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让叶不悔先休息,去了书房,就见着简渠和岑如柏立刻行礼:“恭喜主上,恭喜主上。”
苏子籍目光一闪,说:“何喜之有?”
“虽这次没有名人前来,可帝后赏赐,就是最好的捧场,主公还是得了圣眷,毕竟主公是太子之子。”
两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苏子籍笑了,一副赞同的样子,而野道人却是知道些内情,心下掂掇着沉默了许久,还是不敢说破,只是转了话题,禀告着事。
试吃次日,苏子籍就做主,让梦缘楼正式开张营业。
随着野道人一同到京的海鲜不少,第一日试吃只消耗了一小半,剩下最多能拖上几日,过几日再开张,就浪费了第一次运来的海鱼。
而试吃的成功,也的确让梦缘楼才一开张,就一炮打响。
“主上,梦缘楼的收支不错,已趋于稳定,不过最近有不少人都盯上酒楼的生意,许多人听说是您的生意,倒也不敢招惹,可有地痞流氓居然敢来酒楼惹是生非,这实在是有些不寻常,不像是本地帮派做的事。”
“哦?说说看,他们到梦缘楼,都做了什么?”苏子籍微微挑眉,问。
野道人说这些人不像是本地帮派派出的地痞流氓,苏子籍信。
早在刚京城不久,野道人这条外地的蛇,就依附着他,渐渐将本地的地头蛇打得不敢来招惹。
现在他已是代侯,跟昔日比起来,更是不一样,本地的帮派虽是地头蛇,可也精明得很,到现在还有那些帮派,哪个不是极聪明,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让他们跟代侯府过不去,怕是打死也不敢。
这些地痞流氓背后,怕是另有其人。
具体是谁,苏子籍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了。
野道人又说:“他们也不多做什么,就是来了,点一两样菜,就说不好吃,还在街头堵门,嚷嚷着店大欺客,赔银子。”
苏子籍想了想,嗤笑:“都是一些下作手段罢了,处理过分了,就说我没有仁心仁德,不处理就失了分数。”
“主上,请把这件事交给我吧。”这时,简渠开口说。
苏子籍看简渠一眼:“可以,这件事就交给简先生了。”
见着简渠和岑如柏各领了命退下,苏子籍喝了口茶,才真正放松的吐出一口气。
“总算计划顺利。”
“第一步就是释疑,从此后,太子党的嫌疑,我就没有了,要不,始终是一根刺在皇帝心中。”
“有了刺,任凭千种理由万种功勋,一旦对景就有祸,万难承当。”
拔刺比建功种福的作用多上十倍。
“拔了刺,才谈得上有竞争大位的资格,我却不能懈怠,必须步步紧逼。”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哈哈!”
苏子籍振作了精神,又问野道人:“刚才其实是小事,单文会这把火还不行,你们是否知道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武将是谁?”
“最炙手可热的武将?”野道人心中一凛,他掂掇良久,才说着。
“主上,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武将,出名大概有三位,分别是傅桑云、段衍行、周鹿。”
“傅桑云,这人是永昌侯世子,不过三十岁,就已被提拔成步兵统领,是正二品的武官,听说很得陛下信任。”
“段衍行,禁卫军统领,从三品武官,同样年轻有为,今年三十六岁,是从普通禁卫军做起,出身贫寒,因曾在七年前,意外在一场皇家狩猎中救驾有功,被陛下看重,后来七年不断提拔,有了从三品官身。”
“周鹿曾是地方武官,几年前因平贼有功,屡次升迁,今年被调回了京城,目前在刑部供职。”
苏子籍听着这三人名字跟简单资料:“你去调查,这三人谁桀骜难驯,多行不法,要是没有,你再去寻别人。”
简渠和岑如柏刚才以为帝后赏赐是侥幸,或福运,野道人却隐隐知道,全部是算计而得,现在听了这话,心中暗凛:“是,臣立刻去办。”
周府
“小姐,老爷请您去前面书房一趟。”丫鬟小心翼翼走到小姐的琴房外,轻声说着。
今日回来后,小姐就进了琴房,却没抚琴,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丫鬟仆妇也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在外候着,此时听了前面来的丫鬟传话,才过来一个向小姐传达这事。
片刻,周瑶就出来,面色略带着一丝疲惫,倒又换了一身衣裙。
“走吧。”说着,周瑶出去。
到了前院书房门外,与一个父亲的幕僚擦肩而过,周瑶也神色不动,等着询问过后,得到了父亲的允许,才推门进了这只剩下父亲一人在的书房。
“父亲,您找我?”见父亲面带一丝凝重,周瑶问。
“瑶儿,你刚从代侯文会回来,可累了?坐下说。”见女儿面色不算好,周父忙让她坐下说话。
周瑶在椅子上坐下:“因来回路程不近,的确是有些累了。”
“是啊,代侯这次举办文会的地点是画舫,而不是代侯府,的确来回奔波些。对了,听说在文会上,有陛下跟皇后娘娘的钦差过去宣旨?”
听到父亲询问,周瑶平静答:“是,皇后娘娘赏赐了代侯一个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宾客不得而知。而陛下则赏赐了代侯夫妇各一柄玉如意,各一份多子多福玉珠。”
“玉如意?”听到皇帝竟赏赐了代侯玉如意,周父才暗舒了一口气,这说明皇帝的确对入籍的皇孙有着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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