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冬日阳光普照大地,虽明亮,却不够温暖,人们一开口就是一道白气,仿佛说话有了实体,给人一种别样的浪漫感觉。
机场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还有排队的各种等,只显得整个机场拥挤不堪。但即使如此,人群中一眼望去,都会被其中四个青年男女吸引,眼神忍不住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会儿,然后不禁感叹,也不知人家父母喂孩子吃什么,怎么长得个顶个的漂亮。那四人两男两女,拢共只有一个箱子,似是送人模样。
“妈的,不是说机票贵吗,怎么还这么多人!”简宁不耐烦地说,忍不住爆出口。
“春运嘛,消消气消消气。”
唐大年不接话还好,一接话,简宁仿佛找到出气筒,伸手就掐上他胳膊。
唐大年委委屈屈:“这不是春运嘛,掐我能有什么办法……”却是小小声嘀咕,没办法,谁让简宁有个人一多情绪就烦躁的毛病。
小溪见了,往前挪一步,站到唐大年身边,然后一只手握着林立,另一只手趁着身体错位的掩护不让简宁看见,也悄悄掐上唐大年胳膊。
唐大年正要叫出声,却瞥见小溪幽幽的眼神,于是又把嚎叫咽了回去。没办法,谁让都是他的错,他忍。是男人,就要忍。
虽然小溪从没在排队的时候希望队排得更久点这种变态又欠扁的想法,但此时此地,即使承认自己变态又欠扁,她还是希望队能排得更久点。如果可以,她希望航班取消。
但事实是,航班没有取消,队再长也有排完的时候,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唐大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溪无限怨念的声音加无限怨念的表情搞得唐大年十分憋屈,悲催的小眼神看了看她,然后再看看林立,却被后者杀人的目光吓得心一抖,不禁更加悲催地想,老大,这难道要算我的错吗?我以为你告诉过她了啊。
林立看懂他的神情,凉凉地开口:“我以为你说了。”
好么,两厢都“以为”的情况就是没人告诉她,小溪简直想哭。考完试放了寒假,唐大年告诉她今天的飞机回去,于是她收拾好东西才知道原来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唐大年并不回。进而才知道原来自从上次讲座后没多久,唐大年就到林立公司实习了,假期如同一般的上班族,要等腊月二十几才放。
这时队伍又向前了一步,每靠近一步小溪就觉得自己的怨念更深一分,感觉很不爽啊,于是忍不住把这种不爽转嫁给唐大年:“唐大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唐大年终于忍不住辩解说:“我以为你知道啊,订机票的时候你又没特意交代,我以为你什么异议,就订了……”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实在顶不住其他三个人的目光施压。唐大年不禁悲催地想,在别人面前他从来都是好汉一条,怎么偏偏在这三人面前就感觉抬不起头来呢。
简宁说:“要不今天干脆别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和唐大年一起回。”
“不行啊,已经跟我妈说了今天回,不然她要唠叨死。”唐大年立刻反驳。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小溪拉着林立的手依依不舍,林立没有说话,也紧紧拉着她的手。
在登机口,唐大年对小溪做最后的叮嘱:“自己小心点,行李拿好,飞机上拒绝无聊人士的搭讪。”
小溪正忍不住想翻白眼,简宁直接一个白眼翻出来,说:“唐大年你好啰嗦,小溪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溪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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