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七窍玲珑心这样的事,苏子籍也没有与野道人解释,他给野道人列的单子,各种材料都是极普通,虽看着种类繁多,却不难找。
“有几味的确是常见丹种。”
“炼制掩盖气息之物,混淆在其中。”
苏子籍要用的都隐藏在这份单子里,这单子落到了霍无用手里,大概也只会以为他是打算炼制普通丹药试试手。
苏子籍回到府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听着外头寒风穿檐的呼号声,斜倚只是出神。
“至于小还丹,我很感兴趣,但里面有一味主药是妖核。”
“所谓的妖核,不就是妖怪的心脏?”
“原来不但是吃人,一贯是吃妖,所以猎杀妖怪成了道门的主职,大半是为了经济利益。”
“主上,南疆出事了!”刚刚目送走了野道人,简渠就匆匆进了书房。
听到南疆出事了,苏子籍心下一动。
简渠继续说:“宁国入侵,连掠三个县,边郡大惊,上报给了朝廷。”
“宁国的人?”苏子籍想到之前见到折子,当时说的是盗贼滋扰边境,现在发觉是宁国。
这事情就直接变了性质了。
苏子籍今天上午去内阁时还没看到宁国入侵的折子,但一想,自己只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出来,以简渠知道的速度,应该是上午在他走后又来折子,因这种事既令人震惊又不涉及大郑夺嫡,反容易被当成谈资,也不会被特别封锁消息,简渠一直都奉命盯着南疆的事,会立刻得知也不奇怪。
“这事你继续盯着,有别的动静,立刻来报我。”苏子籍想了下,让简渠继续盯着此事。
“无论是段勤的死,还是南疆出事,一切都如梦中,哪怕都应验,我也必护得你周全。”想到梦中叶不悔遭遇的事,苏子籍暗暗想。
突然之间,苏子籍又想到了周瑶。
“在梦里,我也梦到了周瑶,她在梦里的最后,是病去,之前我以为她是真生了病,现在看来,却别有蹊跷。”
“雷霆雨露都是天恩,要是皇帝真要周瑶的心,怕周父只能含泪跪谢天恩,然后对外报个病故。”
别说是君臣了,就是盟兄盟弟,当年德川家一直以织田家为盟兄,但随着德川家日益扩大,拥有三国版图,并且随着织田家霸权渐渐形成,信长就要求德川家康表示忠诚。
德川家康为了保住和织田家的盟约,杀妻筑山夫人,并逼长子信康自杀。
在君臣社会,区区一个文官,周父再爱周瑶,也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病故。
“周瑶屡次教导我与不悔,她真因入道而被盯上,被取了心,这样的事,我定要阻止才成。”
既是准备炼丹同时也炼制可以随身佩戴遮挡气息波动物件,事情紧急,苏子籍打算今天就炼丹。
下午时,野道人已将丹炉跟苏子籍列的单子上的材料都备齐,苏子籍让人将丹炉搬到府内一处空置的院落房间,这里从今日起,就是苏子籍的丹房了。
“路先生,在我炼丹出来前,除非大事,否则不许让人打扰,你听明白了么?”苏子籍神色凝重交代着野道人。
“主公放心,臣下明白。”要是别人,或会劝谏,但野道人不会。
“什么?”
叶不悔得知这消息时,正试着拨弄琴弦,自从跟周瑶学了琴,她每天也会拿出一点时间弹上一二曲,虽远远不如对下棋喜欢,但听着自己琴音一日日流畅起来,也别有一番成就感。
“夫君在炼丹?”叶不悔让人将琴收起来,她慢慢起身,在温暖如春屋子里走着,活动着跪坐得有些麻了的双腿。
“是,简先生的意思,似乎是请夫人劝说。”有丫鬟低首说着。
叶不悔听了,若有所思,上流夫人曾经讥讽她读书不多,是乡下丫头,她也补了不少书籍,也明白简渠的意思。
不说本朝,也不说前朝隔了很远的皇帝,就说临着灭亡不远的泰兴帝,就非常相信这个,当时是绝密事件,但现在披露了,下旨向运送炼丹所需物品157次,平均每个月有两三次,最后服丹暴毙。
可以说,儒家一向反对炼丹,认为这是外道邪道。
可夫君作事,从来没有错,叶不悔迟疑起来。
“唧唧!”就在这时,一小团白里透着黄的毛团,突然从正院门外窜来。
听着这叫声,叶不悔心下就一喜:“是小白!”
这段时间小狐狸不见了踪影,叶不悔虽没说,心里有些担心,现在看着穿着自己所织毛衣的小狐狸终于露面回家,她虽心里有气,还出来迎接。
而那一点因为担心而升起的气,在小狐狸围着她打转,唧唧叫着时,如一阵风一样直接没了。
但她还是用指尖点了点小狐狸鼻子,抱怨:“小白,你之前去哪儿了?跑得不回家,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外出许久不归,你长本事了呀?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人?”
“唧唧!”本来一副得意洋洋,仿佛向谁邀功模样的小狐狸,听到了,就愤怒的伸爪,还用毛茸茸的尾巴扫着叶不悔手指,又叫了两声,似乎在抗议。
“还敢抗议,该打?”叶不悔奇怪的明白了它的意思,对它小脑袋敲了二下,本就担心她,又发现小狐狸身上的毛衣都有些脏了,也不知道跑去哪,沾染了灰尘,就叫过丫鬟。
“去,把我织的新毛衣拿来。”
又说着:“灶上的鸡腿温下,还有中午的肉食都热了,给两只狐狸各端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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