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正中坐着苏子籍,两侧坐着野道人、岑如柏、简渠和文寻鹏。
在他们面前都放着瓜果,不过眼下谁都没将心思放在这方面,野道人将自己与主公在船上遇到的事,详细与三人说了一遍。
“好猖狂的贼子,竟敢在京城文会上公然行刺大王!”简渠怒着。
岑如柏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事虽听着惊险,实则主公没受一点伤,可凡事就怕一个万一,万一之前行刺,主公受了伤怎么办?
自己不但是性命,还有家人,可全部寄托在代王身上。
苏子籍凡是在场人中神情最平静,扫视了一圈,说着:“你们的劝谏,先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这事必会惊动皇帝,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
简渠就说着:“主公,这事应该就是齐王干的,虽这人赃俱获看着像太容易了,可焉知不是大王之鸿福,这在历史上比比都是。”
“再者诸王中,齐王与您结怨最深,性格暴戾残忍,之前就曾派刺客入府,这种事,除了他,还有谁敢做?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岑如柏摇摇头:“这可不一定,我觉得,刺客身后的人,明显不是齐王,与其说是诸王中的哪一个想要刺杀主公,倒不如说,是幕后之人欲挑拨主公与齐王的关系。”
“否则,以齐王的实力,既要彻底撕破脸刺杀主公,何必只派一个二三流?齐王府这些年,一二流高手也招揽不少吧?”
“在桌前,想了想,提笔就写了起来。
论文采,简渠写这份折子绰绰有余,原本偏激在拜在苏子籍门下,就慢慢消散了,越发显出文采。
墨迹还没干,苏子籍就拿起来,看了一遍,点首:“这样就可,不必改了。”
这折子,苏子籍打算直接让人送上去,作亲王,他当然有直接上书给皇帝的资格,按说这折子他可以在朝堂上递给皇帝,可谁让他既是臣又是孙,现在递折子上去,就等于是以臣子加皇孙向皇帝诉苦。
不但亲近,而且也不闹大,局限在“家事”范畴内,要是闹到了朝堂,就是“国事”了。
事情议定,大家都放松不少,岑如柏就笑着:“顺天府方面,催促办案,就由我去当这个恶人。”
“那潭大人的头发也要白几根了。”
调笑完,众人就陆续告退,苏子籍也不留人,只问了一句:“神祠方面,还进行的顺利?”
“现在程序都是道梵两教提名,又报给内阁备份,能丢的责任都丢了,能抓的事也都抓了,方小侯爷,办事实在老道。”
野道人回了一声:“新收集的典籍,也都搬到,大王可检视一下。”
说完,见着无话,就退了出去,见着都走了,苏子籍想了想,唤着:“小白。”
声音不大,片刻,一只狐狸就雪团一样飞快从外面跑来,一直到苏子籍的跟前,尾巴柔软扫了一下苏子籍的腿,小狐狸一蹲,抬头望着叫了两声。
“小白,有事需要你去办……”苏子籍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狐狸听完,点了下首,表示明白,随后就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的白色影子,苏子籍坐着慢慢喝了半盏茶,这才放下了茶盏,轻笑一声向而去。
“府内奸细,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总养着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实在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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