲了几下门,推门而入。温言轻还是端坐在案桌前,手上拿着一本书翻看。少花没有打扰他,拿起屏风旁架子上脸盘就要去打水。
“不用忙了,我已经洗过了。”
“呃~那个,我……我铺床去。”天知道从来不叠被子的人去铺床会是怎样的。
“不用了,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叠好了。”微笑,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
该做的你都做了,那我做什么?少花在心里嘀咕。
像是知道少花在想着什么似的,温言轻抬起头说:“你先去用早膳吧!等会和我一同去铺里。”
“好!”可以出去走走,何乐而不为。梁少花开心地转身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那个,少爷,以后诸如打水,铺床,倒茶,掌灯之类的事情就让小的来做吧!~”
开什么玩笑,这些工作你都做了,难保有天温老爷会将闲着无聊的她调到后院子,从此过上担水砍柴,洗衣煮饭永无天日的悲惨日子。
怡乐镇这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梁少花跟在温少爷身后,眼睛所到之处,尽是供文人舞文弄墨的书斋茶楼和女子最爱去的胭脂布匹商行。走过城河桥时,河流上停泊着的致画舫上时不时传出渺渺之音和男女的欢声笑语。
“怡乐镇素以才子佳人闻名于外,因此这里舞文弄墨,饮酒写诗,鼓瑟抚琴最为受人推崇。”温言轻向少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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